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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白寶國問道。
吳師爺笑了,既然白寶國先問出了這句話,那就代表,這孫子心虛了。
“您怎麼看福天海這事?”吳師爺轉開了話題,笑呵呵的問道。
“他就是在找死。”白寶國說這話的時候,手有些哆嗦。
吳師爺嗯了一聲,自顧自的拿起辦公桌上的茶杯,放在自己面前,然後將茶壺裡的茶倒在了杯子裡。
這壺茶應該放了一段時間了,已經涼透了。
“福天海說,是有人讓他這麼做的。”吳師爺說道,拿起杯子晃了晃,皺著眉頭說:“這茶都涼了啊。”
“誰讓他這麼做的?”白寶國的心提了起來,問道。
吳師爺咧開嘴一笑,盡全力壓住了自己心裡的慌亂,讓語氣顯得那麼理所當然:“福天海說是你讓他這麼做的。”
這句話很冒險。
要是吳師爺的推測出現了錯誤,白寶國跟這事完全沒關係,那麼他就得有麻煩了。
不過,吳師爺想冒這個險。
在他看來,這事已經有九成把握能說是白寶國乾的了,既然都有了百分之九十的勝率,何不賭一賭啊?
但要知道啊,吳師爺的口頭禪就是,能不賭就不賭。
想要讓自己活得安穩,那就不能當一個賭徒,畢竟有句話叫做久賭必輸。
之所以他現在會選擇賭一賭,恐怕是因為他已經等不下去了。
吳師爺的耐心,已經在這幾年的時間裡被慢慢磨沒了,這時候有了機會,他是不可能隨便放過的。
“你的意思是,是我讓福天海去綁了小東北的老婆?”白寶國不動聲色的問道,笑得有些譏諷:“他說是我安排的,就真是我安排的?那麼我還說不是我呢。”
“白寶哥,是不是過了?”吳師爺咄咄逼人的看著白寶國,沒有在乎他的反駁。
“吳師爺,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白寶國站了起來,在吳師爺的注視下,他慢慢走到了吳師爺身邊,用手搭在了吳師爺的肩膀上,笑道:“你就非得說讓福天海去綁小東北老婆的人是我?”
“不是我說。”吳師爺嘆了口氣,眼裡隱隱有些畏懼,但語氣還是很平靜:“是事實。”
跟隨白寶國時間最長的幾個混子之中,就有吳師爺。
這些年來,吳師爺是親眼目睹了白寶國是怎麼一步步的往上爬,又是怎麼心狠手辣的除掉一個個敵人。
東勇伯,啞巴,王貴。。。。。。。
可以說白寶國是個瘋子,是個為了權可以不顧一切的瘋子,感情在他眼裡來說,還沒一根稻草值錢。
就是因為這樣,吳師爺才會忍不住害怕他,這是源自於人性本能的恐懼。
“你覺得真是我啊?”白寶國問道。
“白寶哥,你做的事,太過了。”吳師爺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吐出,然後露出了一個有些悲哀的笑容:“難道你真得要把人往絕路上逼嗎?”
“吳師爺,你到底想說什麼,你直說吧。”白寶國的手掌微微用上了力,捏得吳師爺有些疼了。
吳師爺咬了咬牙,剛要開口說話,只聽嘭地一聲悶響,辦公室的大門讓人一腳給踹開了。
“白寶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踹開門的人滿臉怒容的走了進來,衝著白寶國怒吼道:“你是不是非得玩死我你才甘心?!!操!!!”
“老二,別這麼急啊,咱們還得跟白寶哥好好聊聊呢。”吳師爺鬆了口氣,微笑著轉過頭看了二哥一眼,說:“先拿張椅子過來坐下,咱們慢慢聊。”
在見到二哥進來的時候,白寶國鬆開了放在吳師爺肩膀上的手,笑呵呵的走回去坐下了。
“白寶哥,我這次可忍不下去了。”二哥走到吳師爺身後站著,充當起了保鏢,臉上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可見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你跟我玩,沒事,但你要喊福天海劫持我老婆,你是不是有點下三濫了?”
吳師爺在趕來總堂之前,他就跟二哥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裡,他們有這麼一段簡單的對話。
“老二。”
“你說。”
“這次的事,不管是不是白寶國做的,咱們一定要演到位。”
“怎麼說?”
“這次我們就是在賭,如果我們下錯了注,那麼只要演得漂亮,咱們就能翻本。”吳師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顫抖:“跟白寶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