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國度。
士兵過來,拉開車門。梁雋邦抱著早早下了車,依舊捨不得放下,背在身上。
“這裡……”早早眯起眼,只看得見眼前一望無際的空曠。
“沙背河。”
梁雋邦揹著她往前走,沿途早就有他部署的人。道路清理出來,他們可以暢通的進入冰河面上。
“噢。”
早早點著頭,心裡隱隱約約明白了。
梁雋邦雙腳踩在冰上,往後看了一眼,“能看見點嗎?看不清我跟你說。現在沙背河已經全部結冰,冰層很厚,開坦克都沒問題——河岸線很長很長。”
搭在他肩上的手緊了緊,早早懂了。
“你是在忙這個,那現在……”
梁雋邦點點頭,語氣有些沉重。
“原來我是聽從龍騰,不過他這個人還很不成熟。前一陣子,我頭腦一發熱,正好手上有權,就把長穗捏在手裡了。這種事,算不上‘反’——你聽得懂嗎?”
“……”早早老老實實的搖頭,“不太懂。”
“呵呵。”
梁雋邦失笑,覺得她真是率真的可愛,“知道你不懂,你也不需要懂。”
他抬手一指前面,“現在,這一條線,我都防守住了……換句話說,長穗兩邊現在都拿我沒有辦法。”
“可是。”
早早皺眉疑惑道,“那你的人,也是需要支援的啊!”
畢竟,人都是要靠物資才能保證需求的。
“我老婆真聰明。”
梁雋邦笑著接話,“放心,長穗難得這麼平靜,有當地人的支援。”
“噢。”
早早點點頭,現在理解為什麼雋邦為什麼成了長穗的英雄了。
“那以後呢?要怎麼辦?”
早早問到,“要一直這麼僵持著嗎?”
梁雋邦搖搖頭,嘆道,“當然不可能,以後怎麼樣,就要看他們誰能讓我們回家——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這不是我的目的。”
早早突然頓住,心上掀起太大的震撼,以至於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模糊的視線裡,是梁雋邦乾淨的後腦勺。這是她的愛人,是個無論在什麼環境中都能絕地反擊的人,即使活的比很多人艱難,但從來沒有抱怨、更不會放棄。
他這樣的人,很輕鬆就能過的很好,卻偏偏對她情有獨鍾。
“雋邦。”
早早鼻子發酸,臉頰貼在雋邦頸窩裡,柔柔的蹭著。
“嗯?”
梁雋邦性感的鼻音哼著,“怎麼了?”
“你真好。”
早早含糊的說著,言語根本不足以表達。
梁雋邦笑而不語,抬頭看看這一望無際的冰面,問到,“滑冰嗎?”
“啊?”
早早一愣,竟然有些期待,“可以嗎?”
“當然。”
梁雋邦伸手將人抱到身前來,“這個鬼地方,也沒有你喜歡的音樂會、話劇、畫展,我們好久沒有約會了,帶你玩玩?玩過嗎?”
早早笑著點頭,“以前上大學,有玩過的。”
“嗯?”
梁雋邦故意臉色一沉,板著臉,“跟誰?嘖!老實交代,是不是男生?”
“嘻嘻。”
早早眯著眼笑,“是啊!”
“靠!”
梁雋邦笑著罵,“哪個龜孫子?”
早早抬起手數著,“班長、學生會的前輩,還有我們韓家一些世交家的子弟……”
“停停停!”
梁雋邦一把把人抱住,垂眸瞪著她,“你沒完了是吧?那些有什麼用?全都不堪一擊!我——才是全壘打!”
“嘻嘻。”
早早靠在他身前,冰天雪地裡笑容卻很溫暖。
“來人!”
梁雋邦手一招,手下立即將滑雪裝置拿過來。他接過了,自己替早早穿上,拉住她的手,“跟著我——”
“好。”
早早點點頭,畢竟現在看不清楚,還是有些緊張。
冰面上,好像一個大舞臺。梁雋邦修長挺拔的身形在前面,牽著小球一樣的早早。滑在冰上的感覺好像在飛翔,這段時間以來的陰霾似乎都在風中消散了。
“啊——”早早放聲叫著、笑著。
梁雋邦回頭看著她,嘴角一勾,倏地的鬆開她的手,往邊上一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