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休是個老機靈,道行高是一部分,同時腦子也比較靈光,這幾日師父的狀況,他常有注意,雖然沒辦法探知到,但他猜測,必然出了什麼問題。
可是師父有意隱瞞,他也不好刨根問底。
攫欝攫。甲子論道大典,這麼重大的事情,師父竟然都放棄了參與的機會,反而讓他與雲中流兩人帶隊前往,甚至還特別囑咐,必須要帶上王晏一同前去。
王晏入門才多少年?師父竟是如此重視於他!
這其中,必然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說起雲中流和王晏,這幾天下來,倒是一直沒見他們的蹤影,也不知到底去了何處,著實怪異。
“陳師弟,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鍾恆清的聲音,此時從旁邊傳了過來。
“哦!無妨,只是在想論道大典的事。”
陳休反應過來,隨便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呵呵呵呵!也別太緊張了,上一屆大典你又不是沒去過,穩住心態,盡人事,聽天命就好。”
鍾恆清率性的笑了幾聲,出言安慰了一句。
“轟……”
此時校場之中,一聲轟然大響,伴隨著嫋嫋黑煙升起,正在對戰的兩名弟子,已然分出了勝負。
“好!好啊!”
人群之內,頓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
黎山,天穹雲層之上,王晏駕雲而行。
聽說終南山的全真道派,對於應對三災很有一套,而且雲中流在那兒還有位道友,因此三位師兄便結伴前往終南山求援,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方法。
至於王晏,天下道門雖多,但他熟識的卻沒有幾個,輾轉之間想起黎山老母,便想著去求她發發慈悲,或許能有法子解救,因此便一路駕雲而來。
距離他離開山門至今,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以來,他去過餘杭白雲山,求見那位白雲先生,他與師父有些交情,又神通廣大,說不定能夠有辦法。
可是當他抵達白雲山之後才知道,早已是人去樓空,山上沒有道觀,更沒有白雲洞,荒無人煙。
愣了半天之後,王晏又跑到了洞庭龍宮,可洞庭龍君雖為一湖之主,但是一聽說三災,而且已經降臨到了身上,不由得也是無奈嘆息,束手無策。
所說的話,與老道說的並無兩樣,三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事已至此,大羅金仙也難救。
勸他順其自然,天命可違,天道卻不可抗!
難道師父真的命該如此?真的沒救了麼?
王晏心中燃起一團火焰,異常堅定,然後他就想到了黎山老母,不管怎麼樣,他也要去試一試。
眼見得已經到達,王晏按下雲頭,落在了山頂之上,一座龐大的元君廟宇屹立於此,無比壯闊。
周圍綠植如茵,樹枝隨著輕風搖曳,一股淡淡的清香瀰漫,沁人心脾,廟宇上空,有祥雲繚繞。
黎山老母的道場,香火素來鼎盛,不過山高路遠,平日裡前來進香的人不多,一般都是在特定的節日,或是廟會,屆時才會成群結隊的上山祭祀。
正是上午時分,元君廟敞開著大門,門前有兩名身著青衣的童子,正在灑掃著地面,見了王晏到來,二人對視了一眼,當即上前行禮,笑臉相迎。
“仙人到此,恕我等未能遠迎,切莫見怪。”
王晏打量著這兩名童子,感應著他們身上的氣息,並不是普通人,心中略一思索,明白了過來。
“二位仙童有禮,貧道特來拜見元君!”
王晏打了個稽首,直接點明瞭自己的來意。
“仙人容稟,老祖早在三日之前,便受邀前往天庭瑤池赴蟠桃盛會,臨行之前,老祖算準了仙人要來,故而特令我二人早早的在此等候,老祖留有親筆書函一封,命我待仙人到此,便轉交於你。”
左側那名青衣童子,此刻從袖中掏出了一封書信,雙手舉過頭頂,恭恭敬敬的交到了王晏手中。
“老祖還說了,天道之力,縱是仙人也無法改變,應當順其自然,勿要執著,以免招惹魔障!”
王晏將信接過來,聽到這話,面色逐漸冷漠。
“什麼意思?這是在勸我?還是提醒我?”
童子微微伸手示意,面色不改,繼而說道。
“老祖的意思,盡在信中,仙人看過便知。”
王晏三下五除二地將信封拆開,抽出來的卻不是信紙,而是一張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