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從你開始,然後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逼他們一個個讓出地盤,退回南海一隅去。”
高念月喝道:“好大的口氣。”
玉翎雕笑道:“閣下不信是不是,在我看來易如反掌順水,我只掌握住一個郭玉霜,便能讓整個郭家乖乖聽我的話……”
高念月臉色大變,道:“閣下擄一個弱女脅迫人,這豈是英雄……”
玉翎雕道:“英雄並不是單靠一個勇字,有勇還得有謀,有勇無謀那只是匹夫,算不得英雄,這樣無須動手郭家便俯首聽命,這難道不是上上之著。”
高念月冷然說:“我只覺得你卑鄙。”
玉翎雕兩眼一睜,眼神奪人,道:“要不是你姓高不姓郭,今天我就毀了你。”
高念月怒笑說道:“都一樣,高家兩代受郭家厚恩,我也等於姓郭。”
玉翎雕雙眉剛揚,大爺郭燕翎突然抬手說道:“有話衝著郭燕翎說……”
玉翎雕道:“我找的本就是郭家人。”
大爺郭燕翎道:“我請教,郭家跟閣下何仇何怨?”
玉翎雕道:“那要看怎麼說了,論公,怨比天高,仇比海深,論私,我跟郭家之間無仇,但卻有恨。”
大爺郭燕翎目光一凝,道:“閣下,公字何解?”
玉翎雕道:“郭大爺你自己明白。”
大爺郭燕翎變色說道:“原來閣下不是江湖英豪,而是官家……”
高念月冷笑說道:“滿虜的鷹犬。”
魁偉老者猛然跺了一腳。
玉翎雕目光一凝,道:“我跟你辯辯理,你要是說不過我,小心你那張嘴,先答我一問,你姓高,沒錯麼?”
高念月道:“你放心,這絕錯不了。”
玉翎雕一點頭道:“好,再答我一問,當年任職雍王府護衛的高人榮,是你的什麼人?”
高念月道:“那是家父……”臉色一變,喝問道:“你怎麼知道……”
玉翎雕道:“別忘了,我來自官家,當然對當年內城各府做的事瞭若指掌,我問你,在‘雍王府’當過差的人,算不算鷹犬?”
高念月一怔,立即說道:“我承認家父當年在‘雍王府”當過差,但家父的所作所為對得起每一個漢旗世胄,先朝遺民。”
玉翎雕道:“那是你的看法,在官家眼裡,他是個叛逆,在我看來,他也算是鷹犬,因為怎麼說他總在‘雍王府’……”
“住口!”高念月一聲怒喝,閃身欲動。
大爺郭燕翎一搖手,喝道:“念月,不許動。”
高念月倏斂怒態,一欠身道:“是,大爺,念月遵命。”
玉翎雕笑道:“如今看來你更是郭家的鷹犬。”
高念月臉色變了一變,但他沒再開口。
大爺郭燕翎道:“閣下,他僅是我郭燕翎的一名護衛。”
玉翎雕道:“那當然,我瞭若指掌。”
大爺郭燕翎道:“那麼閣下就該知道,自我六弟離京後,多少年來郭家一直安份守己,從不騷擾朝廷……”
玉翎雕道:“郭大爺為什麼不提自郭六爺執掌丹心旗,一直到先皇爺遇刺的那一段。”
大爺郭燕翎道:“要提那一段,真要說起來,吃虧上當的不是官家。”
玉翎雕怒聲說道:“可是本朝卻喪失了一位英明的國君!”
大爺郭燕翎道:“這我承認,但閣下也不能否認,假如當日登基繼位的是弘書而不是弘曆,官家的損失怕要更大。”
玉翎雕怒笑一聲,還待再說,忽聽魁偉老者道:“您可以談點別的了。”
玉翎雕怒態一斂,道:“不提當年,就照你郭大爺的話,談談先皇帝遇刺,郭六爺離京之後至今的這一段,郭大爺以為郭家多少年來一直安份守己,以官家看來則不然。”
大爺郭燕翎道:“怎麼不然。”
玉翎雕道:“化整為零,化明為暗,郭家六兄弟,加上你郭大爺的上一代,共是七家,所住之處對京畿隱隱成包圍之勢,在官家的眼裡,這較當年的郭家更為可怕,更是禍患。”
大爺郭燕翎神情震動,道:“看來弘曆英明不減當年。”
“當然,”玉翎雕道:“能當皇上的人,那自然錯不了!”
大爺郭燕翎道:“好話,所以他要把郭家逼聚在一處?”
玉翎雕道:“不錯。”
大爺郭燕翎道:“莫非他認為這樣就能清除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