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保持深不可測的形象,某男極力壓抑的怒火終於在沒有‘外人’的環境下直接爆發:“混賬!”
以邵東平為首,一干太監宮女一齊跪下。
男子轉身往皇極殿的方向走,大步流星,不再有一刻的停留。
眾人連忙乾脆利落的起身,找到自己原來的位置,排著整齊的隊跟在主子後頭。
男子抽出身上的汗巾,將手簡單的包紮一下,偏頭吩咐:“跟著她。”
“是。”邵東平領了命便保持著半鞠腰的姿勢停下步子,一排隊伍自動總繞過他走遠了。
只見邵東平撿起地上一片零落的楓葉,嘴兌著邊緣一吹,一聲悠揚的輕鳴之後,百年楓樹上邊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
他指著我漸漸隱沒在清幽小道的身影,語氣平和,像吩咐婢子清掃皇極殿前的落葉一樣簡單:
“跟著那鵝黃衣裳的女子。”
黑色的身影即刻消失。
深秋的步伐越發逼近,整個北秦宮的落葉多的清掃不完,秋風乍起,又吹落一批殘葉,偶爾會有幾隻不勤奮的蝴蝶翩翩的散步,燥熱的時節過了,下面就要嚴寒了。
繞過那條清幽小道,我終於找到了習子宮。
我望著宮前的牌匾發呆,一時不知怎麼辦。
是進去找流霜呢?還是在外頭乾等呢?
我趴在門口,探出半個頭往宮裡望去,大殿非常安靜,只是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樂器,樣樣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彼時,一隻手偷襲了我,那隻小手自我背後拍過來:“喂,你是誰?”
我驚得一下子直起腰,心裡喊著薄梓馨嚇得不怕。
這個聲音更來自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她穿著一身石榴紫的花裙子,小臉兒肉嘟嘟的生得很標緻。
我眼珠轉了轉,彎下腰問她:“你是誰?”
“我叫姜靜涵,你呢?”小女孩露出了甜甜的笑。
這笑太過純淨,讓我有種莫名的羞怯,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傻笑著:“薄梓馨,我叫薄梓馨。”
“薄梓馨,薄梓馨……”小女孩默唸著我的名字,大抵是想記下來。
我蹲下身將小女孩摟進懷裡,捏了捏她臉上的肉,問她:“你知道這習子宮裡特批進來的那個沈流霜嗎?”
小女孩歪著腦袋想了想,粘糯的小嗓子越發清亮:“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