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決定不再一個人沒頭緒的思考這些問題,他按照老規矩燒燬信箋之後便若無其事的前往克林柯所在醫務間。進去之後,里昂很自覺的關上了門,然後坐到長椅上等著克林柯來給他醫治。
“你看上去精神不大好。”克林柯敏銳的問道。
“沒錯,昨天晚上沒睡好。”里昂含混的說道。
“擔心睡著的時候被別人把你的頭給割下來?”
“恐怕這裡的人黑沒那個本事。”里昂不在意的說道。
“但你擔心什麼?”
“什麼也沒有,只是不習慣罷了,再加上近生的一連串、事情,我得理出個頭緒來。”里昂說道,這時候克林柯已經將他身上的繃帶全剪斷了,正在準備施法。“對了,我什麼時候回去?”
“你說什麼?”里昂的問話讓克林柯停下了手中的法術。“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你弄進來,你幹嗎要急著離開?”
“沒什麼,只是我放心不下圖書館那邊的事情。我在我的房間裡藏了一些東西,要是被現就不好了。”里昂隨便找了個託詞。
“你說你床下面的那些?我早就叫人給你掉包了,現在裡面是幾本魔法書。”克林柯說道,“昨天事情多,忘記告訴你了,你沒有說穿幫吧?”
“沒有,但就差這麼一點。”里昂用手比畫著,“你還有什麼事情忘記告訴我的嗎?”
“……沒了,就這些。”克林柯皺起眉頭說,“你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比你多幹了幾年。”
“要真是那樣就好了。”里昂無奈的回答道。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實際上他已經對這個搭檔的態度產生了轉變。克林柯雖然對於某些事情的處理方法不那麼得當,但毫無疑問,他的手段確實高明。里昂藏匿武器的地方沒有告訴任何人,而他卻能找到。
他還不想把早上那封信的事情告訴他,但里昂至少從他那裡得到了他想要的資訊,那就是給他送信的人肯定不是他們自己人。原因很簡單,這麼大的行動克林柯一定請示過上面了,不可能出現這種半途反悔的事情,至少里昂自己還沒有碰到過。再說就算要撤退,也不可能只撤退里昂一個人,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問題。退一萬步說,就算這真是上面的指令,里昂也完全可以找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因此在他從克林柯那裡離開後,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在這裡搞出點名堂來。但在這之前,里昂覺得好還是先獲取格里高利的信任比較好。想到這裡,里昂藉著打磨得光滑鋥亮的大理石柱隱約看見了身後的那個“尾巴”。他並沒有看清楚那人是誰,但他至少可以肯定一點——他太業餘了。
里昂並沒有理睬那條“尾巴”,而是隨意的詢問了一個路過的女僕,得知了後花園的位置後,里昂徑直朝那裡走去。羅伊…海德莊園的後花園很氣派,到處都是修剪得精緻整齊的灌木和樹木,將花園巧妙得圍了起來,營造出一個和諧、與世隔絕的氛圍。里昂在一角找了張長椅,在其中的一端做下,左手撐在椅扶手上,托住下巴,欣賞著這裡的景色。
知道里昂覺得夠久了,他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庫利南從灌木叢後面走了出來。
“我並不知道是誰在那裡。”里昂搖了搖頭,“不過這裡很安靜,你又弄出了些聲響。”
“我並不想打擾你,所以……”庫利南正找不到託詞。
“是公爵大人派你來監視我的?”里昂突然說到。
“不!當然不是!”庫利南被對方這種大膽的先聲奪人弄了個措手不及。
“不用狡辯了,這沒什麼不對的。”里昂笑著說,“你們要是真的這麼信任我,那不正常呢。”
“不,事實上……這是我個人的行為。”看見對方已經一口咬定,庫利南只好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
“你是公爵大人的貼身護衛?”
“沒錯,我跟隨大人已經很多年了。”
“真是個忠誠的奴……”里昂點著頭,然後看著庫利南說道。“別誤會!我不是有意要貶低你!”
“沒什麼,這本來就是事實,而且我也並不在意別人怎麼說。”庫利南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看,我都忘了,幹嗎不坐下來聊?”里昂覺得有些失禮。
“不,我已經習慣站著說話了。”
“里昂點了點頭,幹你們這行的還真是很辛苦,時時刻刻都得繃緊一根弦,只要捎有放鬆,就立刻有兒女會趁虛而入。”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