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不去,這事兒是羅耀吩咐的,打電話的是人是羅耀的小跟班兒。
他不是沒懷疑過,但應該不會假傳話。
羅耀在調查喬治·凱文以及日耳曼大廈,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這個喬治·凱文有問題,但是,那是外國人,沒有證據,怎麼動?
惹來外交糾紛,一口大黑鍋你來背?
換別人,他根本懶得理,但羅耀的請求他必須考慮,而且認真考慮了一下,決定就這麼幹了。
現在後遺症來了,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風暴等著呢,只能硬著頭皮過去捱罵了。
沈彧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果然黑著一張臉的戴雨農,心中就更加忐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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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闆。”
“沈彧,那個英國人喬治·凱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你為什麼讓偵緝大隊把人從機場扣下並帶走?”
“這個喬治·凱文有涉嫌間諜嫌疑,所以,我才將其帶回接受調查。”
“間諜,證據呢?”
“這個……”沈彧為之語塞,懷疑喬治·凱文是日本間諜只是猜測,但沒有實證,但是這個英國人確實暗中做了不少不法的勾當,但人家是外國人,抓到了,照樣放人,根本奈何不了。
除非真的抓到間諜實證,或者殺人放火之類的重大刑事案件的實證。
“沒有證據是吧?”
“不是沒有,而是還沒找到……”沈彧支支吾吾一聲,他可想出賣羅耀,至少不能在戴雨農面前承認這一切都是羅耀請求他做的,否則,更加沒有好果子吃。
“沈副處長,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別遮遮掩掩的,這裡都是自己人。”毛齊五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戴雨農瞪了毛齊五一眼,他其實就是想聽從沈彧嘴裡說出“羅耀”的名字來,沈彧還挺講義氣的,就是不提。
“戴老闆,其實,我們事發現了一些喬治·凱文在山城從事間諜活動的痕跡,他可能也察覺到我們在調查他,所以,轉讓了山城的生意,準備逃離,不得已,我們只能去機場把人截下來,如果他這一逃走的話,很多線索就斷了,沒法查了。”沈彧解釋道。
“你們查到了什麼?”
“喬治·凱文那個日耳曼大廈入住的女子,明面上是一些來山城避難的貴族小姐,其實背地裡就是個長三堂子,那些女子都有固定的恩客,這些恩客都是喬治·凱文暗地裡牽橋搭線,這些恩客當中有很多過去跟汪逆過從甚密的政府高階官員還有軍官,其中還有一女子與汪氏有長期的地下秘密情人關係,汪氏叛逃之後,這名女子就在喬治·凱文的介紹下認識了我們從美國請過來的密電碼專家奧斯本先生……”事到如今,沈彧也只好將喬治·凱文以及日耳曼大廈的情況跟戴雨農做一個詳細的介紹了。
這裡頭有他查到的,也有羅耀從徐貞處瞭解的情況,再轉述告訴他的。
“因此我們有理由懷疑這個喬治·凱文利用自己英國人的身份,長期充當日本間諜情報部門與汪氏的中間人,甚至他自己也參與了策動汪氏叛逃的行動。”
“你們是怎麼發現這個徐貞和喬治·凱文的?”戴雨農聽完之後,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問題確實嚴重。
這起碼是在軍統總部搬遷至山城之前就已經開始了。
“是羅耀,他一直派人暗中保護奧斯本,並且調查任何一個刻意跟奧斯本接近的人,他覺得奧斯本這種人性格,想要完全隱匿身份是不可能做到的,他根本不是那種耐得住寂寞的人,所以,某種意義上講,奧斯本就是一個巨大的誘餌。”
戴雨農眼皮跳了一下,他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這背後的一切都是羅耀搞出來的,居然利用從美國請來的專家當誘餌,去引誘潛伏在山城日諜,這太大膽了。
可是,他又不是傻子,如果羅耀不想讓自己跟奧斯本鬧僵,處處限制他的自由的話,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換位思考一下,他都未必能有更好的辦法。
明面上不限制對方的自由,暗地裡加以保護,並且時刻關注出現在他身邊刻意接近的人。
一舉多得。
除了當事人可能會遇到不可預測的危險之外,這是最好的處置辦法了。
“羅攸寧人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接到他派人給我打的一個電話,說喬治·凱文要溜,讓我帶人無比將人扣下,否則讓他跑了,就別想抓到他了。”沈彧道,其實他並不清楚具體情況,夏飛電話里根本沒說,那是因為羅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