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老院的機會就不大了。衛母就是再傻,也不會認為朱家在投入了大量金錢的情況下,還會將地再給她,若是前期自己都得不到朱明沏的幫助。到了後期朱明沏錢一投多,更不可能幫助她。
她每天往返在朱家與衛瑞家裡之間,但現在的她卻根本見不到朱明沏的面,每日早出晚歸的,幾天時間下來,人就已經瘦了一圈。
百合趁著這些日子將銀行的貸款還完了,自己雖說過得緊巴巴的,可好在美容會所卻是順利的開了起來。
晚上回到家中時,衛瑞已經睡了,今日照顧衛瑞的護工坐在客廳裡。看到百合過來時。眼睛都亮了起來:
“衛小姐,你回來了,昨天小瑞說想喝排骨湯,我燉了些。現在還有。我給你盛一碗好嗎?”這幾個護工最主要的就是輪流照顧衛瑞的生活起居。今日一副特地等著她過來,好像有話要跟她說的樣子,百合點了點頭。照顧衛瑞這麼一個病人十分辛苦,必須二十四小時不能離人,若是稍有疏忽,衛瑞便有可能出些小狀況,因此幾人每天換著班來照顧,衛瑞若是沒有生病,一般幾人每天剛好工作八小時,屋中靜悄悄的,其餘兩個護工應該還在睡,衛母並不在家中,護工端了湯出來,看著百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媽還沒回來?”養老院拆了之後,衛母無處可去,百合原本是給她租了房子,不想和衛母靠著一塊兒住,眼不見心不煩,卻沒想到衛母卻認為房子多了浪費,因此自個兒收拾了東西搬到了衛瑞這邊,倒將百合替她租的那套房子又收養了幾個平時在主城區裡伸手要飯的老人居住,直到半個月前百合才發現,一怒之下將人趕了出去,讓人收拾打掃一番,做成了美容會所裡幾個美容師的員工宿舍。
就因為這事兒,衛母認為她行事太過刻薄,也對百合十分不滿,這幾天時間都沒理睬她,每天在百合早上出門前來看衛瑞時離開,直到她看完衛瑞天黑之後衛母才回來,母女兩人已經好幾天時間沒有碰過面了,這會兒百合問起衛母,護工鬆了口氣,像是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一般:
“衛小姐,能不能提前將這個月的生活費給我們?我們現在手裡錢已經不多了。”她說完,像是深怕百合要怪她們胡亂花錢一般,甚至早有準備的將自己放在沙發邊的小几上的賬本都拿了出來:“這是半個月以來小瑞平時的開銷,除了一些他固定要用的藥與補品之外,生活費每日買菜的錢都在這兒。”
百合半個月前才剛將這個月的生活費交到幾人手上,如今才十幾天時間,以往能花一個月有餘的錢,現在就沒了,這半個月裡衛母又住了過來,錢沒了跟誰有關不用想都知道。但就是多養一個人,這些錢也不可能會花得這樣快,百合給衛瑞的生活費一向只會多不會少,她沉默著沒出聲,護工有些不安的舔了舔嘴唇:
“秀惠姐這半個月以來天天出門都會找我要車費,每天一百塊……”山裡並沒有公交車直通,尤其那片山頭以前又不是什麼繁華地點,要想上山,除了私家車開上去之外,就只剩坐出租一條路了,衛母為了見到朱明沏的面,每日奔波在山裡與城中家裡之間,來回計程車錢最少都要**十,她也並不是不節約,平時自己水能不喝就不喝,飯不吃也儘量不吃了,可是車費錢怎麼都省不下來,她問著護工要,畢竟衛母是百合的母親,她開了口,幾個護工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這個僱主的母親,每次雖然為難卻都給了,因此還不到半個月,錢就花得差不多了,眼見再過兩天都要沒著落了,幾個護工商議之後這才硬著頭皮跟百合提起了要求來。
早猜到這個結果,百合冷著臉將碗擱下了:“這一回也就算了,我媽不能再拿一分錢給她,如果她要在家中吃飯,那她就吃,如果不吃,就不用再給她額外開銷,如果你們要給車費,那麼那是你們的事兒,下次如果再遇上這樣的情況問我要錢,我是不會再給的。”
美容會所這段時間原本就是最困難的時候,如今還要為了家裡這些瑣碎的事兒操心,也就幸虧百合耐性好忍耐力十足,否則早忍不住了,衛母就是一個無底洞,怎麼都填不滿,她壓根兒不準備再填,那護工聽到這話,表面也有些泱泱的,知道她是不高興了,也不敢多說,連連答應了幾聲,拿了錢趕緊躲屋裡去了。
衛母第二天早晨再問人要車費時,這幾人得了百合招呼,卻死活也不肯再給了,衛母在知道原因之後心中雖然酸澀難當,可女兒現在不想要再無止境給她錢,甚至對她越來越冷淡,她求也求過了,好話都說了一通,可百合根本不想理睬她,衛母也無計可施,不能再往工地上去了,她開始頻繁的給朱明沏以及朱家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