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這個他還真沒留意,忙拿起電文,直接朝最後一個字看去。
“是個‘切’字。”
“這就對了,看來你們的確是將萍兒送去了上海,沒有騙我。”劉金寶坐了起來,要沒這個字,那就說明多門二郎騙了他。
這個字是他囑咐萍二等到了地兒才加上的,是他跟萍兒說好的。
“劉桑還真是心思縝密,居然還留有這麼一手,一不愧是從臨訓班出來的。”多門二郎驚歎一聲。
“我說過,跟你們日本人合作,得多留一個心眼兒,誰知道會不會被你們坑了。”劉金寶從床上跳下來,“說吧,要我做什麼?”
,!
“臨訓班的一切,你所知道的。”
“你們的情報部門的特工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到現在都沒弄清楚臨訓班的情況嗎?”劉金寶不無鄙夷的一聲。
“你也是搞情報的,當該明白,任何一個情報都是需要相互印證的,一旦輕信某一個人的情報,造成的後果是極其嚴重得多,這樣的教訓多得是,不是嗎?”多門二郎反問道。
“行吧,是你問我答,還是我給你描出來,或者,給你用筆寫下來?”劉金寶一副我願意合作的語氣神態道。
“當然是劉桑用筆寫下來最好了。”
“行,那我是在這裡寫嗎?”
“不,不,這裡的條件太簡陋了,我們為劉桑準備了一間非常舒適的辦公室,你可以在那裡寫。”多門二郎忙道。
“也好。”
劉金寶的合作,多門二郎看來還是有些猶疑的,不過,他覺得自己掌握了劉金寶的命門,晾他也不敢耍什麼花招。
當然,自省書是必須要寫的,而且還的登報說明,這是重慶分子“反正”要行的必要手續。
……
“湯記”遇襲案已經過去四五天了,顧墨笙也是擔驚受怕了四五天,除了必要的外出,其餘的時間,他都不敢踏出警察局半步。
日本人在瘋狂的搜捕兇手,但在特三區,卻並沒有多大的進展。
襲擊“湯記”的人彷彿憑空出現的,又憑空的消失了,就跟幽靈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有這樣的敵人,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韓局,‘河神’小組一定藏在法租界,否則,根本無法解釋,他們是怎麼出現的,又突然消失的。”
“默笙老弟,你想怎麼做?”
“能不能請多門部長派兵直接進入法租界進行搜捕?”
“不可能,法租界當局不會答應的,弄不好會釀成外交糾紛,至少現在沒有足夠的理由這麼做。”
“如果,入城式上‘炮擊’案的元兇就藏在法租界呢,你說日本人會放過這個機會嗎?”顧墨笙咬牙說道。
“證據呢?”
“只要劉金寶開口,這就是證據!”顧墨笙眼睛都紅了,不抓住襲擊“湯記”的軍統行動小組,他絕對是寢食難安,難道一輩子躲在警察局裡面,不敢露面嗎?
太窩囊了。
“如果劉金寶供述入城式上‘炮擊’岡村將軍的兇手藏在法租界的話,這確實可以讓日本人有這個藉口強行派兵進入法租界進行搜查,但必須要有確切的情報才行。”韓良澤說道。
“我派人去!”
“默笙老弟,你有把握?”韓良澤問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顧墨笙咬牙說道。
“行,見你說的辦,若是有確切情報,我去跟多門部長說。”韓良澤也知道,“河神”小組不光威脅到顧墨笙,其實也威脅到他的安全。
上一次他差點兒就栽在這“河神”小組手中,這仇怨早就結下來,何況中間還牽扯了中統和軍統的恩恩怨怨。
要是能借日本人的手,狠狠的坑軍統一次,倒也能報了上一次撤職被軟禁在家的仇。
……
翌日,還是在大東旅社。
“這是‘河神’要的資料,還請兄弟轉交。”宋鉞遞給喬三陽一個牛皮紙檔案袋,上面還貼了封條。
“你們要的東西,組長囑咐我跟你們說,小心點兒,這東西不能受熱和碰撞,否則出事了我們可不管。”喬三陽也遞給宋鉞一個紙包,鄭重的交代道。
“知道了。”宋鉞取了“黑索金”迅速離開,喬三陽也帶著宋鉞給的相關檔案資料去找羅耀。
給了錢,有了經費,生活就有著落了,黃彥這三十人自然就安下心來了,羅耀開始根據每個人的經歷,特長,重新給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