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針對《川幫》的機會,那就千萬不能放過。
可以說肥犬答應二哥的這件事,都不用給九龍東彙報,直接做就行。
自從王慶山死於《川幫》跟《湖南幫》的圈套後,九龍東就對這兩個社團牴觸得很,甚至可以說他恨透了這兩個社團。
是因為他們弄死了王慶山?
不是。
是因為他們滅掉了這個城市裡最後的道義。
九龍東不是個道義人,但他卻覺得,黑道沒有道義是不行的。
就像是現在。
沒了王慶山,海城的黑道還能叫做黑道嗎?
玩下三濫成了主流,靠槍吃飯成了本事,殺人全家變作了一些人炫耀的資本。
九龍東討厭現在的海城黑道,很討厭。
“老大,你說我要找什麼理由跟孫邦開幹呢?”肥犬回去之後,就跟九龍東說了今天的事,順帶著還徵求了九龍東的意見:“挑釁這種事我不在行啊。”
聽見這個問題,九龍東深思熟慮的一番,很是語重心長的說:“掃他場子。”
“就這麼簡單?!”肥犬一愣:“直接掃了,會不會有點玩脫的意思?如果他們覺得咱《福記》要跟他們開戰,這事就不容易收尾了。”
九龍東也愣了一下,奇怪的看著肥犬:“我什麼時候說不跟他們開戰了?”
沒錯,九龍東沒說過“絕不跟《川幫》開戰”這句話。
所以他現在做出的這個決定,一點都沒問題啊。
“您是不是喝多了?”肥犬試探著問道:“前天您才說咱們要看戲,不能輕舉妄動,《川幫》跟《東和貴》狗咬狗特別精彩,不看白不看啊。”
九龍東撓了撓頭,有些迷糊:“我說過這話?”
“是啊!您真說過!”肥犬都快哭了。
“那麼就是我那天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看他們打一場,然後再上。”九龍東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們可不能去打前鋒位置啊,對不?”
肥犬很懷疑九龍東現在是不是清醒的,為什麼看他說話,總有種這孫子喝多了的感覺呢?!
“你現在帶隊去,砸了《川幫》的場子,多砸幾家。”九龍東哈欠連天的說:“砸完你就跑,別跟他們碰上,知道嗎?”
“真砸啊?”肥犬問。
“媽的!砸!”九龍東說。
九龍東這一句話所帶來的後果,就是肥犬操刀,親自帶了上百人去了北建新區,連砸了《川幫》七家場子,其中有四家是大型會所,給孫邦造成的損失不下三百萬。
在肥犬去砸場子的那天晚上,九龍東跟白寶國見面了。
“那天我做夢了。”九龍東跟白寶國見面後,難得的給白寶國遞了一支菸,表情很疑惑:“老子都懷疑是不是我記錯了。”
“什麼?”白寶國問。
“在夢裡,王慶山告訴我,讓我們幾個人團結起來。”九龍東搖了搖頭:“要不然就得死,有人盯上咱們了。”
白寶國哈哈大笑道:“老九龍,你是睡迷糊了吧?”
“沒,不管怎麼說,這次我準備站在你這邊。”九龍東用手敲了敲桌面,一字一句的說:“我不要場子,我要錢。”
“你的意思是,得讓我拿錢請你幫忙唄?”白寶國好笑的問。
“廢話,你就說給不給吧。”九龍東嘶啞的說道。
“五百萬,是首期。”白寶國笑呵呵的說:“滅掉了《川幫》,他們的地盤就得被我跟《越南幫》瓜分,所以我沒辦法給你,要不然我就虧了,但錢不是問題,我到時候再幫你從《越南幫》的手裡撈點錢過來。”
九龍東點點頭:“行。”
其實這一次傻哥受襲的事,讓白寶國有些頭疼,更感覺有些摸不透劉忠明的意思了。
在北建新區,《越南幫》的勢力是首屈一指的,《川幫》他們想要對付劉忠明,也得聯合上《湖南幫》才行,否則就是以卵擊石的下場。
但就是如此,傻哥照樣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中埋伏了,剛買完貨就被追著砍,《越南幫》也沒人出來幫個忙,這就讓白寶國很難接受了。
劉忠明給他的解釋是,那天《川幫》的包圍圈太嚴密,想要進去救人,很困難,他們已經盡力了。
《越南幫》就沒動作嗎?
有。
但他們盡力了嗎?
沒有。
白寶國心裡有一杆秤,他知道,這事裡有貓膩,要麼就是劉忠明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