玩得這麼絕?
當然,到最後白寶國也沒能把二哥勸住,只是嘆了口氣,也沒有不讓二哥去看鬼榮的意思。
在住院部的一樓大門處,二哥遇見了守門望風的可樂。
“喲,東北哥來了啊。”可樂客客氣氣的迎了過去,臉上堆著親切的笑容,遞了支菸給二哥,笑呵呵的問:“來看鬼哥的吧?”
“是啊,我就是想來看看他死沒死。”二哥更加客氣的說道。
如果不是可樂知道二哥跟鬼榮的關係極好,恐怕他都得認為二哥是來鬧事的,那種嘲諷的表情甭提多欠揍了。
“進去吧。”可樂給二哥讓開了路,笑了笑:“鬼哥在樓上等你呢。”
二哥本以為鬼榮傷得不算重,在電話裡跟自己對著吼的時候,那叫一箇中氣十足啊。
但在二哥親眼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鬼榮時,他沉默了。
病房裡有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兒,床邊擺放著幾臺奇形怪狀的儀器,裡面不停的發出滴滴聲。
鬼榮就躺在床上,鼻子裡插著管子,臉色慘白得嚇人。
“昨天他還沒這麼嚴重,跟你打完電話,就有點鬧不住了。”羅漢在旁邊解釋道。
二哥皺著眉頭,慢步走到了床邊,緊緊的盯著鬼榮的眼睛。
“孫子,傷勢這麼重還有本事在電話裡跟我吵架?”二哥嘆了口氣:“你裝個蛋啊?”
“被個新來的弄成這樣。。。。。。。確實是挺丟人的。。。。。。。”鬼榮勉強的笑了笑,聲音有些嘶啞,有氣無力的對二哥說:“那不是想著裝個逼嗎。。。。。。。裝沒事。。。。。。結果把傷口給吼裂開了。。。。。。。。”
“傻犢子。”二哥無奈的看著鬼榮:“有啥話就趕緊跟我說吧,算是聽你交代遺言了。”
鬼榮咬牙切齒的罵道:“你他媽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小病號,你就安生歇著吧。”二哥把旁邊的椅子拉了過來,慢慢坐了下去,一字一句的說道:“福天海交給我來辦,他給你一刀,我讓他還你十刀。”
“不行。”鬼榮堅決的搖了搖頭:“他的命,得給我。”
“那麼咱們就拼一拼唄,看看誰有本事。”二哥笑呵呵的說道:“我覺得我能先你一步弄死他,你說呢?”
話音一落,二哥幸災樂禍的指了指鬼榮的肚子:“挨槍子了還想跟我搶人頭呢?”
“操,你個卑鄙小人。。。。。。。。”鬼榮憤怒的瞪著二哥。
二哥撓了撓頭,把話題轉開了:“今天早上我跟白寶國打了電話,他說到你了。”
“說我?”鬼榮一愣。
“嗯,他說讓我來摸摸底,探探路。”二哥往後一仰,靠在了椅背上,也不覺得自己的姿勢有點嘲諷,把腳往病床上一搭,悠哉悠哉的說:“反正白寶國是想幹死你了,我有這個預感,說不準他今晚上就得動手啊。”
“他敢?”鬼榮冷笑道:“我借他一百個膽子,他敢殺我?”
鬼榮並沒有在裝逼,白寶國不敢殺他,這是事實,不是笑話。
倒不是因為鬼榮背後站著《勝義安》的緣故,主要還是因為白道的關係。
陳海波是鬼榮的頂頭上司,這是海城黑白兩道都知道的事,動了《勝義安》,或是動了鬼榮,那就相當於在打陳海波的臉。
整個海城裡才有幾個人敢跟陳海波硬碰硬的幹?哪怕是伸出五根手指頭,也得收回去三根吧?
“誰知道他敢不敢呢,反正我是聽說,白寶國準備跟你魚死網破了。”二哥不動聲色的說道。
“他瘋了?”鬼榮試探著問道。
二哥搖搖頭:“瘋個屁,他是打算拿我當槍使,讓我來收拾你。”
鬼榮哦了一聲,沒接著往下問,沉默了。
他有氣無力的看著天花板,安靜了很久,這個詭異的狀態,持續了大概三四分鐘的樣子。
最後二哥都有點擔心了,難道是自己說的話嚇住他了?不應該啊!
我會不會幹掉他,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就猜不到答案?!怎麼說也跟自己玩了這麼多年啊,他還不瞭解自己嗎?!!
也對,他是病號,強心臟也得變成玻璃心,自己真是嘴賤啊,沒事跟他說這個幹嘛?
“鬼榮。。。。。。。你沒事吧。。。。。。。。”二哥顫抖著問道,生怕鬼榮精神受刺激腦袋出毛病了,二哥用手戳了戳鬼榮的臉:“媽的你說句話啊。。。。。。別嚇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