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上臂還連著不過幾寸的皮肉,隨風晃動甚是悽慘。
一見竟是如此情景,在場觀戰之人皆被驚呆了,想不到不過是一場比武鬥劍,竟然會如此的慘烈。對於修士來說,就算失去了肉身,也可轉世重修。而此時笑和尚就算能保住條命,也是殘廢之身,若是不兵解,又叫他以後如何自處?!
那苦行頭陀看著幾丈之外的徒弟的慘狀,是肝膽俱裂,痛不欲生,恨不得以己身代之!心中極悲之下,苦行頭陀慘呼一聲,幾欲暈厥!此時他已經顧不得找什麼易玉尋仇了,只關心徒兒的生死。對於近在咫尺的易玉竟是視而不見,直奔那笑和尚而去。
看著那距此已經不過數丈的苦行頭陀,易玉知道他已經沒有機會再上去補一劍了。而看那苦行頭陀的架勢,要是此時上卻補一劍,瞭解了笑和尚,和可能易玉都跑不到朱梅身邊就得被苦行頭陀給拍死。不過易玉手中不停輕顫的定秦劍卻不斷的表達著它的戰意和血烈,同時易玉的心中也不停的有個聲音告訴他,戰鬥遠未停止,帝者不能停留!
苦行頭陀顫抖著雙手接住了重傷的笑和尚,那很可能已經千年沒有流過淚的眼睛居然溼潤了。易玉看著傷心欲絕的苦行頭陀,竟是油然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瞥了一眼那仍舊悠然的坐在看臺上的朱梅和玄真子,心道:“這還真是一對感情真摯的師徒!相比之下,若是自己如此,那朱梅定是不會如此悲慼吧!也許他會因為青城派失去一塊良才美玉而黯然,但是自己和朱梅師的徒親密關係,在更大的程度上,卻是建立在青城的利益上的一種盟友關係……也許相處上百千年,也會如這苦行頭陀師徒這樣吧!誰知道呢?”
易玉看了看另一邊,那目露關切之色的唐婉,那緊張擔心的芷仙,還有那隨時準備出手的無垢。他心念一堅,立刻將那最後一絲的感動驅趕的無影無蹤,放下這有些鄉怨的小女兒心態,易玉知道他還有自己的責任,和自己的守護,萬萬不能婦人之仁。
易玉最後瞥了一眼苦行頭陀懷中,氣若游絲的笑和尚,心道:“哼!若是今天你有命不死……”易玉斟酌了半天,心中迅速的閃過了很多‘得饒人處且饒人’‘冤家宜解不宜結’‘殺人不過頭點地’很多很多,最後終於一咬牙……“日後也必要宰了這禿驢!”
相信這笑和尚如今這幅模樣,估計是很難再有進步了。肋下和腿上的兩處傷勢是大有學問的,肋下之傷,破了笑和尚腎水,腿上之傷,傷了笑和尚的丹田。若不能治癒此二處傷,笑和尚也早晚是個兵解重修的下場。只是此番因果已經接下,易玉就絕不能留下後患,兵解重修也不行!
此時易玉抽身飛退,已經到了數百丈之外。他可不想呆在苦行頭陀身邊太久,別看那老傢伙現在表情呆滯,痛不欲生的樣子。保不齊那根筋不對,起來給你一下子,就是小命難保。而且剛才卻還不知是誰阻攔,沒殺掉笑和尚,現在又如何收場?
此時易玉方才仰臉觀看,到底是誰出手擋下了自己的寶劍,保了笑和尚的一條爛命。只見空中一道彩雲緩緩而至,那雲上俏立一名白衣女子。乍一看這女子,氣質嬈嬈,蘿靈伊人。長衣飄飄,羽衣光帶;纖塵不染,落霧盈姿。若無喜怒,自怡人心;了細弱月,大盛如沁。
若是再細看長相,則是五官精緻,鮮出人間。櫻唇貝齒,玉潤珠圓;淡淡蛾眉,澀若生津。似大病之初寓,臉色略顯蒼白;讓人不覺,竟生憐惜之意。又似小姑竊喜,面龐緋色;引人多疑,何事生出羞喜之心?若說這氣韻宜人,無喜無憂的絕色女子,正是峨眉掌教,乾坤正氣妙一真人齊涑石的長女,齊靈雲和齊金蟬的大姐,百花山潮音洞神尼優曇大師的高徒—…齊霞兒。
前翻說過,朱梅提出了鬥劍爭島之後,玄真子和苦行頭陀飛劍傳書齊漱石。齊漱石欣然應允,更是派了大女兒齊霞兒前來助陣。若說這齊霞兒可算是福源深厚之人,那時齊漱石夫婦尚未修道。齊漱石為仙道之途,遍訪名山大川,拜師學道。而這齊霞兒卻是剛剛出生不久,坐等家中,就被遊方而至的優曇大師相中,帶回山上修行去了,竟是比妙一夫婦修道更早。
若是算起來這齊霞兒雖然在妙一真人這矮了一輩,若是在優曇大師和黃山餐霞大師那裡算,她卻是和她爸它媽一輩的修士。至於修為如何,比之那些老傢伙們也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況且齊霞兒作為優曇大師的小弟子,自然是倍受寵愛。手中的九口天龍伏魔劍,乃是佛家的降魔至寶,威力更是不在峨嵋的紫青雙劍之下。
以齊霞兒的速度本該早就到了,只是她自幼跟隨優曇大師修習佛法。這優曇大師可不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