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開了天封還能如此被動。其實不只是被動,他也已經隱隱感覺到自己要輸,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這不可能!!!”
飛劍金大叫著,又從宇囊裡叫出一塊琥珀玉,攥在另一隻手中。
張慶豐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狂傲旅淨出邪人。這個飛劍金,早在幾個月前,就被張慶豐留意到了。
那時張慶豐剛開始同呂白、郝彩一起修習《五氣叢》,對五氣不是很理解,特別是邪氣,明明是懂規矩之人,怎麼會如此不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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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賽季?第一輪?第七場
龍門:弒仙
虎門:狂傲旅
……
一人被飛劍雨紮成了刺蝟,奄奄一息,金行真氣正緩緩聚斂著他的生命力。
飛劍金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狂笑道:“哈哈哈……怎麼樣啊?火修士……不是說火克金嗎?你倒是克啊?哈哈哈……”
“我可是很公平的,只要你能挺過那幾根飛劍上殘存的金行真氣,我就不殺你,不過…最後還要看你們的訓練師……是否會為你扔白旗!哈哈哈哈……!!”
那人就這樣在憤恨、痛苦以及對訓練師的失望中,慢慢死去……
“喏,好好感受他的氣,這就是邪氣,他還是金修,兩者結合起來還挺純正的。”
就是郝彩這句話,教張慶豐瞬間領悟了邪氣,從此他就開始時刻捕捉著這種氣息,因為這種氣讓他聯想到一個人——蕭夜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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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回 雲裡嬋娟
呼呼呼……
九面逍遙硯已經飛轉成了一顆滾圓的黑影,朝著飛劍金飛滾而去。
張慶豐正在那影球之中,施展著詭非同步伐,踩在一面面飛過的逍遙硯上,竟也十分協調!
後有丹繪,前有青書,這張慶豐又踏硯而來被那些硯臺罩著,殘存的飛劍雨也無可奈何,這不利、輸定的局面直激得飛劍金更加憤怒。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飛劍金狂叫著,重複著,同時攥緊手心,瘋狂地提取著兩塊琥珀玉內的金行真氣,使他們順著手上豐富的經絡速度灌進全身。
“這當然可能!世間沒什麼不可能的!是你太邪了!!”張慶豐終於飛到他身前,說話間已再次催出炎鷹,雖然這次催動得急了點,可他已經與飛劍金近在咫尺,即便是隻孱弱的炎鷹,也足以對他執行火刑了。
“哈哈哈哈!!‘沒有什麼不可能’,這本身就有可能是錯的…唔啊啊啊啊!!!”
還沒反駁完,飛劍金就被炎鷹撲中,立時痛苦地嚎叫起來。
兩顆琥珀玉,即便是同一塊切開的,也不會絕對對稱,所以鐵金才會說那兩枚火玉是天造地設。
所以,飛劍金本來就活不成了,他觸犯了一條禁忌:兩種不同外氣,如果不透過自身真氣整合,那麼一切都將變得不可預測。
也就是說,同時攝入兩種未經整合的外氣,會引起經脈錯亂,直接擾亂神識,最後導致無法控制三種不同真氣造成的混沌,積聚體內,自爆。(參考混沌擺。)
雖然這個定律並不能說是真理,但現在還沒有人發現過反例。
張慶豐只是趕在他真氣自爆之前,對他施行火刑而已,讓他也知道生命被別人控制是什麼滋味。
“啊啊啊啊啊!!不要!!”這是飛劍金無法接受的,他要的是自爆,毀滅自己,毀滅對手,同歸於盡,可這個青衣少年正用火焰衝散掉三股真氣的無序!!
代表混沌的重陽真氣,對於孕育在飛劍金體內的混沌來說有如洪流,這洪流卻又形成了一種規則,成為了另一個層面上的陰,毫不費力地將那自爆打斷了……
殘留的高溫使得金菩提聚不起形,全都夾帶著高溫裹在他們的主人身上,使火刑執行的更加徹底。
“‘沒有什麼不可能’…也就是說一切都有可能…那‘沒有什麼不可能’這句話也就是有可能…有可能是錯的…所以…所以你永遠是自相矛盾的…只有我…我……”
那張淌滿金水的臉上,仍有一張嘴開合著,幫助臨死的飛劍金爭辯著。他到死居然還在糾結張慶豐的一句隨口反駁,說到最後,本想將“只有我才能掌握真理”說完,卻終是沒能如願……
這時,場邊的焦寧彪卻一臉淡定,彷彿那個死去的飛劍金並不是自己的鬥技者。
這其實就是焦寧彪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