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強迫我,我會毒死你!我會趁你睡覺時——”
“好了,不必再說下去,我瞭解你的意思。”他告訴她。
他給她看痛苦的表情,但這一次她絕對不上當了。
“如果你想補償我,那麼放我回家。”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沒有讓步的意思,他垂下了肩膀——點點頭。
他沒有出現。她隨時可能生下他的女兒,他竟不見人影。
是女兒,不會錯的。因為她要復仇,她不能為他生一個兒子,遂了他的心願。
但華瑞克沒有出現。為什麼她認為他會來?就因為自從她離開福克赫斯,回到特爾斯,他每個月總會來一次嗎?
他仍然想娶她,她還是不肯。她對他十分粗魯無禮,有兩次根本不肯見他。但他不斷地來,試著說服她,他們屬於彼此。
就算他誠心誠意吧,她才不在乎。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但他佔了優勢,他說動她媽媽當說客,安妮很會打心理戰。
“他想娶你,不是由於他內疚,”安妮經常來此走動,有一次這麼告訴她,“他還不知道事情真相之前,就決定要娶你,在他們包圍安博芮堡的時候。真的,希爾登告訴我的。”
希爾登是另一個大麻煩。若薇娜認為他趁虛而入,偷走了她媽咪。現在他又哄得安妮自以為愛上他,她怎麼可以——愛上華瑞克的朋友?!
上個月,當若薇娜情緒特別低落時,安妮帶來另一項訊息。“他愛你!他自己說的。”
“他才不會說這種話。”
“真的!我問他的時候,他說他愛你!”
“媽!”她抱怨道,“你怎麼可以問他這種事情嘛!”
“咦,因為我想知道啊。你從來沒想起來要問一問他。”
“我才不會去問他,”她說,“如果他自己不會說——”
“就是這樣,甜心,我問他有沒有對你表白過,他說他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媽咪不會騙她,但華瑞克會。他會說些安妮愛聽的話——他可真聰明啊!
但對她起不了作用。她不會瓦解敵意而嫁給那個男人,就算他能證明她並未心死,靠近他仍使她心頭小鹿亂撞——她還是對他的身體心動,甚至在她目前的狀況下!她就是拒絕再當傻瓜,對他敞開心門。
今天她還是坐在閨房的窗前。她回到特爾斯時,仍然住進她從小住慣了的房間,放棄了較大的主臥房雖然她現在是這裡的主人了。
她拍拍椅上的軟墊,覺得很滿意,她的椅子比華瑞克窗前的硬板凳舒服多了。當然啦,他有兩個窗子,她只有一個;而且他有豪華的玻璃,她的玻璃在最近一次戰役時破了。現在窗格上只糊了薄薄的油布,它鬆了一角,在四月的寒風中拍打。她看著樓下的道路,除了商人之外,空蕩蕩不見人影。
這不是窗子第一次破,她自己在九歲那一年打破過,是意外,但其後兩年都沒有補上。
視窗對著前面的建築,只比高塔低兩層。它的頂樓是禮拜堂,屋頂就在她視窗約六英尺下方,往左一點是牆面。
在那片玻璃還來不及補起來時,她曾經從那道缺口跳下去過,落在一英尺寬的牆垛上,再跳到三英尺下的教堂頂上。她當時很頑皮,想嚇一名女僕。
她當然成功了,那女僕尖叫地奔向安妮,說小姐跌下褸了。等被她媽媽罵完,若薇娜巴不得真的跌死算了,還被關在房間裡……她不記得多久了。
一邊回憶,她一邊笑著模圓鼓鼓的肚子。她女兒不會做這種傻事,反正她會堅持在窗外裝鐵條。現在她能瞭解當初她母親為什麼大發脾氣了,那的確十分危險,她很可能一個不小心,掉到……
“作白日夢嗎?小姐。”
若薇娜渾身一僵。不可能!但她一轉身,真的是吉伯特在她房間裡。他在身後關上門,正朝她一步步走了過來。
“你怎麼透過城門口的警衛?”
“這還不簡單,”他哈哈大笑。“今天是做生意的日子,今天我就是生意人。軍隊要透過城門口不容易,一個人則否。”
“你還有軍隊嗎?”
那使他笑不出來了。“沒有,但聖母瑪利亞!”他走近看見她圓圓的腹部,立刻叫起來。“真的成功了!”
他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幾乎馬上看穿他在打什麼主意。
“你別想聲稱這是利諾的孩子。我會否認而且華瑞克·查威利知道真相。”
“不錯,”他嗤之以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