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別人睡懶覺是可恥的!”葉柄說著打著長長的哈欠進裡屋去了。春蕾被潑了冷水,仍不死心:“海平哥,你猜猜是哪個?”我笑笑,伸手點在春蕾的睡穴上
我重新調整了容貌,把自己易容成了嘰嘰喳喳的春蕾,這個丫頭的性格太簡單了,像這種有口無心的人最容易偽裝,即便說錯了什麼話別人也不會有什麼懷疑。只是我沒想到這次要去的地方竟然是攝政王府。
他們要在攝政王府說書,嗯,一種很奇怪的說書,用一種我從來沒見過的方式,說一個我從來沒聽過的故事,據說這還是葉柄的主意。到攝政王府的每個人都有分工,幸好春蕾的分工比較簡單,只是負責一些道具,而那個叫海平的還要負責故事中的一個角色,我開始慶幸自己的選擇。
故事從早上一直講到晚上,故事裡的人和事都是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可就是這樣一個故事竟然把我深深吸引住了,這真的是葉柄想出來的故事?我緊緊盯住葉柄的臉,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她真的就是當年的阿柄嗎?
故事講到晚上依然沒有結束,我和其他人一起被送回了萬花樓,葉柄卻被留在了王府。從見到葉柄到現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我感覺自己的心就像現在的馬車,忽上忽下,我對葉柄也從擔憂到放心到疑惑到現在的不知所措。回到萬花樓,我當機立斷偷偷潛回攝政王府,易容成劉赦的一名小隨從。只是劉赦對葉柄似乎格外重視,特地把她安排在王府的一個小院裡,小院裡除了幾個暗衛,其他人都不得隨意靠近。我想見到葉柄只得耐心等待機會,我飛鴿傳書給幾個師兄,請他們幫忙調查葉柄在這七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幾天後,葉柄果然耐不住寂寞自己偷偷溜到大街上了,我緊隨其後。葉柄跑到飄香苑吃了一根鴨腿,又在大街上晃了半天。為了試探她,我出手偷走她的錢包,葉柄果然追了上來,用的還是上乘的輕功,只是她好像並不知曉自己的功夫。
當夜,飛鴿傳回了師兄的調查:“七年未出,曾學武功,功力不詳,月前得病,死而復生,前世盡忘。”我默唸紙條上的文字:死而復生,前事盡忘。人死真的可以復生嗎,會不會阿柄早已不是阿柄了呢。莫名的,我的眼淚竟流了出來。
聽說劉赦招阿柄進聽濤閣商議軍國大計,我好不吃驚,默默接受了這一切。
第二日,劉赦領軍出征,葉柄也在其中,我心情複雜的為她驅車,故作輕鬆的與她談笑。剛走到絕地山,一群黑衣人殺出來,劉赦這是得罪了什麼人啊,個個武功高強,痛下殺手。啊啊,葉柄在發什麼呆呢,這都什麼時候了,“使出你的輕功啊,昨天追我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嘛。”我著急的大喊。“我哪有什麼輕功啊,我就兩條腿啊。”這丫頭平時看著機靈的很,怎麼關鍵時刻犯糊塗啊。我一面小心應對眼前的勁敵,一面注意著葉柄的情況,對方很快看穿了我的心思,直接攻向葉柄,我慌忙把她推開,繼續和對方糾纏,黑衣人不依不饒,又竄到了葉柄跟前,我乾脆一把把葉柄推進懸崖,憑藉她的輕功,應該不成問題吧。
劉赦的後續主力很快追趕上來,黑衣人寡不敵眾,匆匆撤退。劉赦聽說葉柄掉進山崖非常著急,命副官率領部隊繼續前進,自己帶領一對親衛軍繞到山谷尋找,絕地山果然名不虛傳,看似平靜實則內含兇險,我們一眾進入,很快便走散了,谷中幻象叢生,步步驚心,我雖無大礙,但臉上的易容粉卻被谷中瘴氣毀掉,也幸好臉上有易容粉保護,自身並未受傷。我匆匆逃出山谷,遇上了狼狽的劉赦和僅剩的一名隨從。
劉赦他們沒有認出我,我獨自離開。我開始後悔當初一時衝動竟然害了葉柄,心裡卻也想著或許她早已不是當初的阿柄,或許她能在山谷逢凶化吉,可是我怎樣也說服不了自己。我發現自己無處可去,我本是個乞丐,自從七年前遇上了葉柄,她似乎就成了我活下去的理由了,跟她在一起的生活是我唯一的快樂。在七絕山的這七年,無論是練功還是學習易容術,心裡唯一想的就是要保護她,逗她開心,出了七絕山,即便聽說她已嫁人,我也要找到她,至少我活著還是有目標的。可是現在,我忽然感覺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或許我該陪她去死,可是是我害死了她,我有什麼理由去另一個世界找她。我的心空蕩蕩的,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忽然就被一群人包圍了,他們似乎要打劫我。他們想要什麼只管拿去吧,就算要我的命也只管拿走好了。生無可戀或許就是現在這種感覺吧。周圍的人好吵,他們在幹什麼,我努力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