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唇動了動,她瞭解自己的孩子,茶氣氤氳間楚嶺色恭禮至姿態謙順,但主意已定內心比磐石還要堅幾分,她瞥了一眼腕錶:“到我和你爸上班時間了。”
楚嶺站起來,微微躬身:“今天打擾到爸和媽。”
他移步向前,開了門與父母一塊進電梯,楚父母開了一輛車回來,他目送著兩位離開後自己上了車。
楚嶺是個喜歡做一看三的人,他習慣性的把可能發生問題的萌芽都掐滅,而今天這場談心也是用行動表明決心,父母那裡哪怕有微詞也不會影響到唐開灼。
楚嶺在心頭暗暗咀嚼這個名字,他手覆上方向盤,開車去酒店。
666的門牌號近在眼前,一牆之隔,後面有他相見的人,饒是以楚嶺的心性亦是有幾分搖盪,他用房卡貼在感應區,只一聲清響,手腕按壓,室內光亮已經急不可耐地露了幾分。
楚嶺踏進,還未等看清房內佈局,迎面就衝來一股力道。
飛撲過來,不知已經等了多久,身軀幾乎是撞進懷抱中,楚嶺被這道力撞得後退兩步,脊背靠在牆上,帶著微微痛感。
懷裡是火熱的,貼的牆壁又是冰涼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度一起染上軀體,連後背的痛都變成了一種催化劑,血液似乎頃刻間就熱了起來。
眼前有放大的面容,但緊接著,就什麼也看不到,視覺抵不過感官刺激。
一張唇貼上了他的唇。
微涼、唇珠明顯,緊密地貼在他唇上,迫不及待地輾轉碾磨,舌尖抵著唇縫躍躍欲試地往裡面探,綿密厚重的呼吸籠罩在側。
楚嶺靜了一瞬後便反客為主,他張開唇,一隻手摟住對方的腰,糾纏在一起。
靈活柔韌的舌頭攫住對方,吮舔糾纏,舌尖快速地流轉過口腔上層,攻城略池一般掃蕩,他們像是餓極了的獸類,恨不得吞噬掉對方一樣深吻,氧氣在急速流失,取而帶著的是一種暈乎乎的感覺,對方的溫度與呼吸無可避免地傳染,心跳劇烈,體溫都在上升。
吻、深深地親吻。
擠壓在一起,摟抱住彼此,用力而又粘稠的吻,瘋狂掃蕩對方口中,品嚐著彼此滋味,但能有什麼味道呢,只是越發地勾纏,口腔中的水聲與舌尖嘖嘖作響的聲音響在耳側,連帶著越發激烈的心跳聲,全都避無可避地顯現。
彷彿是經過了一次漫長的賽跑,又像是在夏日裡被雨澆透,氣喘吁吁而灼熱,良久後,楚嶺輕輕舔了舔唐開灼上顎,舌尖勾纏過的地方電流竄過一般,他手臂卸了幾分力道,方才難捨難分的兩人才能微微移開唇呼吸。
唐開灼面上染上一層薄紅,唇被含吮的鮮豔,他眼睛有些饜足地眯起來:“親到我了。”
楚嶺悶笑,他指尖輕輕碰了碰對方發熱的臉頰,斂了倉促的呼吸:“親到唐影帝了。”
唐開灼滿足了。
他看著楚嶺,對方身上那股正經的樣子散去一些,他口腔中似乎還存在剛才銷魂蝕骨的感覺,咂摸了一下躍躍欲試:“再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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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開灼眼睛裡都有亮光,他伸手攀住楚嶺的後背,楚嶺好笑開口:“呼吸還沒有緩過來,還有心思再親?”
唐開灼用力吸了一口氣平復,他按了按跳動過快的心臟:“現在緩過來了。”
他手臂圈住對方的腰背,隔著布料胡亂地按,臉頰湊到對方下巴處來回磨蹭:“剛才親你是因為你昨晚說想吻我,現在親你是我想親。”
說著,唐開灼含住對方的唇,唇瓣廝磨了一會,他這會親人毫無章法,唇瓣挨在一起蹭,時不時地用力吮一口,和動物一樣。
楚嶺過了一分鐘後微微移開頭,他後背抵著的牆面已經染上了溫度,伸手把圈住自己後背的手牽住:“雖然很高興你親我,但能不能請讓我進去。”
楚嶺說:“我已經站在門口快十分鐘。”
還好當時唐開灼飛撲過來的時候下意識關上門,不然只要有人穿過走廊就能看到兩人吻的難捨難分。
唐開灼笑了一聲鬆開手臂:“進進進,怎麼會把你攔在門口。”
唐開灼常住酒店,依舊是熟悉的佈局,和上次來時沒兩樣,只是窗邊放了一束火紅的玫瑰,嬌豔欲滴,花瓣嫩的能掐住汁水來。
唐開灼伸手拿起花束,雙手捧著遞到楚嶺面前,把花懟到人臉前,含情脈脈地開口:“喜歡嗎?送給你。”
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足足幾十朵,成年人得雙手捧著才能端起,楚嶺鼻尖都碰上花瓣,層層疊疊綻放,香氣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