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魯子拿起石牧留下的兩件法器,走了出去。
片刻後,另一間會客廳之中,一名身著月白長袍,血發披肩的俊朗青年正低頭飲茶,神態隨意,正是柳岸。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徐魯子推門走了進來。
“柳殿主,抱歉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讓你久等了。”
“徐大師不必客氣。”柳岸笑道。
“柳殿主今日來此,不知所為何事?”徐魯子在柳岸對面坐了下來,開門見山的問道。
“自然還是那件事。”柳岸收起了笑容。
徐魯子沒有露出意外神色,也沒有說話,似在等著柳岸說出來意。
“在下數年前向閣下預定的二十五艘瀚海巨舟,不知準備的如何了?”柳岸問道。
“按照閣下的要求,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按計劃,還需要半年便可以交貨了。”徐魯子說道。
柳岸聞言默然,眉頭略略皺了一下。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徐魯子問道。
“在下此次來,便是想要貴商會能夠在半個月後交貨。”柳岸說道。
“不可能!瀚海巨舟作為靈器,不僅所需材料難尋,煉製程式也極為繁雜。我們已經按照工序全力趕造,實在不可能提前了。”徐魯子直接搖頭道。
“在下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為難,不過如今事態有變,在下可能需要提前用到這批巨舟。數量方面,可以只交付二十艘,費用在下願意在總價基礎上,多出三成,還請徐長老能夠多多擔待一下。”柳岸說道。
“好吧,若是二十艘的話,倒是沒有問題。”徐魯子說道。
“那就拜託徐大師了。”柳岸站了起來,行了一禮。
“柳殿主不必客氣,這是老夫的分內之事而已。”徐魯子說道。
“既如此,柳某半個月後再來拜訪。”柳岸沒有多待,起身告辭離去。
“徐大師,這個柳岸這次前來,是為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快便離開了?”田掌櫃推門走了進來。
“還是那批瀚海巨舟的事情,他想要提前收貨。”徐魯子將柳岸的要求及開出的條件,簡單敘述了一番。
田掌櫃聞言點了點頭,按進度來看,恐怕商會總部也就剛剛打造完二十一二艘罷了。
“這個柳岸果然不是個簡單人物,似乎一切都在其算計中,東方冼天有徒如此,說不定真有可能力挽狂瀾呢?”徐魯子眼眸閃爍,喃喃自語道。
……
傍晚時分,銀月如鉤,繁星密佈。
一匹單騎從曲陽城東門口飛奔而出,朝著東方絕塵而去。
石牧騎著那匹異種戰馬,彩兒蹲在石牧肩頭,沒有隕鐵刀棍的負重,馬匹跑的異常輕快,幾個呼吸間,便消失在了蒼茫夜色中。
“彩兒,這次能否擊殺一頭獅鷲,就看你的了。”石牧說道。
“放心吧,此事包在俺身上!”彩兒道。
石牧目光看向前方,天魔宗雖然派出黑翼獅鷲監視西夏國各處交通要道,不過曲陽城畢竟是西夏都城,他們也不敢放肆的將獅鷲派到這裡。
在來到曲陽城的路上,距離曲陽城三四天路程的範圍內,便看不到獅鷲的影子了。
石牧盤算著,只要往東方沿著這條大道疾馳一段路程,只要運氣不是太差,應該能碰到獅鷲部隊,更何況還有彩兒在。
“石頭,你殺了天魔宗的獅鷲,不是等於和他們正面為敵了嗎?”彩兒道。
“是又如何!天魔宗與通天仙教無緣無故通緝我在先,那個嘉河關堂主埋伏人手伏擊我在後,這次正好出一口氣惡氣。”石牧說道。
兩日後。
一處荒蕪山脈,石牧沿著一座山峰快速向前移動,沒有了隕鐵刀棍的負重,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近半,恍如一道影子,快速在山間跳躍前行。
山脈上空,幾個黑點在高空盤旋,正是天魔宗的黑翼獅鷲。
石牧小心翼翼的從地面靠近獅鷲,在來之前他也已經做了不少調查。
天魔宗的獅鷲之所以極難捕捉擊殺,一方面是因為這種飛禽飛行速度極快,持久力強,可以長時間停留在天空。
另一方面,這種獅鷲目力敏銳,下方地面有絲毫異動也逃不過它們的眼睛。
片刻之後,他登上了附近一座最大的荒山,藏身在一塊大石之後,目光看向半空的獅鷲。
他的身旁,不知何時已不見了彩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