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哪知道她在發火。
“不準說話,把咖啡送給七桌的女客,人家垂涎你很久了。”沒想到男色也能開闢客源。
“我?”他的傷還沒好,是傷患。
“不是你還有誰?你沒瞧見一屋子人我忙得不可開交,你這吃閒飯的不幫幫端盤子說得過去嗎?”奸逸惡勞的傢伙。
他看來像男侍嗎?莫可奈何的南宮風流張大眼盯著被塞到手中的愛爾蘭咖啡。“我有傷在身……”
“傷在大腦呀!你在我家白吃白住了七、八天還不知感恩,那些小傷小疤早就不見,你想在老孃面前偷懶不成?”
根本不給他爭辯的機會,媚眼一瞠好不兇悍,造型別致的彩繪指甲往前一戳毫無顧忌,存心要使喚“不忙”的他幫忙。
所謂物盡其用,再說經過靜一番魔法藥材調理過後,那張曾傷痕累累的臉蛋又光滑如蛋殼,連道疤也看不見。
年輕人體力好,復元情況當然好得不在話下,何況還有魔法學校一流的魔女照料,他不好才叫有鬼呢!
現在的他一如往常瀟灑帥氣,不羈的短髮飛揚,光燦如陽十分耀目,如同他的相貌一般吸引女人的目光,有著勾引的嫌疑。
從他出現在咖啡屋的那一刻起,逐日遽增的女客有凌駕男客之勢,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注視他的一舉一動,不時發出迷戀的意識。
大概只有上宮家的三姐妹無視他一身男性魅力,當他是普通男子以平常心對待,所以“相安無事”。
至少,在她們眼中是如此。
不過心中另有所圖的南宮風流可是一肚子壞水,他正想著要用什麼法子摘下上宮桃花這朵方開正豔的豔麗花朵,讓她只為他吐露清雅芬芳。
“你很愛說老孃這句口頭禪,難怪那隻怪鳥學得唯妙唯肖。”根本不能說是鳥了,精得和人無異。
冷哼一聲的上官桃花再度拿起隨身小鏡一照,煩躁得想殺人。“聒噪。”
還是看不到。
“你說我聒噪?!”風度翩翩的他又被嫌了。
“是鳥聒噪,不過你也差不多,舌長口水多,光吃飯不做事。”扭扭腰,她風情萬種地朝一桌熟客送去秋波。
其實店裡每位客人都樂於等候,因為多停留一分鐘就能多欣賞俊男美女一眼,一位難求的魔女咖啡屋外頭可是大排長龍,好不容易進入的人自然不浪費這太好時機,待得越久越好。
反正有閒有錢的人太多了,花上五小時暍杯悠閒的咖啡也不錯,只是這兒最多隻能坐上兩小時。
“拿我和一隻鳥比較不是太侮辱人了,我的頭還有點痛。”他挑情地握住她的手往他傷處一覆。
如果他想要的是女人的憐憫心,看來他找錯人了。
“懶病發作要下重藥,我再拿瓶威士忌來敲,也許你會勤快些。”她作勢要再給他一擊,好解他的“痛苦]。
施行暴力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只是為了維持完美的形象她會稍加收斂,儘量不讓外人發現她邪惡性格的一面。
露出魅惑眾生的微笑,南宮風流舉止優雅地送了咖啡給七號桌女客。“別威脅我,男人天生嗜血。”
很想正經八百地當個君子,但是控制不住的天性還是蠢動了。
略微一僵的上官桃花很快地朝回來的他放電。“少調戲我唄!風流鬼,小心被我的仰慕者扁成痴呆。”
咯咯的直笑,她難得不動怒地朝他肩上一搭,一副郎有情,妹有意的曖昧樣,看在外人眼裡是十分登對,情侶一般。
男俊女美本來就是佳話一樁,捧心飲醋的失意人黯然一嘆,感慨自身不是俊男美女,不然哪有他(她)。
“我是名為風流人不風流,你千萬別被我的名字誤導了,我個人是專情的代名詞,相信是每一個女人最好的選擇……”他自吹自擂的打算行追求之實。
有句話說得好:好事多磨。
桃花滿地開的上官桃花見慣了男人的殷勤,對他的吹噓毫不動心,笑眼微帶蔑意地遞給他一面鏡子。“很冷的笑話。”
一說完,她轉身走入櫃檯,自行泡了杯肉桂咖啡輕啜著。
“名字誤我一生呀!”南宮風流自言自語的低喃,微帶苦惱的模樣。
人不風流枉少年。
而他一生是擺脫不了風流二字,父母恩情哪能忘卻,不得不“風流”呀!
即使他有心不風流,豔妹清蝶照樣撲懷來,落得南宮風流薄倖名。
“你嘀嘀咕咕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