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大的地方實力派跟自己最大的敵人勾結在一起,那是讓他寢食難安呀。
而且,共產黨在敵後發展很快,不斷壯大,如此一來,過去耗費巨資的清剿都成了無用功了。
這是心頭大患呀!
中統和軍統兩大鷹犬組織都想著把“向鴻運”這個叛徒給抓在手中,這樣就能掌握共產黨在五戰區組織架構和活動規律,還有,可以逼李德鄰對中共下手,斷了他們的這種緊密合作的關係。
而羅耀明裡也是要這麼做的,可暗地裡他是要維護好這層關係,國共合作抗日,才是國家民族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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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新四軍從背後牽制日軍兵力,襲擾其運輸線,令其不敢輕易深入,五戰區能在第一階段將日軍圍在襄東平原嗎?
李德鄰很清楚,在鄂北挫敗日軍的進攻,光靠五戰區自身的力量是做不到的。
而張元良這些鷹犬們是不考慮這些的,仗打不得打贏跟他們沒關係,他們只考慮效忠自己的蔣總裁,蔣總裁的意志高於一切,共產黨之禍猶在日寇之上。
“日可以不抗,但共不可不打。”
這就是這些人的信條。
但李德鄰也不是傻瓜,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把“向鴻運”控制在自己手中,然後利用向鴻運招供的材料,暗地裡私通中共方面,銷燬證據的銷燬證據,人員撤離的撤離,等這些都做完了,這個“叛徒”也是沒什麼價值了,交上去也無所謂了。
之所以現在不交,也是怕張元良這個瘋狗會亂咬人,影響前線戰局,這是自毀城池。
明白這一切後,羅耀才基本清楚這裡面各自的立場和關係了,“向鴻運”已經成了老李的廢棋子了,他的作用其實在五戰區沒有多大了,但他原來在中共內部屬於能接觸機密層級的任務,價值是肯定有的,不然,張元良也不會追著要人了。
哪怕是在五戰區沒有作為,可把這人一交上去,那就是大功一件。
軍統在五戰區存在感很低,調查室名義上歸軍統局管,可在一些地方大軍頭的麾下,要麼被被控制,要麼就是個擺設。
五戰區的調查室就是這樣,根本不聽軍統局指揮,只聽桂系的,就是有些中央軍的調查室,戴雨農也是無可奈何,黨國那些驕兵悍將,哪一個不是黃埔出身的,誰會怕他一個黃埔六期生?
“向鴻運”的生死對於李德鄰來說,已經是無關緊要了,他的價值已經差不多榨乾淨了。
之所以留著他,是要給老蔣一個交代,這人不能死在桂系的手裡,否則就是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楚了。
如果“向鴻運”死在張元良之手,那就不一樣了,羅耀並不是真想把人帶回山城,他死掉是最好的結局,但不能死在他的手裡。
大不了回去向戴雨農檢討,這都沒什麼,他又不是每次都能完成任務,偶爾失敗一次,也很正常。
一個從不失敗的人是很可怕的,當然,羅耀從不認為自己能做到這一點,其實失敗並不可怕,這是毫無疑問的,只要不是主觀為之,就沒有問題。
傍晚時分,楊帆回來了,帶回來老江打探得到訊息。
化名金兆孚的“向鴻運”為什麼要從黃州會館搬出來住,除了跟“張”姓女子的吵架這個外在原因之外,其實,他是勾搭上調查室一個女軍官,這個女在調查室擔任文書工作,年輕漂亮,很多人:()秘戰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