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先將韓貴押到了毒宗的一處毒牢之中,這座毒牢原本是為了囚禁武修之士的人間地獄,此時左雲仇卻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帶到了此地
昏暗的燭光照耀著韓貴頹喪的臉龐,無精打采的樣子似乎像是中了什麼謎毒,煞白的臉色,無血乾癟的嘴唇,韓貴被牢牢的拴在了人形木樁之上,一個手握長鞭的武修之人站在韓貴面前,韓貴氣喘吁吁嘟囔道:“饒命,不要打我,饒命”
左雲仇站立在距離韓貴一米處的地方,冷冰冰的看著韓貴,手握鞭子的武修者轉頭看了看左雲仇,左雲仇向前輕輕努了努頭,一記響亮的鞭撻之聲隨著慘叫之聲響徹牢獄
此時疲軟的韓貴像是被打醒了一番,瞳孔掙得老大,嘴唇顫顫巍巍,含淚的眼神中充滿著渴求:“求。。。求求你繞了小人吧!小人。。。小人都按時給過您老好處了呀”
左雲仇冷哼一聲,原本冷漠的眼神中透出了一絲狠辣,左雲仇冷冰冰的說道:“你是按時給我好處了,可是我得到的只是你全部財產的九牛一毛,你這算是有什麼誠意?你當我左前鋒是什麼人?”
韓貴瞬間明白左雲仇為何要鞭撻自己了,急忙說道:“小的知道錯了,小的以後。。。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你老”
“你還有以後嗎?”左雲仇的話語將韓貴瞬間打入冰冷的寒窖,韓貴從腳至頭全身打顫
韓貴低頭不語,像是在思索什麼,左雲仇面色冷峻的說道:“你跟我說說,和你勾搭的官員有哪些?按照你說的價值,我度量你的重要程度”
韓貴猛然抬頭,左雲仇的這句話語無疑是陷入絕境的韓貴的一根救命稻草,韓貴想道:“若是自己爆出的官員越大,越多,自己自然更加重要,就算左前鋒在朝中是一手遮天,他也會顧及到自己利益黨羽”
韓貴猛地咳嗽一聲,一口鮮血從其口中吐出,韓貴驚慌的看著自己血液,抬頭望向左雲仇,左雲仇看了看身邊站著的紫衣牢獄長,牢獄長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走到韓貴身邊掐開其口,將其喂入其口中
韓貴吃下丹藥後,原本頹廢的身子終於感到了一絲力量的存在,激動的說道:“我們吏部的一品大員尚書大人,他每天收入粗算有萬兩之多,我們這些吏部小官,每有一筆收入,都要向其交點所謂的保護費,左前鋒你也知道,北辰剛剛建立不久,各個地方之上都急需官員補位,我們吏部每天收到的賄賂就不止百萬來說”
左雲仇看了看自己身邊操筆記錄的部下,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了,其他官吏”
“還有戶部尚書,他兒子要。。。”韓貴將其每一筆的收入來源一一向著左雲仇講述了一番,左雲仇看了看自己部下寫了滿滿一頁紙的密密麻麻字型,示意讓韓貴畫押
韓貴大驚道:“我畫了押那不就是我認罪了?我不畫”
左雲仇轉過身子,牢獄之中的幾人強行的讓韓貴在紙上摁上了鮮紅的手印,左雲仇淡淡的說道:“割掉他的舌頭,手筋挑了,不要讓他再有向外洩密的機會”左雲仇說罷便向牢獄之外走去,文筆部下拿著畫有手印的罪狀跟著左雲仇走出了牢房
韓貴大驚的看著拿著冰寒刀刃的行邢手,掙扎的身體將木樁不斷抖動,聲音歇斯底里的喊道:“左前鋒饒命,饒命,饒命,嗚嗚。。。”牢房內一記血花在燭火中綻開,原本嘈雜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韓貴被嚇昏了過去
待其後半夜醒來後,只覺得口內空蕩蕩的,雙臂無力,自己無法再控制自己雙手,他知道他現在已經徹底張不了口,一些官場的事情徹底與自己毫無關係了
神卜帶著自己夫人暢遊著自己府宅,欣喜的說道:“夫人你看,這座宅子配不配的上咱們這身份?”
高氏搖了搖頭,輕抿嘴笑道:“你什麼時候也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了?”
神卜微微一愣:“人都是會變的,之前我不在乎這些,那都是我已經擁有且我相信我不會再失去,所以我很覺得無所謂,但是經歷過這兩年的變革,我已經認識到了,伴君如伴虎,地位再高終有失寵的一剎那,錢財才是最真,最有保障的護盾”
高氏靚麗的臉龐微微抽搐一番,有些傷感的用手指輕輕撩開神卜凌亂的白髮,語氣中帶有一絲祈求道:“咱們隱居到鄉下,過個普通人的小日子可以嗎?”
神卜握住高氏手掌:“再等等,我現在感到我實現自己理想的機會來了,我不能失去,你。。。你懂我嗎?”
高氏嘆了口氣,環抱住神卜道:“我懂你一番胸襟抱負,我等你”當說完這話的時候,高氏眼角一滴淚珠順著其臉龐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