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時間可好?”
蕭樂沒有回應,也沒有明白林宴錦的意思。
林宴錦看了一眼身旁那個少年,神色間帶了幾分戒備,他道:“再過幾天來找我,我會將這一切事情都想清楚的。”
林宴錦的神色十分認真,這樣的神色蕭樂只在真正的林宴錦臉上見過。一瞬之間,蕭樂似乎明白了林宴錦的意思,她點了頭,正要開口,卻見不遠處已經匆匆趕來了一行人,他們口中高聲吆喝著,領頭的那人蕭樂卻是十分熟悉。
楊復,楊望山之子。
蕭樂驚訝的看了林宴錦一眼,她本以為林宴錦是為了躲起來一人呆在這裡,但現在看來卻是不盡然,原來這宅院乃是屬於楊復,那麼林宴錦會在這裡,應當也是被楊復所軟禁起來了才是。那麼她方才對林宴錦的猜測,應當便是錯了。林宴錦會來到楊復的宅子裡,應當與她想的情況完全不同。這時候林宴錦亦是朝蕭樂使了眼色,又對旁邊的葉還秋道:“帶阿樂離開。”
葉還秋點了點頭,一把推開面前那個攔路的少年,抓住蕭樂的胳膊便帶她自牆頭縱出,很快消失在了宅院的牆外。
不知為何,楊復的人並沒有追上來,葉還秋帶著蕭樂跑了一段距離才終於停下腳步,喘息著朝蕭樂抬了抬眉道:“剛剛那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蕭樂一路被葉還秋給帶著,絲毫沒有用上什麼體力,所以此時葉還秋不斷喘著,她卻是平靜如常,只是神色冷凝了許多。她聽著葉還秋的話,稍稍怔了怔才道:“我之前一直以為宴錦是為了逃避我們才躲在了那宅子裡面,可是方才我看到了楊復。宴錦應該是自己要去楊復那裡的,只是不知他去找楊復究竟是有什麼目的。”她方才說希望林宴錦不能只顧著逃避,而是想想該如何去彌補自己的過錯,但那不過只是一時氣話,想讓林宴錦振作而已,但她卻沒有料到,林宴錦並不是沒有這樣想過,更叫她沒有料到的是林宴錦現在應該已經在想辦法彌補了。他隻身去了楊復那處,或許便是這個緣由。
蕭樂長長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楊望山和楊復雖似乎暫時不打算取林宴錦的性命,但林宴錦在楊復的地方,也是十分危險的。
“聽你這樣說,林宴錦已經恢復了?”葉還秋喃喃說著,卻又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不對啊,剛剛林宴錦還說他腦子裡有許多聲音,若是恢復了肯定也不是這個樣子……”
的確不是這個樣子,真正的林宴錦,本就是一個叫人捉摸不透的人。
蕭樂靠在牆上,話語中帶了幾分困頓:“他還沒有恢復。”因為剛剛林宴錦哭了。
真正的林宴錦從未哭過,蕭樂與他相識這般久,每一次林宴錦短暫的恢復正常之後,都是十分平靜的,彷彿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無法影響他的情緒,甚至當初在慶王府當中的地牢裡,面對那般的生離死別,林宴錦也是毫無懼色。
或許是因為真正的林宴錦將一切的感情隱藏得太深,所以每一次林宴錦所變化出來的性格都或多或少有些脆弱,蕭樂甚至見過林宴錦有一日出現過一個性格,只知道哭,一整天都在哭,只有蕭樂緊緊地牽住他的手他才會平靜下來。
蕭樂不是看不出來的,真正的林宴錦,或許將自己的淚水都流在那個時候了。
葉還秋聽著蕭樂的話,頓了半晌才接著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看這樣子暫時也沒有辦法將林宴錦給帶走,而且林宴錦自己也說了要蕭樂等他幾日。
蕭樂想了想,微微笑了起來,道:“明日,你可否再帶我去一次那個院子?”
葉還秋沒有明白蕭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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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天當真帶著蕭樂進了那個宅子裡面,葉還秋才明白蕭樂究竟做了什麼打算。
蕭樂並沒有讓葉還秋帶她出現在林宴錦的面前,兩個人只在宅院中找了一處十分偏僻的所在藏了起來,那處所在正好在林宴錦所住房間的對面,從那處正好能夠透過房間的窗戶看到房中林宴錦的動作。幾乎是一個上午,蕭樂都沒有說話,只站在樹後朝房中的林宴錦看去。而林宴錦每天變性格是不挑時間不挑地點的,所以這日也不例外。
一整個上午,林宴錦的房間就已經進進出出十來個人了。
蕭樂皺著眉認真盯著林宴錦的屋子看,只見得林宴錦將每個來房間裡的人都叫到了床前,然後低著頭認真的觀察對方的手掌。
葉還秋打了個哈欠朝蕭樂不解問道:“他在做什麼?”
蕭樂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