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掃蕩魔宮時,並沒有找到這兩個女人。”
“仇春雨和她的女兒?”皇甫說。
“是的。”載思說:“多年來,大家都幾乎已忘記了魔教會存在過,但據說當年出賣魔教的人至今仍在擔心。”
“擔心什麼。”
“魔教主雖然墜落深崖,可是他們並沒有發現屍骨。”
載思說:“白小樓的武功已臻仙境,而且魔教中有許多玄奇的武功心法,包括起死回生在內,他們擔心那位教主不死,還會捲土重來。”
“當年江湖上流傳著一句話,我曾聽過。”皇甫說,“跟魔教中人對敵時,除非你砍掉他的腦袋,否則千萬不可以為他死了。”
載思點了點頭:“還有教主夫人和她的女兒都末尋獲,多年來,她的女兒如今也己長大成人了,隨時隨地都會回來報仇的。”
皇甫嘆了口氣:“江湖恩怨,幾時能休?”
載思凝視著皇甫,又將話題轉回花語人身上。
“花郡主中毒,當今江湖,也只有昔年魔教教主夫人能破解。”
“這麼說,花語人中的毒是仇春雨解的?”
“一定是。”載思說:“也只有她能解。”
“那麼救她回來的人,很有可能也是仇春雨?”
“是的。”載思說:“事情好像是這樣子的。”
庭園風吹,花動花落,遠處有云,雲來雲去,皇甫眼睛雖然在望窗外,但目光卻如流雲般飄浮不定。
“我和仇春雨非親非故,更和魔教一點瓜葛也沒有,仇春雨為什麼要救我的女兒?”皇甫說:“她這麼做是有什麼目的在?”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載思也無法回答,所以他只有沉默,但皇甫卻好像不想讓他沉默,忽然問了他一個非回答的問題。”
“鍾毀滅這次重組‘魔魔’,立下了三大天王,這三大天王除了送來一箱買命錢外,根本就沒有和我做面對面的接觸。”皇甫說:“鍾毀滅本人還有話說,他和我見面時,必是最後的開頭,但三大天王呢,為什麼不敢出面?”
皇甫將視線轉回載思的臉上:“是不是因為這三大天王是我所認識的人?”
面對皇甫逼視而來的目光,載思一點也不退縮,他仍很平靜的說話。
“很有可能。”載思說:“我設想過,最近三個月濟南城裡,除了仇無忌比較顯眼外,幾乎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來過。”
“這事我也查過。”皇甫說:“所以我想不透,誰會是三大天王?仇無忌當然是最有可能的一個人,但也有可能三大天王只是些默默無聞的人。”
“更有可能是很有名望的人。”載思說。
“也許。”
皇甫笑了笑,站起來,看樣子他好像是想結束這一次的談話。
他朝門口走了去,走到門口時,他停住腳步,略頓一下,買也不回的留下了一句話,然後再走了出去。
他留下了一句令載思的眉頭微皺的話。
“有一次我曾夢過鍾毀滅已死了,而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只不過是有位人假借鍾毀滅的名義來做而已。”第四部
第一章 又見公主
一
帶著的具,戴上草帽,從醉柳閣的後門悄悄的溜了出來。一溜出後門,藏花就快步的奔了起來。
天氣晴朗,風和不熱,正是釣魚的好天氣。
昨夜從無心庵回來後,就和任飄伶約好今天去“草湖”釣魚。
現在雖然已過了約定的時間,但藏花一點也不急,因為他們是約好在草湖碰面的,誰先到先釣。
今天早上藏花忙完了醉柳閣的工作後,馬上回到房內換上的魚裝,拿起昨夜就準備好釣具,偷偷摸摸的從後門溜出。
當然呀,也順便從醉柳閣內帶了幾瓶酒出來。
一邊的魚、一邊現烤、一邊吭,怎能無酒呢?
烤魚就酒,人生樂事。
一想到烤魚,藏花的眉頭突然露出了一絲隱痛,一絲她極力想控制的悲痛。
——烤魚,這世上又有誰能烤魚烤得比老蓋仙好呢?
——老蓋仙?相思劍客?這個名字彷彿是在她的記憶最遙遠處,又彷彿在她的腦海裡,也彷彿就在她的夢中。
楊錚的事件雖然才過了一兩年,但是藏花卻很不願意去想起他。
在那一次的事件中,發生了太多令她無法不悲痛的事,老蓋仙就是其中之一。
還有那個為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