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亦將所知道的再次說了一遍。
姜寧止聞言笑了笑,“看來後面的你們是一點也不知道啊。”
沈今昭無語,“小師叔,你就別廢話了,我們要是知道了,還用問你嗎?”
姜寧止挑眉,“好吧,那我就說說,我知道的。”
“安氏今日去了京都府之後,直奔了宮城邊,說是以瑞王妃母親的身份要拜見皇后。守門的侍衛差點拔刀,結果,關鍵時刻皇后娘娘身邊的女官來了,將人帶進了宮裡。”
沈致亦和沈致禮對視,此時完全明白了,這件事確然就是沈雲惜做的,否則皇后不會讓女官出來。
姜寧止繼續說道:“我尋思著,這麼大的熱鬧要是沒人知道,豈不是沒什麼樂趣了,索性就進去了皇宮。”
沈致禮詫異了一瞬,宮城之內守衛森嚴,姜寧止竟然能夠隨意進出,還不被人察覺,確實厲害。
“我進去後,安氏將那些話在皇后的面前又說了一遍。皇后裝作心悸,請來了皇帝和楚嬪。”
沈今昭挑眉,沈雲惜確實厲害。
“安氏對元和帝說,如今也不敢再求王妃之位,只想著自家女兒能回家,自家女兒雖然出身不高,但也是清白之家的女兒。皇帝聽完這話,臉色黑得像是墨汁。”
“聖上信了?”沈致亦反問。
姜寧止挑眉,“安氏拿出了三樣東西,第一樣,是瑞王的一塊玉佩。安氏說,這是瑞王贈與秦鈺雲的定情信物。第二樣,是一封手書,上面寫著,讓人將白凝擄走,並等到第二日再將人扔到大街上。第三樣,是一封婚書,是秦鈺雲和周彥的婚書。”
沈致禮和沈致亦十分震驚,沈致亦問道:“這三樣東西都是哪裡來的?”
沈今昭卻笑了,十二年前周彥用一份莫須有的血書陷害了梁氏,如今自己也被這一封真假難辨的手書陷入兩難之地。
姜寧止沒有回答,但是沈致亦和沈致禮也明白,太子怎麼會不在瑞王府放眼線呢,就算是眼線取不到周彥的信件,但身為太子,怎麼可能拿不到瑞王上奏的奏疏呢。
筆跡是很容易模仿的。
“皇帝震怒,但也只是讓周彥禁足反省。讓秦鈺雲離開瑞王府,安氏親自去接,發現秦鈺雲渾身都是傷,安氏一邊大哭,一邊將人扶上馬車,周圍的百姓可是議論紛紛呢。”
沈今昭想了想,“大哥,雖然母親說找人看護安氏和秦鈺雲,但是周彥心狠手辣,怕是會對安氏母女下手,安氏母女還有用,不能死。”
沈致禮點頭,“我明白,我現在就去安排人手,將她們母女看管起來。”
姜寧止卻拉住了沈致禮,定定地看著沈今昭。
沈今昭一瞬間明白了姜寧止的意思,看著姜寧止卻對沈致禮說道:“大哥,你先坐。”
沈致禮有些疑惑,沈致亦卻明白了幾分,拉著沈致禮坐下,“大哥,沒有魚餌,大魚如何上鉤啊?”
四人共同笑了起來。
沈致亦和沈致禮都認為沈今昭這般給周彥下絆子是為了沈雲惜,所以兩人絲毫沒有懷疑沈今昭的動機。
沈今昭沐浴過後,坐在連廊上,沈雲意坐在沈今昭的對面。
紅羽來給沈今昭披上衣服後就退下了。
沈今昭什麼話也不說,沈雲意坐在對面竟然也是一派坦然,“我知道你在生氣什麼。”
沈今昭還是不理沈雲意,沈雲意也不生氣,緩緩開口,“綰墨,如今玄清虎視眈眈,他需要你的三魂去鎮守玄武之位,你很危險。”
沈今昭還是不理,沈雲意終於有些急切,“若是不用鎖魂術,小師叔不在你的身邊,你會出事的。”
沈今昭轉頭看著沈雲意,認真又嚴肅。
在這樣的目光下,沈雲意不知道為何竟然生出幾分心虛來,“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雲意,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聽到沈今昭的話,沈雲意的心漏跳了一拍,但仍舊面不改色地說道:“我怎麼可能瞞著你啊。”
沈今昭向前挪動了一分,湊近沈雲意,“雲意,你知道你說謊的時候會跟我一樣不自覺地搓動拇指和食指嗎?”
沈雲意低頭去看,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搓手指。可是一瞬間,沈雲意忽然覺得全身都發冷。
沈今昭輕笑,“雲意,你還是那麼好騙,所以,你在心虛什麼呢?”
沈雲意暗恨自己大意了,竟然掉進了沈今昭的圈套裡。
沈雲意緩緩抬頭,“我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