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爺。”青霜低了低身,目光恭敬。自從上次借錢之後,她便對楊廣的態度大為改觀。
看著院中的聶紅綾,青霜輕咬紅唇,憤憤不平的答道:“今rì莊主突然下令,一月之後,在莊中比武,選拔莊主。山莊中有資格競選莊主之位的,便只有少莊主聶城,大長老之子聶峰,還有小姐。”
說到這裡,青霜冷哼一聲,粉拳一握,面露寒霜:“可是剛才,大長老來找小姐,讓小姐以和猛虎谷少谷主的婚事為重,不要參加莊主之位的爭奪!”
刷!
聶紅綾聽到青霜的話,目光一寒,嬌吒一聲,一腳踢起一塊巨石,手中長劍亂舞,似蛟龍吞吐,刷刷幾劍,飛落下來的巨石在空中被分為數塊,流星趕月般,亂shè在院落中。
“我本無意爭奪這莊主之位,可他直接說出這番話來,簡直是不將我父親放在眼中!”聶紅綾將長劍一拋,齒音顫顫的冷哼道。
楊廣心中恍然,難怪山莊之中氣氛詭異,原來是要選拔莊主。看來風鷹所說不假,莊主聶雄經昨夜一戰,引動傷勢,恐怕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聶紅綾的父親身為鑄劍山莊二長老,聶紅綾便有爭奪莊主之位的權利。而大長老不曾商量,直接剝奪了聶紅綾競爭資格,這無疑是不將二長老放在眼中,也踐踏了聶紅綾的尊嚴,難怪聶紅綾會如此生氣。
“大長老……聶峰……”
楊廣目光閃爍,突然想起了昨夜在荒山上,和風鷹接頭的神秘人,略一沉思,抬眼看著聶紅綾,隨意問道:“紅綾,上次莊主等人在蠻林被血鷹堡伏擊,大長老竟然毫髮無傷?”
“哼,他這人xìng格yīn險狡詐,眼中只有利益,又和我父親,莊主不合。被伏擊時,只求自保,自然不會受傷!”提及血鷹堡,聶紅綾語調冰冷,殺意森森,不屑的道。
抬頭一看,聶紅綾見楊廣沉默不語,皺了皺眉:“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難道你發現了什麼?”目光一閃,她凝視著楊廣,急切問道。
楊廣搖頭:“沒有,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他心底的確有些猜測,但也僅僅是猜測而已,在沒有確認之前,這些事情還不能聶紅綾。聶紅綾xìng烈似火,一心復仇,若是知道,事情恐怕會不受控制。
幾人走進大廳,聶紅綾和彩蝶小聲交談片刻,頭也不回的道:“楊廣,你這次來找我,似乎不是為了修煉上的事情。”
“不錯,我要去一趟蠻林,希望你照顧一下彩蝶。”楊廣摸了摸彩蝶的頭,說道。
“蠻林!你要去那裡修煉?那裡可是兇惡之地,我都還不曾去過,邪派的人暫且不說,光是裡面的兇獸,險地,便十分兇險,一個不慎,便會萬劫不復!”聽楊廣要去蠻林,聶紅綾微微皺眉。
“富貴險中求,無所付出,便無所收穫。蠻林的確兇險,也正因為如此,它才是最好的修行之地,時不待人。”楊廣面不改sè,淡然道。
聶紅綾微微一怔,吐了口氣,放開了彩蝶,嘆道:“你說得不錯!武道艱險,非大毅力,大決斷者不能成。我一直以為你怯弱怕事,想不到你心志竟如此剛毅。你有如此心xìng,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不過,你這麼急於求成,是為了彩蝶之事吧?昨夜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可惜,這件事,我也無能為力。”
“也不盡是,我自然會保護彩蝶,但聶峰竟敢威脅我,想要廢我修為,還妄想染指彩蝶!我曾發誓,必十倍報還!”楊廣也沒有顧忌,言語錚錚,看著聶紅綾坦然道。
聶紅綾被楊廣殺意森森的話,弄得微微一愣,這宛如實質的冰冷殺意,讓她感覺似置身修羅地獄,心中發冷。
奇怪的看了楊廣一眼,聶紅綾見楊廣看著自己,輕輕一笑:“你不用試探我,我和聶峰雖屬同宗,但卻是不同分支,雙方並不和睦。否則,大長老怎麼會這麼著急將我趕出山莊?”
“況且,這次他在蠻林對我父親見死不救,我和他再無半點情誼。你想對付聶峰,我並不會阻攔你。何況,修行一途,便是要做到念頭通達,神魂zì ;yóu。心中有情,便要享樂;心中有仇,自當殺人!這樣才能淨化心靈,神魂壯大。否則,羈絆在心,神魂渾濁,以後修為越是高深,便越難jīng進。”
“心中有情,便要享樂;心中有仇,自當殺人!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若滅我我滅天!好!好!”楊廣目光一閃,突然仰天狂笑,一身膽氣,勢yù破天,撼人心絃。聶紅綾一席推心置腹的話,令他心情大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