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他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房間裡的窗簾都被拉上,光線十分的昏暗。在床頭,一個身影害怕的縮成了一團。
“喂,你幹什麼,金?”烏錐及時的飛到金眼前。金也已經冷靜下來,房間裡並沒有其他的人。剛才襲擊他的武器,第一個是面鏡子,第二個是個花瓶,第三個是個枕頭。
“走錯房間了……”金突然明白自己到底幹了什麼。毫無疑問,他肯定是走錯房間了——或者是旅店女主人指錯房間裡。而這個房間裡原住著一位女性旅客——強行闖進一個女孩子的房間受到如此款待並不希奇。
“對……對不起……”他收好劍,用很尷尬的聲音道歉。他轉頭想出門,卻看到那個女主人已經站在門口了。
“你走錯了!”她神色焦急。一把把金給拉了出來,同時關上門。金注意到這個門的鎖是特殊的——旅館的房間應該是裡面鎖外面,這扇門卻是外面鎖裡面——這正是他開門時候特別費力的原因。
“怎麼了?”夜風從另一個房間探出頭。
“沒事。”旅店的女主人露出一個硬裝出來的笑臉。“打破了花瓶而已。”
“你來這個房間吧。”她把金帶到另外一個房間。“剛才那地方別進去了。”
“請問一下,”金滿腹疑惑——遇到這種怪事也不由得不疑惑。“剛才那個房間裡的人是……”
“我女兒,不幸得了怪病。”旅館女主人支支吾吾的說道。“所以我把她關在裡面。”
“怪病?什麼病呢?”
“總之是怪病就是了。”女主人明顯不想解釋下去了。“客人,你就住在這個房間裡吧。剛才那裡不要去了。”她轉身離去,留下金疑惑的站在房間裡。
“真有意思!一個得了怪病的女兒……”烏錐拍動著翅膀,笑嘻嘻的說道。“不過我真的看不出來那個女孩和這個女店主有什麼相似之處啊。”
“你剛才看到了,烏錐?那裡光線很暗啊。”
“看的很清楚。而且那個生了怪病的女兒居然和我們有過一面之緣呢。”
“一面之緣?”
“還記得嗎,就是十幾天前我們見過的那個治療師。那個給你唱了首歌,你給了她幾個金幣的女孩。”
“夕娜?”金想了起來,畢竟他對那個女孩的印象很深。但是他確實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已經“生了怪病”的治療師。在女神的保佑下,治療師們基本和疾病沒什麼來往的。
“看起來她不像是個治療師呢,否則也不會得什麼怪病了。”
“你在懷疑我的判斷能力嗎?”烏錐不滿的在金頭上敲了一下。“她保證不是‘得了怪病’。我看的很清楚,她的神色,臉部都十分正常,一點也沒有得什麼流行疾病的樣子。而且她十分害怕——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推門進來,她也不應該那麼害怕的。而且她長的一點都不像那個女人,要是她們兩個是母女,你乾脆說我和夜風是同族好了。絕對有什麼原因在。”
“那麼你是否打算告訴我,這個村裡的人把她關起來,準備燒了吃?”
“我正打算這麼猜測。不過還有一個可能,她也許是祭品。”
“祭品???”
“你想想,巫師最討厭的就是治療師了。他們經常用重金懸賞治療師。如果這個村子裡的人發現她是個治療師,那麼他們他們很可能用她來和巫師王進行一個交易:讓巫師王相信他們是忠誠的,並非反抗軍的支持者。這樣村裡的人就可以留在家鄉,不被強行遷移了。”烏錐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很划算的買賣,不是嗎?”
“如此重要的人,就放在旅店裡?讓一個女主人看守……而且看守的很不認真?得了吧,烏錐。”金擺了一下手。“儘管巫師王懸賞重金,但是還是很少有人願意出賣治療師的。不過這事情確實有些吸引起我的好奇心了。如果她和老闆娘不是母女,那為什麼她要被關起來呢?”
“我也覺得很好奇。不如我們去看一看?”
金輕聲的走出門。正如他所說的,看守真的很不認真。那個旅店女主人出門去了。走廊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他們輕微的腳步和呼吸聲打破空氣中沉滯的寂靜。
金走到房間門口。他輕聲的在門上敲了三下,然後才推開門。
這一次沒有什麼東西飛出來。就著房間裡陰暗的光線,他依稀可以看到那個女孩正坐在床前。天色已暗,再加上密實的拉著的窗簾,看不清楚那個女孩的表情。
“夕娜?”他試探著叫了一聲。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