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有點狠了,打架而已,沒必要弄出人命。”二哥客觀的說道。
“沒錯,想讓人服你們,就用刀。”吳師爺指了指桌上的砍刀:“槍只會讓人怕你,刀會讓人服你,對方沒動噴子,你們也最好不要用。”
二哥想了一下,最終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以後你們就懂了。”吳師爺嘆了口氣,自嘲的笑著:“一開始我也跟你們一樣,覺得這是什麼時代了,用刀還不如用槍呢,但你們知道白寶哥是怎麼跟我說的嗎?”
“怎麼說的?”
“黑道就是黑道,不是國與國之間在打仗,沒必要往死里弄,萬事留一線,槍這種東西用起來會要人命的,沒見道上打群架都是用砍刀嗎?用匕首捅人也很容易死人,所以都沒用匕首打群架的。”吳師爺用手撫摸了一下桌上的砍刀:“黑道都只是為了錢而已,和氣生財,打起來也沒必要你死我活。”
二哥跟傻哥都沒怎麼明白,但只記住了那一句萬事留一線。
吳師爺見他們沒怎麼懂,也笑了笑:“你們知道大王爺王慶山嗎?”
“這名字有點熟啊。。。。。。。”二哥皺起了眉頭。
“哎呀我想起來了!王慶山不就是咱們躲公安的時候在飯館裡遇見的那個人嗎?”
二哥被這麼一提醒,霎時就想起了那個操著一口東北腔的中年男人。
“你們認識他?”吳師爺有點驚訝。
“見過一面而已,說不上認識不認識。”二哥點點頭。
吳師爺笑著,眼裡隱隱有些後怕,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大王爺這外號是道上人給他取的,也有叫他東北王的,但他一直都還是自稱王慶山。”吳師爺低聲說道:“在新河區,王慶山這個名字比他的外號還要嚇人,咱們城區有不怕白寶哥的人,但沒有一個人不害怕王慶山。”
“所有人都怕他,但所有人都服他,媽的他是真能打。”吳師爺忍不住說了句髒話。
“有多能打?”二哥對於這個問題很好奇,因為他們跟王慶山都是東北老鄉,能有一個老鄉在城裡混得這麼開,說實話他也感覺有面子。
“白寶哥原來跟他鬧過矛盾,第二天咱們就被堵住了。”吳師爺苦笑道:“我,啞巴,白寶哥,還有九個咱們帶著的混子,被他一個人堵住了。”
“然後呢?”
“當場被王慶山砍死的就有兩個,白寶哥被捅了一刀,王慶山把刀抽出來的時候,白寶哥的腸子都出來了,但他命太硬就是沒死。”吳師爺一臉的後怕:“啞巴的肋骨被王慶山一腳踢斷了四根,貌似在場的就我一個還好好的。”
“你跑了?”二哥疑惑的問,心說也只有這種情況,吳師爺才能好好的活下來。
就他文文弱弱的這個樣子,二哥自認能輕輕鬆鬆的一個大嘴巴子,把他抽暈過去。
“沒,王慶山說他不打我這種身無寸鐵的書生,打了那是丟人。”吳師爺無奈的說道:“在新河區裡我就服兩個人,一個是白寶哥,第二個就是王慶山,他真不是一般人。”
“這麼幾個人我們也能辦啊。”傻哥不樂意的說:“看把你嚇的,說起這事你臉都白了,是嚇出後遺症了啊?”
“那天我們有五個人帶著槍,王慶山愣是沒挨一槍子,衝進人堆裡就把我們給辦了,還有一個人正要朝他開槍,結果手被他一刀砍了下來。”吳師爺沒有對傻哥的話有情緒,笑著聳了聳肩:“白寶哥事後跟我們說了,想要辦王慶山,那就千萬別讓他近身,否則你有多少槍都不頂用。”
傻哥沒話了,臉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記得白寶哥說過,王慶山家裡有人是游擊隊的,砍人的門道還是他家裡人教的。”吳師爺嘖嘖有聲:“他用的砍刀可跟普通的砍刀不一樣,就是抗日片裡殺鬼子用的那種,頭是尖的,刀柄後面還綁了根紅布條,一刀捅進去,殺傷力不比匕首差。”
就在吳師爺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啞巴忽然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衝著吳師爺做了幾個手勢。
“人準備好了,液化氣罐一會兒啞巴開車送過去,你們先帶著人去打頭陣。”吳師爺對二哥他們點點頭:“別給白寶哥丟人。”
“你呢?”二哥好奇的問:“不去看看戰況?”
“別,我怕死,還是待在後方給你們吶喊助威好了。”吳師爺哈哈大笑著,沒有對自己的膽小有絲毫掩飾:“等你們回來,晚上我請宵夜,咱們四個出去吃一頓好的。”
“估計兩個小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