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逼,但是不與追究便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又怎會當上了掌教呢?”
朱梅笑道:“是不是很奇怪?既然我曾經叛出青城,為什
坐上了這掌教的寶座呢?”
易玉道:“弟子正有此慮,不知師尊如何手段?”
朱梅呷了一口茶,笑道:“哪是我施了什麼手段。而是形勢所迫,趕鴨子上架罷了。”
易玉滿臉不信不的問道:“哦?此話怎講?難道師尊這掌教還是被逼的?”
朱梅笑道:“其實也怪不得姜庶師弟耿耿於懷。這掌教之位本來應該是他的,只不過當時教內外的形勢太過複雜。各方經過仔細地斟酌。最終妥協之後,這才選擇了我這個中間人物。”
“師尊是說……”易玉一聽,立刻想出其中的玄機。
朱梅忽然眼神一厲,道:“不錯!初始我確實只不過就是一個過渡性的人物。當時因為我曾經在水晶子門下呆過。而那時水晶子雖然早已經淡出峨嵋派,但畢竟是淵源深厚,非比尋常。因此我若當掌教,自然不會引起峨嵋派太大的反對。而且我早年又是天都冥河二位長老的弟子。因此他們二位也是鼎力支援。就在這種形勢之下,我就撿了便宜,成了青城派的掌教真人。”
易玉幽幽嘆道:“想不到竟是這樣!不過看來他們都低估了師尊的智慧,更不瞭解師尊的脾性,竟還想將師尊推為傀儡,控制於鼓掌之間!當真可笑之極!”
朱梅一笑,接道:“哼哼!如今看來自然是可笑之極,但是當時……當時他們確實有人是這麼想的,而且那時候地我也確實沒什麼力量反抗。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這個時候,極樂師叔出現了。他成了我的後盾,終於在他的壓制之下,我一步一步的真正的掌握了青城派的生殺大權。”看朱梅那話中裹抰的肅殺之氣,相信當年死地人一定不少。
易玉身子一鬆,懶散的躺在了榻上,望著高高殿頂,道:“也只有目地相同,信念一致的人才能走到一塊。極樂師叔祖地應該是對青城派的責任,讓他不能放下。至於師尊的信念是什麼呢?報答師叔祖的知遇之恩?”
朱梅淡淡地一笑,也不置可否,而那易玉同樣也是一笑,自問自答道:“這應該是不會成立的。至於到底是什麼弟子尚還看不全,但是我卻看到了師尊的野心和憤怒。”
朱梅面色微微一滯,似乎被易玉引起了古遠的回憶。
易玉接道:“野心很容易理解,無論是什麼人,只要到了您這個位置,想要心止如水,不產生野心實在是太難了。至於憤怒……弟子卻有些不明白了!您老人家到底是恨誰呢?”
朱梅笑道:“你看不出來?玉兒你以為為師資質如何?”
易玉微微一愕,道:“師尊地資質自然上乘。”
朱梅一笑:“那比之極樂師叔如何?”
易玉卻一下子被朱梅問住了。朱梅哈哈大笑道:“無妨,直說便是。”
易玉一咬牙,還是據實以對:“師尊雖然高才,但是比之極樂師叔祖,恐怕略有不及吧!”
“哦?何以見得呢?”朱梅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易玉。
“這個……還請師尊恕弟子直言。師尊固然了得,但是極樂師叔祖卻是堪稱驚才絕豔之輩,無論是資質還是心胸,都非是常人能比得了的。”
朱梅點點頭道:“你這孩子說話倒是中肯。確實極樂師叔非是常人能比……那你有可知為師是什麼時候入道的?”
易玉微微一滯,似乎已近感覺到了朱梅心中憤怒的源頭。“以弟子所知,應該是東晉時候吧。”
朱梅點點頭道:“差不多吧!那時共同入道之人,若是沒有以外,恐怕都已經飛昇了吧。”
易玉道:“弟子不明師尊之言,想來那峨嵋派的玄真子和苦行頭陀好像也是東晉的修士吧!而且無垢和她姐姐應該還會早些。而那魔教的眾老魔,還有極樂祖師,這些人不都還沒飛昇嗎?”
朱梅哀嘆一聲,道:“哎!傻孩子,你真當他們是不能飛昇嗎?”
“什麼!”易玉一下子就被朱梅的話給驚住了。修真者千年苦修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飛昇仙府,永得極樂嗎!這些人有了飛昇的能力,又為什麼會不飛昇呢?而且若是以剛才那人數算下來,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這其中難道還另有隱情嗎?
雖然心中疑心大起,只不過易玉卻沒敢多問。易玉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似乎已經涉及到了修真界深層的矛盾,絕對是非常敏感問題。而朱梅也沒打算和易玉將這其中的緣由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