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下面咱們怎麼辦?”
無垢伸出小手一點易玉的額頭,笑道:“小笨蛋!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把小綠賊扔到那鼎中,給他移神換體就是了。早知道一開始就讓我來做主,哪裡要那麼麻煩。”說著無垢抓住綠袍老祖那本就不太多的頭髮,一開鼎蓋,‘嗖’的一聲扔了進去。
無垢也不耽誤,立刻行法念咒,準備完成那傀儡的最後工序。其實這鼎中放的還確實是一具肉身,只是這肉身非是什麼人,而是無垢將那日在萬獸園抓的碧眼狐狸煉製成了人型傀儡。若是煉製普通的傀儡,以無垢的法力,也不過是片刻之功。但是這個不一樣,這是名震天下的南方魔教教主綠袍老祖的新肉身,怎能馬虎。
卻見那無垢俏臉緊繃,法力狂摧,那巨鼎頓時放出了五彩飛虹,環繞不散。這鼎雖然無名,卻也算是個寶物,仙靈之氣大盛。只見那被拋入鼎中的綠袍老祖還來不及弄明白怎麼回事,那殘破的肉身就如腐朽的糟木一般,片片掉落。雖然這過程短暫,卻也有幾息的時間,但詭異的是,那綠袍老祖竟似沒有痛覺一般,就那麼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血肉掉落之後化作飛灰。
無垢手印一變,那大鼎光嵐更盛,而裡面的綠袍老祖已經被煉的乾淨,只剩下一顆玄牝珠還浮在空中。那玄牝珠瑞彩芒芒,光暈飄忽,似乎是裡面綠袍老祖的元神在做那最後的掙扎。忽然光芒大振,巨鼎狂顫,圓形鼎身不斷變形,竟似要炸開一般。
無垢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逼退了一步。到了生死關頭,那玄牝珠更是瘋狂,不要命一樣撞擊巨鼎的蓋子。無垢一見柳眉豎起,眼中竟是射出了兩道懾人的兇光,便是易玉見了也是心臟一顫。只見無垢身上藍光大作,身子竟是驟然長大了一尺有餘,比那尋常的女子尚要高出幾分,更是顯得妖嬈靈動。那纖纖玉手看似輕輕的向鼎上一拍,近乎無邊的天雷真火似欲發狂的擁進了那大鼎之中。
元神最怕雷劫,便是那綠袍老祖的元神有玄牝珠護持,也一樣不能抵抗無垢這天雷真火。不多時綠袍就放棄了最後的掙扎。只是此時那綠袍老祖面對灰飛煙滅,竟是無甚怨念,靜待魂消。此番他脫出心魔,已是恢復了真性情。綠袍知道自己這三百年來作惡多端,如今來了報應自然也是泰然而處,只等玄牝珠一破,元神灰飛煙滅。
此時無垢也感覺到了綠袍已經放棄了抵抗,立刻收回那天雷真火。手印急變,口誦咒語,那鼎中雲嵐一散,終於顯出了那具易玉和無垢精心為綠袍老祖準備的完美肉身。只是本已經放棄了抵抗,聽天由命綠袍一見那肉身,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再一次不要命的掙扎起來。那大鼎被撞得叮噹直響,處處是包,已經沒了個鼎的樣子,想來下一次是不能再用了。只是一切都已經晚了,玄牝珠帶著綠袍老祖的元神和憤怒,最終還是被吸進了那肉身的天靈穴。
無垢一見那玄牝珠進了肉身,立刻催動法力。只見那彩光縈繞,仙氣繚渺的肉身忽然巨震一下。而剛剛被收入其中的玄牝珠竟被生生的震成了粉末,順著經脈分散到了周身各處。無垢再施妙法,將那億萬玄牝珠粉末固化到了肉身的血肉之中。
那玄牝珠本是那綠袍老祖祭煉第二元神的寶物。前翻在慈雲寺被極樂真人李靜虛所斬,綠袍老祖元神大損。他不得已,將僅存的元神盡數寄託玄牝珠之上,彼此再難分開。如今這玄牝珠分為億萬,散落在這具肉身之中,也就意味著綠袍老祖的元神被禁錮在了這具肉身之中,除非他再次把玄牝珠那粉碎到了奈米級的億萬顆粒收集起來,重新聚成玄牝珠。
無垢終於收法熄功,用了九天時間,將綠袍老祖的元神完美的煉入了肉身。易玉趕緊過來,他見無垢竟是臉色有些發白,緊張道:“無垢!你沒事吧!?快來坐下歇歇吧。”扶著無垢坐下,易玉趕緊調動體內的天雷真火,注入無垢體內,助她恢復元氣。雖然易玉知道唐婉和無垢都不會背叛自己,但是這種融洽的關係也是需要時時維護的。女人虛弱的時候總是很容易被感動的,哪怕只是簡單的倒了一杯水。
不消片刻無垢已經恢復過來了,輕輕的拍了一下易玉,笑道:“臭小賊,人家哪有那麼脆弱。不過看你為我著急的樣子,感覺也真的很不錯呢!我沒事,你去把綠袍拿出來,看看怎麼樣。”
易玉一邊過去拿綠袍老祖,一邊埋怨道:“無垢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這綠袍的事也不過是突發奇想罷了,你又如何當得真!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要多心疼啊!”
無垢聞聽臉色一紅,雖然心中甜蜜,嘴上卻道:“你這小賊莫要自作多情,人家又不是為你!我是可憐那小綠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