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夙一伸手過來,往我肩上輕拍了一下,一邊就道:「你們好好聊一會兒。」講完,他看了席映江一眼,轉身出了小廳。
我愣了愣,有點兒緊張的看回席映江臉上。
席映江溫和的一笑,神情很和藹,目光也很溫暖。
我瞧著,不禁感到輕鬆了些。
席映江伸出一手,然後勾在我的手臂上。
她對我道:「來,我們說一說話。」
我點頭,跟她去到椅子坐下。
席映江開始問我一些事兒,像是自個兒的歲數,還有之前住在那兒等等。
我照實的和她講,包括怎麼去到書院,還有到書院之後,日子是怎麼過的。
前面一段她聽了,神情像是有點兒的懊惱,但只一下又恢復了原來的和氣,而講到後面時,她又像是若有所思。
等我全部講完,她沉默了好半晌,只是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不大,掌心也有點兒粗糙,但非常的溫熱。
這股溫熱,活像熱到了心坎裡,我覺著心頭暖暖的,有股沒法兒形容的感覺,但對她感到親切起來。
我不禁握住她的手。
席映江看著我,同我相握的手緊了一緊。
她再次開口,對我說起了這個家長久以來的大小事兒。
她講起自個兒小時候,最愛跟著哥哥們玩兒,尤其是我爹,因為我爹看得書多,總有一堆趣事兒能說。
她又說,三個哥哥都在家裡安排下,去了崧月書院唸書,可三人都沒有應試謀官的打算,但因緣際會,二伯席千波最後去了京城,經人引薦,進了大理寺任職。
因為這樣,她才認識了我的姑父。
我怔怔的聽著。
有的聽得懂,有的不大明白,但慢慢的知曉了很多事兒……
到這會兒,我才覺得心裡明朗多了,不再總是茫茫懵懵的。
我忍不住好奇,提了很多問題。
席映江像是不覺得煩,總是熱切的回答,還多說了一些我沒問到的。
我跟她就這麼的待在小廳裡,一直說到天整個暗下了,常叔過來請我們去用飯才打住。
我扶著她起身時,她拉了我的手,去碰她的凸出的肚子。
隱約的,就感覺掌心下的肚子,像是有什麼在踢動……
席映江道著,這孩子知道多了一個哥哥,正高興呢。
我怔了一怔,心裡微微的赧然,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肚子。
席映江同我一笑。
走吧,吃飯去,她說。
因為席映江有點兒累了,所以我先陪她回房,才著常叔過去吃飯的廳裡。
去到的時候,除了席千波之外,其餘的人都在那兒了。
我一眼就瞧見傅寧抒,正開懷的時候,就發現他的另一側坐了李簌。
我隱微鬱悶,正想走過去時,席夙一卻出聲,讓我去他那頭坐。
我頓了頓,只能聽從的過去。
席夙一在旁開口,讓大家都用飯。
他對李簌和李長岑講了不及準備,只有家常飯菜,讓他們見諒。
李簌沒作聲,回答的是李長岑,他講著不要緊,停了一下,又補了一句,說是他們非要跟來的。
我一怔,不禁朝李長岑看去。
像是察覺,李長岑目光隱約的遞來。
我連忙挪開眼,專心的吃飯。
吃了幾口,席千波回來了。
他還帶了另個人進來,同他打扮相似的男子,但腰間沒掛上刀。
這個男人像是也認得李簌他們,對他們恭恭敬敬的,還主動報出名字。
他叫徐至誠。
這個名字,方才我從席映江口裡聽過,是她的丈夫。
我忍不住多瞧了他幾眼。
他像是察覺了,也往我看來,對我微微一笑。
我連忙低頭。
而一時多了兩個人吃飯,席夙一讓常叔著人來添上碗筷。
等席千波他們入座後,李長岑忽然開口,問起城裡的情況。
席千波就講了起來。
我聽了一會兒,還是聽不大懂……
我忍不住去瞧傅寧抒,他似乎一點兒也沒察覺。
他也沒有加入談話。
我收回目光,繼續吃著飯。
周圍的聊話換了話題,持續到飯後,常叔送上茶時才停了一停。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