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房間裡已經站了很多人。這些人,都穿著白色制服——是楮景博請來的專家。
專家們見到楮景博進來,忙上前來,“楮公子。”
“嗯。”
楮景博微一頷首,看了眼床上的全芳,“情況怎麼樣?”
“如果一直這麼躺著,倒是不會有大礙。”
言下之意,一定還有反轉。
楮景博看了眼韓希茗,問到,“如果要她開口說話呢?”
“這……”專家頓了頓,實話實話說,“會有些困難。”
有些困難?
這個措辭,韓希茗和楮景博都注意到了。
楮景博挑眉,“那麼,也就是說,不是不可能,對嗎?”
“……是。”
專家遲疑著,微微躬身,“但是,這對患者來說,會有很大的風險。”
楮景博問,“什麼樣的風險?”
“輕則植物人,比現在更為嚴重,重則……有性命之憂。”
聞言,楮景博看向韓希茗,“我們出去說。”
韓希茗點點頭,和楮景博一同出去了。
楮景博抽出煙,遞給韓希茗,點燃了,“你怎麼想?”
“做,只能做。”
韓希茗吸了口煙,表情倒是沒有多少波瀾。
楮景博蹙眉,“可是……”
他語滯,到底是有些猶豫。
“哼。”
韓希茗勾唇,淡笑,“怎麼?仁慈了?”
他這話,戳中了楮景博的想法。
對於韓希茗,楮景博是很瞭解的。當年在他們幾個人中,最狠的就是韓希茗。這個人,在執行任務時,當真是絲毫不講感情。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的高度,是他們其餘人無法企及的。
有時候,他們會想,太子會有例外的時候嗎?
韓希茗有的,那唯一的一次例外,就是溫璃……
但,這樣的例外,對他來說,一生,也就只有那一次。
韓希茗扯扯嘴角,繼續說到。
“這件事,可以跟她明說,她不是有女兒嗎?她這樣躺在床上,死了以後,女兒一樣無依無靠!倒不如,用自己來給女兒換下半生的保障。”
楮景博深吸口煙,點點頭。
韓希茗捻滅了煙,輕輕拍了拍楮景博的肩膀,“不必覺得過意不去,你別忘了……她或許,是害你同胞失散的幫兇!”
楮景博一凜,僅有的那一絲猶豫,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