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娘娘病發了?”
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徐子敬猛然一驚。
“勿慌,我先前往皇宮,你們隨後趕來!”
王晏毫不猶豫,說完這句話後,僅僅只是心念一動,身形便迅速在眾人眼前消失,飛入了皇宮。
事態緊急,也顧不上展露法術,救人要緊。
眨眼的功夫,王晏便降落到了後宮的院落中,此時一眾內侍婢女忙前忙後,院落之內人來人往。
“嗚嗚嗚嗚……”
一道笛聲如怨如泣,悠揚婉轉,自皇后娘娘的寢宮之內傳來,笛聲空靈,能瞬間讓人心靜如水。
“嗯?”
在聽到笛聲的同時,王晏體內元氣感應之下,察覺到了另一股異樣的聲波,似乎為古琴的聲音。
這琴聲十分低沉細小,猶如蒼蠅振翅所發出的聲響,明顯是加持了妖法的,常人根本難以聽見。
相較於笛聲,那一道古琴聲就顯得激昂狂躁,奏來猶如戰場廝殺,萬馬奔騰,令人興奮而焦慮。
這兩道不同樂器發出的聲音互相對峙,氣勢洶湧,尋常人自然聽不出什麼,但在王晏聽來卻全然不同,琴聲處處暗藏殺機,笛聲屢屢救人於水火。
王晏插個指訣,念頭一動,瞬間察覺到琴聲的來源方向,心中也有了定論,他舉目望向半空,拂塵一揮,一道金光迸射而出,當即便將琴聲阻斷。
“巫蠱之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王晏冷哼一聲,邁出院落,化為一道流光,直朝著那琴聲傳播而來的方向飛去,欲要查出源頭。
皇宮內院,竟有人膽敢謀害皇后,罪過不小。
那幕後之人似乎也察覺到了異常,琴聲戛然而止,同時迅速施法,想要將自己隱藏起來,可他的反應快,王晏的動作也不慢,轉眼間已來到城西。
琴聲的來源之處,乃是城西的烏金巷,這裡是富貴人家的聚集地,周圍清一色的別院府邸,規模宏大,雕樑畫棟,街道上馬車來往,十分的氣派。
王晏在一座獨立於一眾別院之外的底邸前停了下來,府邸大門緊閉,青磚綠瓦,盡顯氣派,門上橫著一塊檀木長匾,龍飛鳳舞的刻了“郭府”二字。
琴音便是由此傳出,而王晏法眼洞開之際,府中妖氣沖天,真相已然顯而易見,又是妖物害人。
只是此妖竟膽敢施法謀害當今國母,其實力著實不弱,要知道皇宮之內,有龍氣國運護持,一般鬼怪根本進去不了,更別說遠端施法,謀害皇后。
知道了地點,王晏毫不猶豫,徑直穿牆而入。
他倒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狗膽包天,敢在天子腳下害人,今日碰上了自己,便算他倒黴。
說來也怪,王晏進入到底邸之內,發現這府中竟然並無一人,偌大的一座庭院,顯得冷冷清清。
不過同時,他所感應到的妖氣也更加濃郁了。
邁入院子中,王晏一步一步的朝著前方大堂走去,身心保持著高度警惕,他敢肯定,那妖孽尚且還在這裡,並未就此離去,而且對方的修為不低。
“出來吧!既然敢做,有什麼不敢當的!”
王晏也懶得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斥道。
這府邸之內並沒有其他人,倒也無須擔心會驚擾到百姓,另外他的感覺不會錯,何況既然來都來了,總得將事情查清楚,看看是誰想要謀害皇后。
聲音方落,只聽“吱嘎”一聲,王晏左側的一間廂房,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個灰袍道人邁步走出。
“什麼人敢在本座府中撒野?活著不耐煩了!”
這道人看上去四旬左右年紀,長得尖嘴猴腮,瘦骨嶙峋,留著一抹山羊鬚,背上負著一把長劍。
乍見此人,王晏洞開法眼去看,然而對方渾身上下,都被一股黑氣包裹,朦朦朧朧,難以看清。
法眼對他不起效果,但是體內瘋狂湧動的元氣感應,卻使得他十分堅信,眼前的道人必為妖魔。
“哼!原來是個妖道!”
見了那道人,王晏只是冷笑了一聲。
“皇后娘娘的怪病,是你搞的鬼吧?”
灰袍道人見了他,略一打量,咧嘴一笑,迅速朝著他走將過來,手中的拂塵一甩,開口回應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賊道士,正好!既然在此處相會,本座今日就替教主除去你這個禍害。”
說完這句話,灰袍道人毫不猶豫,手中拂塵一甩,一陣黑煙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