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房,並沒有取暖措施……
想了想,寧黛掀開被子上了床,將韓希朗緊緊抱住——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暖。這個時候,她只能想到這種愚蠢的土辦法了。
但是,穿著隔離衣,她的溫度到不了韓希朗身上。寧黛沒有多想,迅速脫了隔離衣,就那麼毫無保障的,和韓希朗緊緊相擁。這個時候,韓希朗甚至都沒有脫離危險。
一躺下,寧黛也覺得累了,睏意襲來。
她連續忙碌、照顧韓希朗三十幾個小時沒有閤眼,加上精神緊張,怎麼能不辛苦?
韓希朗似乎也感覺到熱源,往杭寧黛身上蹭了蹭……兩個人緊緊相擁、交頸而臥。
空氣裡,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監護儀‘滴滴’有規律的響著,韓希朗眼皮輕扯,慢慢睜開眼……
腦子還不是很清楚,看到懷裡的寧黛,臉上沒什麼表情。
寧黛擔心希朗,睡的不沉,他一動,她也跟著醒了。
兩人這個姿態,都沉默著沒說話。寧黛嘴巴抿了抿,低垂下眼簾……根根長長的睫毛上下扇動,每一根都掃在了韓希朗心上,癢——癢的他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能好。
“唔——”
腰上一緊,已被他牢牢貼在身上。
來不及說,嘴巴已經被他堵住。
深夜荒漠裡的吻,舌尖帶著涼涼的觸感,撩動著神經末梢簇的燃起。
寧黛慢慢閉上眼,雙手情不自禁的圈緊韓希朗的脖頸……
清晨,韓希朗又睡著了。寧黛抬手摸摸他的額頭,不燙手了。監護儀上,心跳和呼吸也都很平穩。過去幾十個小時的驚心動魄,已經過去了。
“……”她小聲舒了口氣,下了床。
“大寶哥哥。”
寧黛換好衣服,俯下身子,親吻在他唇上,“你沒事……我就走了。”
床上的人經歷了一場浩劫,還沒有緩過來。
轉過身,身後沒有任何動靜。寧黛一抬頭,眼底又溼了——可她,真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