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的？”聞清這話時，臉上的表情是林文從來沒看到，這樣表情的聞清，似乎在林文說出答案後，就要去把那個人

給殺了。

林文遲疑了，他不知道要不要跟聞清說，“已經過去了，別管了。”

“誰打的？”聞清的聲音越發的冷冽。

這樣的聞清，讓林文身體抖了一下，嘴裡更不是敢藏話了，“是李娟的小弟。”林文說完，趕緊朝聞清說道，“聞清，

你可別做什麼傻事？”

“我能做什麼傻事。”聞清冷冷笑著，“這巴掌我會替你討回來的。”捧住林文的臉，聞清的眼睛直盯著林文。

被這樣盯著，感動絕對有的，但更多的是氣惱。“對不起，我太沒用了，才會被人欺負。”

“沒錯。”

這個答案是林文從沒想到的，他呆呆地看向林文。

“都怪那個女人，讓你變成這樣。”聞清繼續說道，“你打架是打不過別人，但腦子可是比別人靈活多了。”

“才沒有。”輕輕辯駁著，“耍嘴皮，我還行。要跟人吵架我完全不行。現在，我是耍嘴皮也耍不過別人了。其實，我

就是沒用。”

這麼多年的折磨，即使跟聞清重新在一起，林文的自信也已經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20

眉眼依舊是記憶中的眉眼，但眉眼裡透露出的頹敗，卻是以前絕對沒有見到的。而這幾許的頹敗，出賣了林文的年紀。

而他該說些什麼話來鼓勵對方呢，聞清悄悄皺起眉頭。這一刻覺得自己比林文幸運多了。雖然都有經歷過挫折，但自己

不過幾年就爬起來，而對方卻一直爬不起來，非但如此，不幸還一直罩在他身上。尤其是身體上的缺陷，那是打擊一個

男人所有自尊的缺陷。

手伸過，把林文抱入自己懷中，聞清最後只能說句，“相信我。”

聞清的話，並沒有讓林文多高興，相反他沮喪極了。現在的他根本就配不上聞清。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種感覺已經越來越強烈了，害怕對方不再喜歡他的恐懼，讓林文的危機感第一次如此強烈，他該

做點什麼了。

推門進去，一陣熟悉的口琴聲響起，那是他們曾經最愛的九百九十朵玫瑰。聞清驚喜地看著在客廳裡吹口琴的林文。

“你重新玩這個了。”不知怎的，看到林文在那吹口琴，聞清心裡特別高興，那是一種很難說清的感覺。

“還行嗎？”其實林文這幾天一直在琢磨這個，今天覺得可以了，才特意坐在這裡吹，他知道聞清會下來。

“跟以前一模一樣。”走向林文，聞清一手輕輕摸著林文的頭髮。“再吹一曲吧。”

“現在流行的歌我都不會。”林文笑笑，聞清撫摸他頭髮的動作，讓他覺得他們現在不是在這個平凡的客廳，而是在中

專的那個操場。

“我都喜歡。”溫柔笑著，聞清坐好身子，等著林文的表演。

低頭略一思索，一曲“瀟灑走一回”悠揚傳出，看來曾經狠狠下過功夫去學的東西，即使多年未碰，也不會生疏多少。

“瀟灑走一回。”聞清輕聲道出歌名，“太棒了。”

“當然，也不瞧瞧我是誰。”那是曾經最習慣的臭屁，現在正從林文嘴裡傳出。

林文話剛說完，就不好意思地摸抓抓頭髮，“見笑了。”

“才不會。”側過身子，聞清把頭湊近林文，唇也在林文臉上細細啄吻著。“你想怎樣就怎樣？不用隱藏。”他要對方

做回最原始他的他，他不要對方再戴著面具過活。

輕輕地把林文壓倒在身下，“吹得很好，是我聽過的最好的。”嘴唇已經從林文的眉眼一路落下。眼睛、鼻頭、嘴唇…

…

不用聞清吩咐，林文就伸出舌頭，把聞清的舌頭勾進自己嘴裡，模糊不清的聲音也從他嘴裡傳出，“我們要在這裡做嗎

？”

“你不喜歡嗎？”低低的笑聲後，是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淫糜水漬聲，那是唇舌交纏的聲音。

等一吻結束，林文才能回答聞清剛才的問題，“無所謂了。”聲音是輕喘著的。

“真好。”沙啞地回應著，一手已經把林文的領子往外翻了。“真想把你吃進肚子裡去。”

“我還想把你吃進肚子裡去呢。”快速回嘴一句，林文跟著把聞清的衣服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