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有些心疼逸凌,“你看你,等在外頭做什麼呢?白白罰站了那麼久。”
逸凌倒不會計較自己站了多久,只不過瞧沐揚剛才那麼生氣,就想過來說一聲對不起,“沐揚,其實我……”
“你想保護我嘛,我知道。”沐揚輕嘆了一口氣,“你怕容家兄妹找我報仇,又看宸飛夾在我和爸之間很難做,所以就偷偷幫了他一把,纏了我一晚上,讓他能有時間趁夜離開。可是,容老頭當年怎麼死的你也清楚,你有沒有想過,他過去容家也會有危險?”他倒不是真的責怪逸凌,只是覺得為了自保而將弟弟推出去當擋箭牌的作為很卑劣。
而逸凌被沐揚這麼一問,也是知道錯了,“對不起,是我考慮欠周了。”他沒有過多的解釋,雖然當時的想法是想讓宸飛先住到容家穩住局勢,但此刻他總不能和沐揚說:我就是看準了容少對你弟有意思,所以才讓他過去施展美人計的吧?
反倒是沐揚看逸凌態度挺好,也就不再怪他,“算了,既然宸飛已經住了過去,那麼接下去只能照爸的計劃辦了。”
“容念亭近日肯定會有所行動。”伴著逸凌的話,沐揚又點了點頭,“你自己也小心點,我怕他連你都不放過。”
他本是多提醒一句,不料逸凌的反應卻極其自信,“容念亭不會動我。”
“哦?”沐揚挑了挑眉,眸中透出幾許風情。
逸凌笑了起來,“藍家對容念亭有過幫助,容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所以就算看在藍銘楓的面子上,他是斷然不會動我的。”提到藍家,他又補上一句,“當然,以我對藍銘楓的瞭解,尹、容兩家的恩怨,他幫誰都不是,所以肯定不會插手了。”
……
往後的很多天,日子倒是過得比較平靜,容大小姐最近約會出奇的多,幾乎每晚都不在家吃飯,相比之下,容大少最近也實在是清閒,整天在尹二少面前晃盪,讓宸飛特想扁人。
不過平時兩人閒來無事鬥鬥小嘴,這生活卻也愜意,但念亭注意到,宸飛對寧由還是存在著一定的看法,並且每晚吃飯時,他都會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盯著寧由猛瞧,任誰都看得出宸飛心裡有事兒,偏偏他不願說。
而被壓抑的情緒一直到宸飛來到容家的第四天終於爆發出來,那晚宸飛覺得晚飯口味重了,導致口乾舌燥,便一個人下樓去倒水喝,不料竟在路經客廳時踢到了個人。
要不是因為有月光照進來,宸飛會覺得自己踢到的只是一條狗。
他低著頭,俯視著那個跪伏在地上的傢伙,冷冷地問道:“寧由,你在這兒做什麼?”
寧由眨了眨眼,發現自己擋著宸飛的路了,連忙挪開了點位置,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沒看到二少您過來。”
宸飛的臉色有些陰沉,“我問你趴在地上做什麼?”
被宸飛如此一問,寧由這才發現自己這會兒的姿勢確實怪異得很,他本能地不想回答,可二少爺問了,他若不答又不合規矩,最終只好如實道:“寧由做錯了事,二小姐罰我呢。”
宸飛順著寧由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在客廳的另一角放著一隻水桶,桶的邊緣掛著一塊抹布,他頓時瞭然,“容佩罰你擦地?”
寧由咬了咬唇角微微頷首,“我一時疏忽弄掉了二小姐的耳釘,二小姐讓我找出來,並罰我順便把客廳的地板擦一遍。”
這麼一說,宸飛總算是明白這小子趴在地上在幹什麼了,耳釘那麼小,不這麼找怎麼找得著呢?
宸飛想要再說點什麼,可又覺得今晚自己已經和寧由廢話了太多,便不再搭理他,轉身入了廚房。
容家的廚房是開放式的,宸飛給自己倒了杯水,隨後就靠在客廳和廚房交界處的牆邊淡漠地望著寧由。
寧由起初還覺得有些尷尬,後來急於想盡快幫二小姐找到耳釘,也就顧不上面子了。
那耳釘很小,上頭鑲著顆鑽石,夜裡找起來應該會比較方便,可寧由找遍了茶几、沙發以及電視櫃底下,卻都沒有找著。到第二輪時,他將很多細小的縫隙都找了,但仍舊沒有發現耳釘的影子。
宸飛卻只是端著茶杯冷眼旁觀,不上前幫忙,也不多說什麼,就彷彿是在看一部無聲電影。只是瞧著寧由像條狗似的在地上爬來爬去,他心裡難免有些酸澀。
宸飛不知道在他下樓前寧由到底找了多久,至少他所看到的,這傢伙就已經在地上跪了有半小時,而最後,那耳釘其實是掉在沙發的坐墊裡了。
很明顯,這是容大小姐自己坐在沙發上時弄掉的,原本與寧由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