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谷家或焦家就算贏了抬姓大會也沒那個實力滅葉家滿門,但葉家絕對架不住其餘大姓群起而攻之,反正到時候葉家一滅,新晉的谷家或焦家根本沒可能全盤接收葉家的產業,自然得分一大杯羹出去。
也正因為如此,葉斬很清楚這抬姓守擂的殘酷程度比什麼拳王爭霸賽或黑市拳還要高得多,而且這般淺顯的道理,他相信葉家上臺打擂的人不會不明白。
果不其然,隨著天華殿記錄官宣佈第二輪對決開始,第一二臺葉谷兩家的擂手頓時狠招盡出。以命搏命的拼鬥起來。
不過葉斬變異神念一掃,便沒了興趣看第一臺和第二臺,因為這兩臺葉家的出戰者身上光點閃現的間隙俱都比對手略長那麼一點點,這說明葉家這兩個守擂者的實力要高過谷家的那兩個攻擂者。當然,實力略高不代表生死相搏就一定能贏,不過只要穩紮穩打。同歸於盡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反倒是第二輪第三場,葉家這邊由一個葉斬不認識的叔爺輩高手葉宇豐對陣谷家的一個外姓高手竇澎,以光點的閃爍間隙來看,葉宇豐比竇澎短了近五分之一的時間,這明顯是一個很大的實力差距,葉宇豐非竇澎對手。
葉斬多少有些擔心,只希望葉宇豐傍身的秘寶夠強力,否則這次比鬥他凶多吉少。
“嘭、嘭!”
“轟!!”
旁邊的一二臺打得陣仗翻天,而第三臺上的葉宇豐和竇澎還遙相對視著。暫無動作。
這時,葉宇豐打破沉寂,咬著後槽牙道:“你就是竇澎?”
竇澎面無表情道:“對。”
“好,訊息果然沒錯,我終於有機會與你算一算總賬了!”說著,葉宇豐從腰囊裡摸出一面奇形怪狀的鏡子,明顯是件秘寶,“讓你死個明白。十八年前,靈鏡城的馬飛龍是你殺的吧?”
竇澎怔了一下。搖頭道:“不認識。”
葉宇豐看著竇澎的表情,有些疑惑道:“那晚在靈鏡城的瑞福酒樓裡難道不是你殺了上百人?”
竇澎又是一愣,旋即咧嘴笑了起來:“是有這麼回事……十八年前在靈鏡城,我大鬧瑞福酒樓,一氣殺了一百零九人!”
葉宇豐見他承認,頓時眉毛一挑。厲聲道:“老夫的小舅子馬飛龍就是其中之一,你敢說不認識?”
竇澎神態自若道:“那晚我殺了上百人,誰會去記死人的名字啊,馬飛龍是哪根蔥我真不認識!”
葉宇豐怒極反笑道:“好、好……老夫的妻子十幾年來因為這件事夜不能寐,最後鬱鬱而終。老夫今天就送你去陪她!”
聽到這番宣言,葉家陣中不少人喊好,葉斬卻皺起了眉頭,生死相搏,動怒是大忌,葉宇豐這個老輩子在抬姓的關鍵當口提起這樣的恩怨,真的好嗎?
可惜的是,葉家的事,葉斬可以幫忙,卻還輪不到他做主。
這個時候,手執差不多口琴長短的秘寶怪鏡的葉宇豐耍匕首般挽了一個鏡花,道:“來吧竇澎,老夫要收你的命!”他的聲音極為洪亮,巴不得整個天華廣場的人都聽見。
葉斬眉頭更皺,實在想不通抬姓乃生死大事,族內居然派出葉宇豐這樣為老不尊、臨戰時還怒氣充盈的匹夫出戰是為哪般。
臺上,竇澎見了葉宇豐的架勢並未主動出擊,而是向後略退半步,就等著葉宇豐出招。
此時葉宇豐一展臂,腳面蹬地,整個人如箭一般竄向了竇澎,同時他左手上的怪鏡倏然亮起一道青光,映照在竇澎身上。
竇澎下意識向左一側身,閃得雖然極快,卻到底比不過青光的速度,結果被青光掃中了左肩,頓感整個肩頭一滯,心叫不妙。
是的,一滯。
竇澎被青光照中的肩頭部份,內裡經脈中的真氣似停滯了一剎那。
要知道,人體經絡是一個整體,就好比電路一樣,真氣似電流,在電路里流轉,正常情況下是不該也不能出現停滯的。可偏那青光一照,被照到部份的經脈裡的真氣硬生生且毫無徵兆地停滯了一下,帶來的危害在平時並不太大,但在生死相搏之際,就人命關天了。
因為肩頭經脈裡的真氣莫名其妙地停滯了那麼一剎那,導致運轉在竇澎整個左臂內的真氣一下子都來了個急剎車,他頓時感到整條左臂針刺般疼痛,這還不算完……由於左臂左肩的真氣沒有回流軀幹,導致竇澎整個左胸甚至左半邊身體都有種空蕩蕩的麻木之感,彷彿這半邊身體都已經不是他的了,想要控制卻根本不聽使喚。
不過臺下的葉斬的確沒有看錯,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