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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國,走完德國去義大利,走完義大利去加拿大……”

徐牧涯嘴角抽搐的看著寧信,這才多大點兒事,不就是腳扭傷了,想當初他學的時候也沒少扭傷,最後還不是自己拿著紅花油給自己抹,現在還是好好的活著,生龍活虎,想蹦躂到哪兒就到哪兒。

“沒事。如果你的腳真的走不了了,我揹著你周遊世界。”

雖然知道這只是美好的臆想,但寧信還是被這句話感動了。好吧,你們可以說她感動點低,只要別人對她好一點,都會感動得淚流滿面。

“真的嗎?”寧信的腳已經落地,第一次,她希望自己的腳就這麼永遠的腫下去,讓徐牧涯揹著她周遊世界。應該會很美好吧。

徐牧涯脫掉手套,輕啄寧信的唇,他說:“第一站就從德國慕尼黑開始吧。”

“那第二站就是法國巴黎……”

“然後去捷克 卡洛維伐利。”

“日本的大阪、東京、北海道都可以去看看。”

……夜深,聊著聊著,睡了。徐牧涯抱著寧信進了她的房間,蓋上天鵝絨的被子,輕輕在額頭上落下晚安吻。

要多少年後,她們再想起今夜毫無顧忌的暢想時,會後悔當時沒有立即採取行動?年少就是讓你輕狂衝動的,因為一旦過了年少,你就失去了衝動的資本。她們那時候所面臨的,是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事業,已經不再是一個人,都長大了,懂得深思熟慮再作判斷。

天台上彈鋼琴

天台上,風緩緩吹過,吹亂了彈鋼琴女孩的髮絲,吹動了地上綿綿的小草。

徐牧涯家是樓中樓。他家的樓頂鋪滿了小草,上面種植著一些花朵。寧信對花不太瞭解,只能形容它們,很漂亮,像夜空中點綴的星星。

在一片空地上,有一架鞦韆,鞦韆的不遠處,是一架白色鋼琴。鋼琴是前天才從美國運過來的。它看上去嶄新,但若觸碰起來就會發現是經歷過一定時間的,當然也可以從側面看出主人對它的愛惜,否則怎能保養得和新的一樣。

經過昨天的熟悉,寧信可以勉強的彈奏完徐牧涯口中幼兒園小朋友都會彈的曲子。

“不夠熟練,繼續練。”

徐牧涯坐在寧信的什麼,在他的面前豎起畫架,旁邊放著各種顏料和材料。風一吹過來,紙張被吹起發出啪啪的響聲。

寧信洩氣的再彈奏一遍,卻發現時越練越不熟,就像小孩子學習一樣,越學就越沒有耐心。還騙她說簡單,這個難度哪是小朋友可以彈奏的?

如果徐牧涯聽到寧信的腹誹,肯定會委屈的說,這曲子就是他在幼兒園為了哄小妹妹即興而作的。

不過徐牧涯可沒管那麼多,他就坐在後面,盯著畫板,鉛筆在畫紙上游移,不一會兒就畫出一個大致的框架。

頭上偶爾會有一隻鳥飛過,留下撲扇翅膀剩餘消逝的聲音。徐牧涯心止如水,和前面焦躁不安的寧信形成鮮明的對比。

寧信練了幾遍後覺得沒趣,走到徐牧涯的畫架後面,從旁邊探出一個頭。徐牧涯手中的鉛筆“啪”一聲,斷了。

徐牧涯抬起頭幽怨的看了寧信一眼,好像在說,好了吧,我的畫給你毀了,滿意了嗎?

寧信訕訕的笑了笑,然後跳著離開。誰知道上天這麼的照顧她,竟然勾到了支起畫架的木棍。眼見畫架就要朝她的後腦勺直直的砸過來,寧信認命的站在原地閉起眼睛。

徐牧涯當下發揮男生保護女生的精神,眼疾手快的抓住寧信的手,像跳舞那樣帶著她轉了個圈,整個人都在他的懷抱中。因為身高的差距,寧信的臉緊貼著他的胸膛。

他身上有好聞的香水味,不同於程立喬的那種濃郁,就是很好聞,就當寧信想沉浸在他的懷抱中時,忽然想到了鄭恩隨。鄭恩隨那張白淨的臉像一陣青煙鑽入她的腦海中,他好像在說:“其實我一直都喜歡著你。”

寧信渾身上下一個機靈,推開徐牧涯。徐牧涯因為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後倒去。寧信一臉得意洋洋的欣賞他倒下時的華麗姿勢,絲毫沒有去拉他的意思。

徐牧涯本來想著他救寧信一次,寧信就會知恩圖報救他一回,但看到寧信這樣子也知道是沒戲了,當下決定自救,拉著寧信的衣服不放。

你想,他那麼高那麼重,寧信怎麼拉得動,所以寧信也跟著他一起向後倒去。

寧信趴在徐牧涯的身上,而徐牧涯躺在綿綿的草地上。她的鼻子與他的鼻子之間只有一根小草的厚度,他長而翹的眼睫毛就像把刷子,輕輕的掃過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