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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這些情節究問啞子,已據實承認。你若敢狡賴,便休想性命了!”那富商見三起事審下去,衙門口俱稱為龍圖再世;再有那母告親子一批,與慘殺夫命一案,俱像各人家的家宅神聖,親眼看見所作所為的,靈顯異常。心裡原在害怕,所幸案內無名。及探聽問那夫妻兩人,家常纖悉都到,便愁有翻案之局。再探到審問啞子,先怒後笑。中間聽不出問頭,只見啞子連連點首磕頭,更是著急。卻是啞子說不出話,寫不出字,無從牽出自己姓名。及至探到追究代書,便自心驚肉跳。正在慌亂,忽如鷹拿燕雀,飛擒而進,拿到即剝衣冠,兩條肉腿嵌在無情木棍之中,不由魂飛魄喪!加以喝問之語,如見肺肝,又說啞子已經承認;料想徒受大刑,不能脫罪,只得實招。

東方僑汗下通體,回進後堂,將所審四事,述與鸞吹知道。述一件,稱快一件,讚美一件,把鸞吹一張櫻桃小口,喜得放開了,合不攏來。兩人正在歡喜,只見小內監進來稟道:“大老爺審完了事,正要退堂,巡捕官送上家書,大老爺拆開看了,眼淚直掛下來,不知何故。”東方僑聽說,呆在椅上。鸞吹大驚失色。正是:

德化貞淫方異數,疑來憂喜即殊情。

總評:

龍兒點差,閤府猜論,有獨有同,有蟬聯、有分頂、有單抽者、有帶撇者,無法不備。而或為德業,或因年歲,或以資格,或驗其平日之言,或猜其得薦之故,或憐其幼弱,或徵其口舌,或矜其膽氣,或許其學問,無一雷同。又皆切合其人,移掇不動,雖使子長執筆,何以過之!

諸人雜論,惟田氏略抑,為新母故也。水夫人雖未揚,而亦未抑;餘人則皆揚,然俱不若璇姑之中棨也。”留心經濟,勤學好問”八字,非深知龍兒者不能道,非深知其勝任,而猶為朝廷官屬,大體起見,獨發奏辭之議,則幾於朝陽鳴鳳諸人之倫,俱在下風矣。龍兒雲:父親力辭不允,鸞吹即欲龍兒進宮,而水走人云:還是力辭的是,其於璇姑之言,契之者深矣。故云劉媳之言極是!

素臣得君,無言不納,獨至此竟成枘鑿。抑素臣乃深表龍兒也。信龍兒者深,乃不得不以素臣為懷寶,或不知其子美矣。成方雖出自於喬,而品數分兩,泡製修合,記得清楚,說得分明,則龍兒勤學好問之功,璇姑之言信矣!

鸞吹一味婉愛,所慮只在寒媛衣食,父母惟其疾之憂,曲中鸞吹心事。至素臣則更慮及勢惡之機械,獄訟之情偽,先為防備風水,救護意外,偵訪疑難之計,舉後日已形未形之端,無一不思患而預防之。此是何等見識!天子謂龍兒跨灶,即此已難跨矣,何論其大者乎!

素臣色聽等語,已勝《呂刑》一書。水夫人更駁去下刑上服,尤為格論。看書有眼,方不至死於句下。惟善讀書者知之。

左顧右盼,心花大開,非寫鸞吹勢利,寫其愛女愛婿,一片深情也。然使璇姑處此,則必無此兒女柔腸矣。滿朝臣子何至乏人?令這點孩子,去壓伏全省軍民,必有惄然不安者,喜云乎哉!

建社神祠,了卻西湖發蛟一段公案,妙從外家祠字說入,便無斧鑿之痕。

東方僑吐舌不收,妙在鸞吹、始升先欲倚仗,而東方僑亦自信隨事指教,幫起政聲。連用反逼,至此乃正轉得勢也。治且至汗下,通體寫龍兒幼慧,便到頂壁一層。

龍兒本明察,得金硯而若神然。但明察而不忠厚,便不勝明刑弼教之任,所拙所審無不本於忠厚,方不愧水夫人之孫,素臣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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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回 九歲孩童呈絕技 八齡女子害相思

須臾,龍兒進來,手執書信,面有淚痕。鸞吹急問:“是甚書信?”龍兒道:“是五叔公的家信。”鸞吹已放下一半愁心,復問:“書中有何事故,以致流淚?”龍兒道:“鳳元之妾方氏,拒奸縊死。侄兒因同居已久,前日出京,又一路隨行,不覺感傷。”鸞吹亦流淚道:“他受母親德化,已變淫為貞,故有此激烈之行,可惜年紀尚小,死於非命。圖奸者何人?可曾拿獲?”龍兒道:“方氏從前曾與家僕有奸,今此僕不知方氏已改頭換面,還想仍續舊好,黃昏入室,擁抱求歡。方氏不從,喊聞元氏,其僕驚避。方氏羞忿莫釋,即於是夜自縊。姦夫已獲。因系失節之婦,不能請旌。五叔公說,聖人貴改過,與其潔,不保其往。欲動卹字田賦,私為立祠,置百畝祭田,於吳氏族中,擇一人為嗣,以承其祀。令侄兒於家報內稟知父親。”

鸞吹道:“此善舉也,可以瞑方氏之目矣!”東方僑因問龍兒:“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