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白寶國的解釋他是去辦事了。
“明天就一號了,九月一。”白寶國叼著煙,從座位下方提出來了一個皮包,拉開拉鍊後把手伸進去鼓搗了一下,拿出了一疊錢。
“差不多有八千吧,這是你們的。”白寶國說道,把錢遞給了二哥。
二哥看著這一疊錢忍不住也激動了起來,在想伸手接的時候,二哥還是極其虛偽的客套了一句:“這麼多。。。。。。。不太好啊。。。。。。。。。”
“啊不要我收起來了。”白寶國從善如流的點頭,作勢就要將錢放回包裡,可傻哥卻眼疾手快的攔住了白寶國,滿臉堆笑的說:“要!必須要啊!”
“看看你弟弟多直接,你就會裝逼。”白寶國瞪了二哥一眼,把錢遞給了傻哥,然後又從皮包裡拿出了一疊錢,是用橡皮筋捆好的,他問都沒問,直接丟到了二哥懷裡。
這一捆錢應該有個一萬多吧。
“幹掉老牙,這是給你的賞錢,老子早就看那個傻逼不順眼了。”白寶國靠在椅背上,滿臉的享受:“本來你被髒辮兒踩了臉,這錢我是不該給你的,但老子覺得吧,這個臉,你能找回來。”
二哥笑著沒說話,但眼裡卻閃過了一絲對於髒辮兒的憤怒。
“今天晚上你帶頭,帶上這個大傻子,去給老子把髒辮兒辦了。”白寶國咬著牙,表情極其怕人:“媽的真是想踩我的人就踩我的人了啊,今兒非得給《福記》的孫子們一個教訓。”
“辦了髒辮兒,給老子把歌舞廳炸了。”白寶國說道:“那地方離咱們有點距離,想守住很困難。”
“就我們兩個去砸場子?”二哥驚疑不定的問道,心說,自己也最多是想著偷襲,或者找到髒辮兒在路上堵住他,但也沒敢想直接殺入敵方大本營啊。
“沒,帶人去,五十個人。”白寶國側過頭,似威脅似憤怒的罵著:“辦不了這事!老子辦了你們!操!!”
二哥點點頭,很有自信的笑了:“今兒只要堵住了髒辮兒,他就跑不了。”
“這錢賺得真輕鬆,比咱做民工的時候好多了。”傻哥數著錢,興致勃勃的說道:“再這麼賺個一年,咱們回鄉就能蓋好幾棟房子了。”
“這點錢也他媽算是錢?”白寶國鄙夷的說:“只要你們辦事辦得漂亮,能給老子爭臉,一次多給你們個五六萬也不是問題啊。”
“這麼多。。。。。。。”二哥把想要跟白寶國談談的心思壓了下去,忍不住驚訝了起來。
這條道風險大,回報也大啊,可是賺了錢沒命花也不是好事。。。。。。。
二哥糾結了。
“我知道你們的心沒留在這裡,但我還是想多嘴勸勸。”白寶國微微側著頭,看著車窗外迅速變換的路景,語氣很認真:“你們回去了也是種地,一年能賺多少錢你們自己也清楚,在我這兒你們能賺很多,別人賺不了的錢你們能賺到,因為你們有這個本事!”
白寶國的最後一句話瞬間征服了傻哥,因為他覺得這話聽著就舒坦。
不光是傻哥這麼覺得,連二哥也這樣覺得。
士為知己者死。
兩個在城裡經常遭人白眼的農家孩子,能有一個地位很高的人在誠懇的說這些,而且絲毫不是虛偽的在客套,就這點白寶國確實讓二哥他們心悅誠服了。
“我身邊缺人,你們留下來幫我,錢我有的是。”白寶國笑了笑:“我是做什麼事的你們也知道了,喪盡天良的事我沒少做過,但你們可以選擇不做,只要幫我辦辦人就好。”
“這算是殺手嗎?”二哥苦笑著問,拿錢幫忙辦人不就是殺手嗎?
“也可以這麼說,但你們這是靠本事賺錢,不丟人。”白寶國說話很直接,跟二哥他們算是開門見山了:“人就這麼一輩子,你要是不去拼一拼,這輩子都可惜了。”
二哥沒再說話,陷入了沉思。
“我覺得你們這輩子就不該平平庸庸的過去,媽的,男人活的就是一口氣!”白寶國說著說著猛地一拍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能看得出來,你們倆都不是庸碌之輩,金麟豈是池中物啊!”
聽見白寶國文縐縐的話,二哥跟傻哥都表示沒怎麼聽懂,但多少還是能聽出其中的意思。
“老大成文化人了啊。”吳師爺忍不住笑了出來。
以上的那些話都是很久前吳師爺對白寶國說過的,只不過他話裡的金鱗是啞巴,並不是二哥他們。
雖說過了這麼久,但白寶國還是想起來了,因為他感覺這話用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