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省著點吃或許能撐過三天,至於三天以後該怎麼辦,三兒就不知道了,他只會數到三。
三兒站起身,先警惕的看看四周,面前空曠的雪原一直延伸到山那頭,秋天遺留的野草雜亂的從雪地中冒了出來,卻不密集,遠處依稀有幾棵歪樹,至於更遠的山上蒙著一層青灰色,陽光下看不太清楚。
土路本身並不是全由沙土鋪成的,有些地方用一種青黑色的東西覆蓋,三兒知道這種東西如果天熱的話會變軟,同時有一種很難聞的味道,鎮子裡的人說這種東西叫瀝青,很多年前的人們用來鋪路的,現在大部分被掩埋在雪地下面,三兒對這些東西不太明白,他只是覺得如果沒有鎮里人經常掛在嘴邊的很多年前出現的那種叫“戰爭”的東西,或許自己就能去一個叫“學校”的地方變的聰明一些。
回頭看看身後,遠處零星有幾座房子,三兒知道那是附近唯一有人氣的地方,也是唯一能找到清水的鎮子,一想到清水,三兒舔了舔嘴唇,或許用一半的肉換碗清水也不錯的選擇。總是喝那些帶著酸味的雪水實在很讓人難受,尤其是空腹的時候,喝點下去,肚子要難受半天。
一邊胡思亂想,三兒一邊小心翼翼地向野狗靠近,他對自己的射箭技術可沒多少信心,萬一這狗沒死透,躥上來咬幾口,可夠三兒受的。抽出鐵片刀,三兒小心的捅了捅野狗,發現真的死透了,這才歡呼一聲,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努力將狗捆起來。三兒雖然沒學過什麼知識,但是不傻,這麼空曠的地方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野狗”?還是先找處安全的地方再吃吧。
或許是常年在曠野討生活的緣故,三兒剛把狗捆好還沒扛在肩膀上就感覺身後有動靜,二話不說丟下野狗翻身趴在地上,小心地抬頭張望,這才發現遠處一個身影正沿著土路走來。
等三兒看清楚來的是一個人,不由得鬆了口氣,雖然三兒也聽說過有些地方餓急了連人都吃,但是眼前這個傢伙看起來還沒有那麼餓,否則走起來不會那麼穩當,所以自己應該不會有麻煩。
來人比三兒高了一頭還多,看起來很壯實,一身破爛的黑衣服與一個黑色的頭套把來人遮的十分嚴密,手裡拿了捆柴火,身後揹著個包裹。
三兒覺得來人沒什麼危險,就翻身坐到地上,把剛才一時激動弄散的繩子收攏起來,黑衣人走到三兒的身邊停下腳步,輕聲問道:“祝蘑菇豐收,這位朋友,前面的鎮子裡有沒有說的上話的?”
三兒沒抬頭,右手卻一直攥著那把鐵片刀,隨口回答:“老鼠滿倉,有啊,你說的是李爺啊,你到鎮子中央的酒吧裡就能找到他。”
“謝謝”,黑衣人點點頭,向鎮子走去。
三兒如果現在抬頭,就會發現那人走路很奇怪,每一步的大小都一樣,似乎是量好的,只是,三兒實在是太餓了。
在永生城外的遭遇讓王平更加小心的選擇行進路線,這也讓他明白自己的身體也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幸好冬天的寒冷天氣讓荒野上的跋涉變的簡單許多,尤其是王平這樣不需要生火,也不需要攜帶太多食品的特殊人物。
按照王平生活那個年代的城鎮密集程度,應該不時的碰見一些文明遺蹟或者別的什麼,但是一路走來,除了公路外,能居住的遺蹟真的很稀少,很多都早已坍塌或者有明顯的戰火摧殘的痕跡,路途中也遇到過看起來相當於縣城甚至是城市的遺蹟,可惜王平一靠近那裡,蓋格計數器就開始報警,輻射量超過正常標準的報警聲讓他不敢冒險,畢竟自己的身體是否防輻射在輔助計算機裡可沒有明確說明。
回想甦醒過來的生活,似乎沒有什麼太值得驚訝的地方,或許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不是人吧?回想這些天,被人殺,殺過人,人殺人,似乎都見識過了,為什麼沒有那種緊張感呢?王平在行走中不斷的在思索,似乎自己醒來後就不再是自己了,或者說自己更換了軀體後少了人味,更甚至說是重生?轉世?
遠方的小鎮映入眼簾,搜尋結果已經顯示鎮子裡有二百四十一人,王平的思緒卻被一天前的遭遇所吸引。
在荒野中跋涉遇到生命訊號對王平來講已經不是什麼新奇的事情,一般他都會停下來等待該訊號移動出他的搜尋範圍,或者根據情況選擇適當的隱藏方式,但是一個生命訊號在被他發現後保持原地不動超過半個小時就有些希奇了,王平考慮許久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不出意外,他所看見的仍然是片修羅場地,滿場的屍體與鮮血,王平在一個翻到的簡易馬車裡發現了一個還有口氣的小男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