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見慣了各式各樣的美人兒們,楚雲陽興許可能會對她有一時的興趣。但只要時間一長,楊玉如絕對不可能再像劇情中那樣寵冠後宮。郭百合最重要的兩個目的之一已經達到了,楊玉如只要不再得寵,自己哪怕是最後再囂張,死前拉著她一塊兒陪葬,沒有了她,便沒有了楊家的興起,哪怕郭家氣數已盡,楊家也不可能將郭家取而代之,這一趟的任務最後還是完成。
沒有了心中的顧慮,百合自然再也不用忌憚什麼,說話做事更是完全隨心所欲,聽到楚雲陽問自己怎麼看害德妃腹中骨肉流產時,百合想也不想便道:
“德妃說吃了臣妾送去的銀耳湯所以流產,要知道她說的是真還是假,照臣妾看法,不如剖了她的肚腹,看看腹中有沒有銀耳湯,一看不就知道了?”
這話一說出口,眾人都大吃了一驚,蘇氏更是大驚之下回頭看了百合一眼,連哭都忘了。
楚雲陽抿著嘴唇沒有開口說話,眼中光彩連連,半晌之後沒能忍住,輕聲的笑了起來,開始還剋制著,到了後來放聲大笑。
“荒唐!這世間哪兒有剖腹來驗真假的?更何況事情已經過了兩個月,貴妃這是要殺人滅口!”楊玉如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就道:“這世間還有沒有王法了?貴妃本身為六宮表率,沒想到卻提出如此害人性命的計謀,實在是不配為貴妃,婢妾求皇上將郭氏捉拿下獄審問,看她……”
“依本宮看荒唐的是你!”百合輕輕撫了撫垂在額前的流海,眼睛半眯著笑:“拿墮胎藥物給她吃?本宮還真怕浪費了上好的藥材,不過是拿些陣年發黴的銀耳兌了水泡著送過去,若是德妃妹妹真要喝了,可見德妃妹妹天生就是吃不得好東西,若真因此流了產,也是妹妹福薄,生來就是無子的命!”
一番話說得德妃氣得直欲吐血,胸口劇痛間,百合沒等楚雲陽叫坐,自個兒坐回了椅子上,懶洋洋的將上半身靠向了椅子:“再者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才人也配發落本宮?只可惜你並非那中宮之主呢,依本宮看,你是心比天高,命會比紙薄!”
百合如今神態越發有恃無恐,眾人不知她為何當著楚雲陽的面也敢如此狂妄,偏偏一向心情陰沉不定難以捉摸的皇帝陛下卻並沒有喝止她的意思,反倒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看,蘇氏本來還想要再拉著楊玉如多說的,楚雲陽揮了揮手,頭也沒回:“蘇氏護胎不利,未能護住皇室血脈,剝去德妃稱號,降為昭儀,搬離長生殿,遷居西側宮殿好好休身養性,不得朕允許,不準出宮一步。楊才人以下犯上,杖責十板。”
明明事關皇嗣大事,偏偏楚雲陽竟高高提起輕輕放下,百合態度張狂最後沒有遭到處罰,反倒是告狀的人倒了大黴,眾人對這樣的結果都有些發矇。
“皇上,婢妾不服,德妃姐姐她失去了皇子,為何反倒還要遭到皇上的處罰?那惡人沒有遭到報應,為何還安然坐在椅子上?爹說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莫非皇上是成心偏袒貴妃?婢妾不服,婢妾不服!”本來兩個身強體壯的太監上前將楊玉如一把抓住了,誰料她只是胳膊一揚。便將兩個壯碩的太監掀倒在地。一下子朝楚雲陽衝了過去。她正要伸手抱楚雲陽的腿時,楚雲陽突然伸出腳重重一下便迎面踹到了她臉門上。
這一腳踹出去楊玉如愣了一下,還沒反應得過來,只覺得一股勁風颳過,她身體輕飄飄的飛揚了起來,整個人往後摔落下去,直到飛出兩三米遠,才重重的落倒在地上。‘嘭’的一聲,一身骨頭似是要散了架般,她暈頭轉向的還沒來得及轉過身來,楚雲陽已經冷哼了一聲:
“刺客,問出幕後主使!”
“……”楊玉如還沒有反應得過來,只聽到了前頭楚雲陽喊的‘刺客’二字,她有些茫然的抬起了頭來,只看到百合歪歪斜斜的靠坐在寬大的貴妃椅上,一隻手肘撐在椅子的撫手邊,潔白的皓腕託著下巴。寬大的袖袍滑落在椅子邊沿,露出來的那潔蓮藕似的玉臂白得晃眼。她戴著的金護甲閃爍著光彩,將她臉龐也襯得帶出幾分妖冶來,百合嘴角邊帶著冷笑,似輕蔑似嘲笑一般,楊玉如回過神來,正想要說自己不是刺客時,有太監已經拿了帕子將她嘴捂住。
那帕子上不知沾了些什麼東西,她吭也沒吭上一聲,掙扎了兩下之後眼神便慢慢的暗淡了下去,留在記憶中最深的就是貴妃那張豔裡帶著幾分妖氣般的臉龐。
“貴妃賢良淑德,蘇氏胡言亂語,今日之事朕只當沒有發生過。”楚雲陽看了軟軟坐倒在地上的蘇氏一眼,緩緩開口。
剛剛還有一個幫蘇氏開口的人被當成刺客拖了出去,這會兒眾人哪裡還敢說楚雲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