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站在這裡,但是有些東西就像是被誰憑空捏造的,就好像是電視劇,劇本早已經寫好,他在按著預定好的計劃,扮演著一個另外的人。
剛才見到成蔚然的那一刻,顏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躲——明明心裡還是悸動的。
成蔚然雖然沒表現出怎樣,但是顏瞳心裡的內疚作祟,爬上床之後主動親了成蔚然。其實一般的時候在情|事上主動的都是他,成蔚然自身對此並不熱衷,但他總歸是有七情六慾的人。顏瞳趴在成蔚然身上,解他衣服,一邊說話:“對不起成哥,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話沒說完,被成蔚然翻轉過來壓在身下。
顏瞳有些心不在焉,衣服解的慢,成蔚然自己脫了衣服,再把顏瞳的衣服也脫了,剛進去一點,顏瞳就掙扎起來死活不幹了。他推著成蔚然,不讓成蔚然靠近他,成蔚然停下來看顏瞳,顏瞳紅著眼睛不說話,過了會爬起來穿上衣服跑出房間了。
在很久以前,顏瞳就是這樣的性格,孤僻怪異,想到什麼就一定會做什麼,不管這事情會對其他人造成怎樣的傷害。
但是那樣的他應該已經遠去了,為何現在又回來了?
“我好像沒在你跟前說他的不是?為什麼你反而對你‘愛人’隔閡了?本王突然感覺到罪大惡極了。”顏瞳上網的時候有時候逝顏也會在意,他最近也學到了很多現代的幽默感。
“不是你想的那樣。”逝顏聽到顏瞳的回答,倒也沒說什麼。這房間後面是陽臺,門開著就能看見上面擺著的兩罐子靈草,這時候倆靈草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什麼,顏瞳叫了一聲,“阿三阿五!”
倏然間就見兩個影子站到床邊,垂首道:“公子有何吩咐?”
顏瞳問:“十七還沒找到麼?”
阿三道:“君上說搜尋到了十七的蹤跡,可是十七好像還完好的可能性很小。”
顏瞳又問:“為什麼這麼說?”
阿三看了阿五一眼,道:“十七和我們一同呆了很多年,他怎麼樣了我們自然會有所感覺。君上再大的能力也不能讓已經被人吃了的十七回來,這可能就是十七的命數吧。”
顏瞳想到十七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嘆道:“你們看起來挺豁達的。”
阿三阿五笑了笑,沒說什麼。
顏瞳念頭一轉,又問:“那你們能包治百病麼?”
這次換做阿五來回答了:“嚴格意義上,這點對於我們來說是很容易的,但是由於我們之前的遭遇以及後面的生長環境,我和阿三已經發生了異變,若是十七還在的話他應該可以無任何副作用。”
阿三猶豫半晌,終於還是湊上前,道:“公子,有些話阿三要跟你說,君上對你和那個寧曦走的太近一直是比較擔心的,當初他找上你的時候就有不好的打算,最近我和阿五打聽到,寧曦前世的師兄妹繪出了傳說中的山河社稷圖,還親自不遠千里送到寧曦手中。寧曦不是一般人,他城府極深,又善於偽裝欺騙,曾經還是善若的時候就利用他師妹硬是和他師妹的師門產生聯絡,偷學師門秘辛,還對他師妹始亂終棄,甚至連他們兩人的孩子都不肯認,他心裡只有一個人,但是他已經沒有心了。”
話剛說完,阿三便瞥見門口站著的成蔚然,他看了眼床上躺著的顏瞳,發覺顏瞳已經睡著了。
顏瞳躺在被子面上,因為時而有微風吹進來所以縮成一團,成蔚然走近顏瞳,沒表示什麼,那兩隻影子就先消失了。成蔚然抱起顏瞳,把被子掀開又將他放了進去,就在他放手的時候,顏瞳忽然流下兩行眼淚,嘴唇一張一合,道:“前世今世,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滄海桑田。”
成蔚然身體一顫,卻很快又恢復鎮靜了。他陪著顏瞳坐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起身離開。
而顏瞳並不是毫無感覺,他心裡難受,上班的時候總是出錯,還好卓衍尚在醫院沒回來,不然就以他現在這種狀態畫出來的圖,鐵定是要被口水淹死的。他這天圖沒畫多少,一些時間盡是發呆,連不問世事的蔣燼雪都帶著些關切的眼光瞅了他幾眼。
或許是沒有顏瞳在一旁咋咋呼呼,蔣燼雪有些不習慣,她給顏瞳發了個訊息:“被欺負了?”
顏瞳往蔣燼雪那邊看了看,蔣燼雪正好也抬頭,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回覆:“不是。”
蔣燼雪站起身拉開椅子,朝顏瞳勾手指,魅惑一笑:“過來。”等顏瞳聽話的過去之後,蔣燼雪已經蹬著高跟鞋當先走了。顏瞳愈加詫異,忍不住問她:“做什麼?”
蔣燼雪抬高下頜,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