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風月場所,他是不會帶亞德利去的。
滇城雖然沒有宵禁的禁令,但是晚上九點往後,大街上基本上看不到人了,而且大部分馬路上都是沒有路燈的,到了晚上那就是漆黑一片。
夜生活自然不能夠跟靜海,江城這樣的大城市相比了。
亞德利還沒有喝的盡興,但被羅耀給拉回去了,雖然他不知道滇城的治安如何,但黑夜是壞人天然的保護色。
他們在這個城市只是過客,沒必要在這裡留下什麼。
所以,羅耀把亞德利給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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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滇城待了大概兩天,終於有訊息了,有一架運輸機直飛山城,他們不是沒想過坐去山城的航班。
但是卻被告知,從滇城開往山城的航班被取消了,除了空軍的運輸機之外,沒有別的辦法能送她們去山城。
而且他們還攜帶了這麼做重要的資料檔案。
這應該是軍統方面協調的,不然憑羅耀,還沒有這個能力能調動空軍的一架運輸機專門為他服務。
白天,羅耀實在沒時間陪亞德利出去閒逛,只能讓楊帆和夏飛兩個人跟著,好在亞德利也還知道到了陌生的地方,要謹言慎行,不敢亂來。
倒是買了不少小玩意兒,有楊帆和夏飛跟著,也至於被人坑了。
接到通知,可以離開了。
早上,收拾完行李,機場專門派車過來接他們,因為坐軍用運輸機,自然是去軍用機場,普通老百姓是不允許靠近的。
軍用機場在西郊,很遠,汽車開了兩個小時才抵達了。
這是一架c-3運輸機,機型是有些老了,看上去是久經陣仗了,飛機蒙皮修補過多次,看上去就像是一件打滿補丁的大褂。
羅耀甚至有些擔心,這架運輸機能否將他們的安全的送抵山城。
不過,來都來了,退回去顯然是不可能了。
登機手續很簡單。
一名空軍少校過來查驗了一下證件,又讓他們開啟行李箱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就讓他們登機了。
這架運輸機是專門為他們申請的。
登機後,向來自來熟的亞德利就竄到了駕駛艙,跟飛行員套近乎,他沒想到的是,執行這一次飛行任務的居然是一名美國飛行員。
這名飛行員的名字叫伍茲,他也是自願來中國服務的,在中國飛行的時間就快上千個小時了。
這架運輸機是他飛的第三架了。
飛機起飛爬升後,伍茲把飛機控制權交給了自己的副駕駛,那是一名中國籍飛行員,然後他自己卻跑到後面來跟亞德利聊了起來。
在運輸大隊,雖然也有美籍飛行員,但都比較熟悉了,哪比得上一個剛從美國來的,新鮮感十足。
而且,在中國時間長了,偶爾能碰到一個來自故鄉的人,他們也很想知道家裡的情況,那怕他們根本就是素不相識。
只要亞德利不跟這個叫伍茲的美籍飛行員聊有關工作的事情,羅耀才懶得去管呢,他還不如坐在飛機上閉目眼神呢。
雖然運輸機坐著並不舒服,可現在機上只有他們幾個,空間足夠大,他就算找個地方躺下來也沒人管。
宮慧和楊帆有過一次坐飛機的經歷後,暈機的情況好些了,反應不是那麼大了,倒是夏飛頭一次坐飛機,飛機剛一升空,他就蔫了。
還要楊帆早就跟他把注意事項說了,夏飛早上沒吃多少,因此即便是吐,也吐不了多少。
倒是亞德利,坐飛機對他來說,很稀鬆平常,就算外面的噪音再大,他也能愉快的跟自己的老鄉聊天。
他這位飛行員老鄉也是個聰明人,能夠動用軍用運輸機把一位美國人送去山城,要說只是搭一趟便機,那鬼都不相信。
這個叫“奧斯本”的禿頂美國人一定是肩負什麼特別任務,只是他早就被特別提醒了,在飛機上,不要聊一些敏感話題。
飛機在雲層上飛行,非常平穩,透過窗戶,只能看到下面白茫茫的一片,完全看不到山川河流,如果不是飛這條航線的老飛行員,很有可能在天上迷路。
大約飛行了兩個多小時。
副駕駛上的中國籍飛行員將伍茲叫回了駕駛艙,這是要降落了,副駕駛雖然有過多次降落經驗,但還需要伍茲在邊上壓陣。
空中飛行,只要注意力集中,掌握方向即可,但降落的話,就對技術要求比較高了。
運輸機從雲層中鑽了出來,下降,終於可以看清楚下面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