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段,梁雋邦、舒靜和助理,真正成了生死之交。
在空曠的空地上站定,抬頭看著直升機緩緩降落,他們三人才算是真正把懸著的心給放下了。直升機停下,梁斯文帶著人下來,下人們圍過來,把手上的助理和舒靜都扶著上去了。
梁斯文走近了,站在梁雋邦面前。斂眉仔仔細細的看著兒子,眼眶有些泛紅,似是有很多話要說。可是最終,他只是抬起手,在兒子肩上拍了拍,“受苦了好樣的!走吧!”
“嗯。”
梁雋邦心裡的感覺一時也是百感交集無法形容,落難以來,他一直記掛的是早早,對於父母真的沒有想太多,此刻看到父親,心裡竟然覺得有些愧疚。
上了直升機,一行人直奔梁家。
在徹底的收拾、休整過後。梁雋邦開始盤算,他要儘快趕去帝都,韓家和梁家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也要去問一問父親。於是,他顧不上休息,立即去書房找了梁斯文。
“我,要去帝都,您能給我安排一下嗎?”
梁雋邦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叫父親。
梁斯文早料到他會這樣,並不吃驚,“雋邦,你恐怕去不了帝都了。”
“”梁雋邦以為自己聽錯了,“為什麼?難道助理說的都是真的?韓家和梁家真的難道那不是你們的權宜之計嗎?”
梁斯文眉心緊蹙,“是權宜之計,但是卻是永遠的。你和早早不能再見面了”
“住口!”
梁雋邦粗暴的打斷了父親,橫眉怒視,“你胡說什麼?我和早早為什麼不能見面?如果是因為韓家和梁家的約定,那麼,我現在就和你脫離一切關係!我不是梁家人,我要回去找早早!”
說著,立即轉過身要走。
“梁雋邦!”
梁斯文低吼著,攔住他,“你怎麼這麼意氣用事?我是怎麼保住你的命的?你現在回去找早早,那麼之前,我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你還要不要命了?”
“不要!”
梁雋邦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側過身子,眸中隱隱有著霧氣,“如果你要我一輩子待在這裡,永遠見不到早早我還留著這條九死一生的命幹什麼?我可以九死但是,早早是我的一生!”
“”
梁斯文怔住,但他一早就想到了兒子的反應。這個兒子是他的,身上流著他的血!在一些方面的固執,根本不輸給他!
所以當梁雋邦一出門,就被一群手下給圍住了。“少爺,您哪兒也不能去,請您回房休息!”
“哼!”
梁雋邦冷笑,“就憑你們想要攔住我?”
梁斯文跟著走過來,指指這些人,“這些不行,外面還有很多批雋邦,我知道你很本事,可是,你再怎麼本事,也是一個人,為了防止你亂來,我已經準備了足夠的人陪你折騰!你要是不嫌浪費體力,就陪他們玩玩!”
“你”
梁雋邦回頭狠瞪著父親,雙眸赤紅,那樣子似是真的把梁斯文當成了仇人!
梁斯文不動聲色的朝後面的手下使了使眼色,手下們會意,揚起手劈向梁雋邦的後勁,將人給打暈了,梁雋邦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便被手下扶住了。
“把他給我帶回房,讓醫生來給他打針!絕對不能讓他離開梁家一步!”
梁斯文看了眼暈過去的兒子,心中其實是不忍的,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為父親,他沒有更好的選擇。難道真是連命都會遺傳?他孤獨了一生,他的兒子也逃不過同樣的命運?
可以想象,沒了早早,雋邦如何還會娶妻生子?
想想那些心煩的事,梁斯文頭疼不已
長夏裡,杭寧黛在陪著早早。
早早盤腿坐在床上,面前放著一張圖紙,手裡拿著竹針,極為認真的在織毛線。杭寧黛託著腮幫子看著她,“早早,你織毛衣啊?織給小寶寶嗎?”
“嗯,嗯嗯?”
早早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是織圍巾,不是織給寶寶的,是織給雋邦的”
“啊?”
杭寧黛一驚,“給雋邦哥哥?”
“是啊!”
早早拿起織了一點點的成果,笑著說,“我第一次織,肯定織的很難看,怎麼能給寶寶?那雋邦當個實驗品哈哈便宜他了。”
明明話語裡都是甜蜜的嚮往,“天氣馬上要變涼了,我想我這條圍巾織好,雋邦總該回來了吧?到時候,要他戴上,不好看也要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