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動作、對時機的把握、相互之間的密切配合,顯然是經驗極其豐富的老獵手了。這隻剛被張凡虎拉出後臀的黑背胡狼在不到三秒鐘就被這樣擊斃了。
張凡虎愣愣地看著還沒斷氣、身體兀自抽搐的黑背胡狼,它的身體側躺著,正好面對著張凡虎,他分明看見它迅速黯淡下去但卻還是黑亮有神的眼睛,那其中分明有淚!許多人都知道動物有感情,但是它們的“情商”高到何種程度就很少有人知道了,但這之中沒有張凡虎。他雖然是位鐵血激昂的退役軍人,但他絕對是位博愛的人——能當優秀動物學家的人就沒有不是博愛的人!
張凡虎小時候喜歡跟著婆婆養的老母雞走,而且能默默又開心地跟一天——母雞後面有一群小雞;他喜歡在春天舀黑漆漆的蝌蚪養在水桶裡,並用婆婆早上給他煮的雞蛋黃偷偷地餵它們;在他小學三年級時表哥家裡把他初一的生物書從頭看到了尾……
張凡虎慢慢走過去,期間,他們的目光一直對視,他們都懂對方的心。張凡虎蹲下來,用手把它的眼睛慢慢掩上,兩滴眼淚落在了他的掌心。張凡虎深吸了一口氣,對這位偉大的父親、丈夫默默地道歉。“兩個族人不可能放過它們,另外的猛獸不會,殘酷的自然環境更不會,即使我阻止族人並放過它們,它們也不可能活過一個月!”這是張凡虎精確推測出來的結果,這基本就是它們將來的必然結局了。“所以,對不住了。”
身後傳來了兩個族人略帶怒氣的聲音,張凡虎不用看也知道,他們肯定不可能再用剛才那根長矛把黑背胡狼抓出來了,因為剛才那隻在最外邊的雄性黑背胡狼那隻矛都差一點就夠不到了,現在他們只能另找一根木棍了。
果然,在折騰了一小會兒後,張凡虎回頭只見那個高的族人蹲在土丘頂上的猴麵包樹下,雙手橫抓著兩根矛並舉在頭頂,而稍矮的族人則站上了他舉著的矛杆上,他扶著樹,下面的族人則慢慢地站起來,最後上面的族人頭部就在離地四米的空中了,但是距離地七八米的樹冠還是有很大一段距離的,而猴麵包樹只有樹冠才有枝葉。
張凡虎也是興趣大發地看著兩個族人怎樣爬到樹頂。當兩個族人完全站直後居然兩人又慢慢地下蹲,當各自下蹲約三十厘米後,兩人瞬間往上用盡全身力氣一跳,同時嘴裡發出一聲巨吼。上面的族人在起跳時夾著樹的手也用力向下一撐,就藉著這三股巨力,上面的族人居然又上升了約兩米三!其中有半米是下面高個族人帶來的;一米五是那位族人自己跳的,還有二三十厘米是他在起跳剎那在樹幹上那向下的一撐。兩人節奏配合地是那麼的一致,真讓人懷疑難道這也是排練已久的?
雖然張凡虎心裡吃驚他們的手段,但是那位族人離頂部還是有近乎八十厘米啊!如果以前那位族人給張凡虎的感覺是“生猛”,那麼在下一瞬間,那位族人給他的感覺就是無語倫比的“強悍”了:在他上升剛停止時,他雙手十指“嗖”的一下就用力的摳著直徑兩米的光禿禿樹幹的猴麵包樹。雖然猴麵包樹木質很柔軟、富含水分,但它畢竟還是樹啊,這位強悍的族人手指居然有頂級文人的手刻畫事物的手段——入木三分!他的手指甲全部沒入了猴麵包樹的肌膚!
張凡虎在前幾天剛來坦尚尼亞時也試過,他自己全力一插,手指入木也比他深多不了多少,但是張凡虎是誰?他可是那種國家部隊裡精英中的精英啊,全身上下就沒有哪個部位是沒有經過特別強化訓練的人。而這位族人?張凡虎也不禁感嘆:人才!
有了這種“身手”,一分鐘後一根三米長、粗如小碗的猴麵包樹枝就被弄下來了。再五分鐘後,又一隻大黑背胡狼、五隻小黑背胡狼躺在了那位最先的勇士旁邊。張凡虎默默地看著——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啊!
第六章:夜宴(上)
兩個族人顯然只是把這次行動當成了一次成功的狩獵,歡天喜地地說著,其中張凡虎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或者詞是“轟咯咯”,他想這應該是“獵物”、“勝利”之類的意思吧,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最先的翻譯家的艱苦。
兩個族人每人左手夾著一隻成年的黑背胡狼,右手提著兩隻或三隻小黑背胡狼的後腿,得意洋洋地剛欲走,突然發覺自己的長矛還沒拿,回頭一看,見張凡虎居然默默的拿著兩隻長矛站在他們後面。他們高興得居然忘記了張凡虎這個大功臣了!
兩個族人連忙扔掉右手的小黑背胡狼,迅速地衝過來,都把左胳膊夾著的成年黑背胡狼甩在了右肩,側身用這種方式遞給張凡虎。張凡虎搞不懂他們為什麼這樣;又不願掃了剛才他們拿著獵物的高興勁兒,所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