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下到龍宮之前,錢塘君就在上面抓了兩個蝦兵蟹將,將整件事情的始末,問得是清清楚楚。
這件事情在涇河龍宮,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得知自己的侄女,竟然遭受到了如此慘烈的苦難,錢塘君氣得是牙根癢癢,當場便衝將了下來。
但凡有蝦兵蟹將膽敢攔路,抓來便直接吃了,包括在來的路上,恰巧碰上了被押往龍牢的河伯。
兩人一個照面,宛如仇人相見,錢塘君氣不打一處來,無名業火湧上心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拳兩腳便將他打趴下,根本不給他呼救的機會。
“錢塘君?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撒野。”
一見來者竟是洞庭龍君之弟,涇河龍君也是心頭驚駭,這莽漢的法力手段,可要高出他許多啊!
當年心情不順,略一發怒,便導致錢塘餘杭之地連發了三四年洪水,也正因此他才被罷官免職。
雖然早已不做錢塘龍君,但是每到特定時日,錢塘都會浪潮滾滾,波濤洶湧,人們謂之為潮信。
這亦是他殘留在錢塘的龍神念力,經久不散。
除了四海五帝龍神,在天下江河龍神當中,他的戰力足以排進前十,又因戰功赫赫,著實難纏。
錢塘君將龍女三娘護到身後,面朝涇河老龍。
“我管你是什麼地方,涇河老龍,別以為你跟主神龍王有點關係,老子就怕了你,欺負到咱家頭上來了,今天你不給我個說法,別說是你,就算東海老龍王在這兒,我也照打你不誤!”
他怒目圓睜,朝向掃視周圍一圈,無論是旁邊的護衛還是龍母娘娘,皆被他的威勢所震懾住,面露畏懼之色。
按照輩分,自己與他是同輩,按照官職,雖說自己如今已經被免職了,但是他倒也毫不忌憚。
“錢塘君!有什麼事,咱們等洞庭君來了再做定奪,你這般大吵大鬧,置我涇河龍族於何地?”
記得當年這位錢塘君與荊湖龍君起了衝突,那可是硬生生追著人家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對方都跪地求饒了,依舊打折了人家七根龍骨方才罷休。
說到底,對於錢塘君他還是有些怕的,畢竟這渾人發起瘋來,那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與其跟他硬碰硬,不佔便宜,倒不如先以言語安撫下來。
“哼!我大哥何許人也,怎會親自到你這種地方來?這件事情,他已經全權交由我來處理,既然你拿不定主意,那麼好,我來告訴你如何處理!”
錢塘君喝畢,袖子一揮,剎那間烏光一閃,一道身影從他的袖子裡滾了出來,落地便生死不明。
“啊!龍兒……”
娘娘一見此人,面色大驚,當即哭出聲來。
只見地上之人,正是他的兒子河伯。
龍母娘娘摔下臺階,連滾帶爬地摸到了河伯旁邊,滿目淚痕,將他抱入懷裡,顯得傷心欲絕。
探視身體,發現已毫無生機,瞬間暈厥過去。
眼下河伯渾身遍體鱗傷,龍鱗破碎了大半,似乎被人硬生生給拔下來的,頭上龍角全斷,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可謂是被打的連他老媽都認不出來。
“三兒,這畜牲抽了你的龍髓,今日叔父為你報仇,將他的龍脊也抽了出來,正好為你續上。”
錢塘君右手一託,一截金光閃閃的龍脊浮現在他掌心,運勁朝著龍女三娘後肩一拍,龍脊直接被他植入其中,三娘一聲痛呼,隨即渾身光芒大放。
河伯乃是涇河龍君之子,本身的壽命就極長,加上早已入了仙籍,雖然只是芝麻綠豆大的水族小官,卻依舊享有不死之待遇,不過這裡所說的不死,僅限於靈魂意識。
肉身雖滅,但靈魂尚存,便可不受輪迴之苦。
眼下河伯的肉身已被他毀掉,涇河龍君探查之下,沒有察覺到龍魂的所在,心中也是一陣大駭。
天庭有仙籍,專門登記登臨仙界的任職仙人。
只要名銜記錄仙籍在冊,一般的仙人就打不散他的魂魄,除非是大羅金仙,能夠將其強行除名。
雖說如此,可是禁錮折磨仙魂的方法,數不勝數,有的甚至能使其生不如死,他倒不怕兒子的魂魄會被打散,他怕的是對方令河伯龍魂受盡苦難。
“你……你好狠的心!縱然我兒有諸般不是,你也不該如此對待一個小輩,這般恣意妄為,本君豈能容你,遭天殺的惡賊,你還我龍兒命來!”
涇河龍君氣急,滿臉痛惜,卻又咬牙切齒。
他生平總共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