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當真要回邊疆嗎?”李勇的目光轉向劉奎。
劉奎鄭重道:“不要認為洛丹小不懂事,洛丹說的話當真很有道理,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劉某現在也是心驚得很。”
得到劉奎的認可,洛丹眼中冒出了似感激似佩服之色,別人或許還沒看出來的東西,劉奎就已經看出來了,他不愧為軍中師爺。
“可是將軍……”
雖然知道返回軍隊之事耽擱不得,李勇還是擔心梨劍英將軍的安危。
“洛丹當真能想到辦法嗎?”劉奎把詢問的眼神投向洛丹,直覺告訴他,洛丹變了。
但他之所以如此詢問,乃是他對待事物從來都是作客觀判斷,而非主觀論斷。
迎著劉奎的目光,洛丹滿含睿智的眸光漸漸地冷冽下來,道:“只要幾位叔叔回到邊疆,皇上便不敢輕舉妄動,若是非要強勢而行,那將軍就算是當真反了又如何?你不仁我便不義,這世上沒有誰非得要靠誰活著。”
言語鏗鏘,氣勢逼人,很有威懾力。
在座之人心中一緊,一時間沒人敢接下後話,公然說造反的事,這世上還沒人有這樣大的膽子。
“可惜洛丹並非男兒身。”劉奎惋惜而嘆……
一番談論下來,洛丹最終沒有真正說服誰,畢竟沒有做出實事,任何言語都不具有說服力。
洛丹也不氣惱,換位思考,她能夠理解眾人的想法。
好在劉奎等人回房之後,經過一下午的商討,終於在夜幕降臨後摸索出城,幾人都是軍中一等一的高手,想要做什麼,還沒人阻攔得下來。
果然不出洛丹所料,他們已經被人盯上,剛出城不久,後面就來了追兵。
夜涼如水,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蕭殺之氣。
偌大的將軍府半個月前就被重重包圍,府內人士出行均不自由。
無法出門,洛丹坐在院中靠椅上,為將軍的“叛國之罪”憂心忡忡。
用了梨洛丹的身體,她潛意識地把將軍當作自己的父親,彷彿她原本就應該屬於這個世界。
想起將軍一心為國操勞,到頭來還要落個悽慘下場,不禁心寒。
心有所動,她意念取出空間的琴,在清冷的月下慢慢彈奏。
天音曲的旋律很是美妙,只要她不動用覺心神功,這便是一曲供人欣賞的樂音;但若是摻雜了玄力,整個曲子的威力顯露,這曲子就與地獄魔音相差無二了。
點點樂音漂浮在將軍府的上空,無數下人側耳傾聽,然而,各人臉上都沒有喜悅之情,不管曲子多麼美妙,將軍的叛國罪狀一旦落實,整個將軍府之人不論與將軍有沒有關係,都會牽連其中。
沒人願意死,所以這會也沒人高興得起來。
梨姝敏與梨姝琴以及母親在房中商量著逃跑的事,冷不防聽聞外面傳來的不合時宜的曲子,推開窗子,認定了聲音來自洛丹的院落,三人臉上俱是現出鄙夷之色。
——大難當頭,還有如此雅興,這梨洛丹當真與白痴無異。
關於逃跑,三人想過很多辦法,只是在無數大內侍衛的看守下,都不太現實。
冷心眉最後決定若是走投無路了,那也只有借用黑暗大殿的勢力。
洛丹的死活她管不著,大夫人與其兒女的死活她也不屑於管,至於將軍……她能夠活著就很不錯了,哪還有心思去管將軍?
梨姝玉與其母親在房中幽然一嘆,多少天了她們沒有心思去享樂。
“娘,太子選秀之期將近,您說若是女兒想辦法嫁給太子,會不會讓皇上減少對父親的懷疑?”梨姝玉勇敢地提意見,大難當頭,她已經顧不得哪些話是身為女兒家不該說的。
“哎!”大夫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疼的眼神看向懂事的女兒,“可是,玉兒,你喜歡太子嗎?”
梨姝玉苦澀地一笑,“洛丹又何嘗喜歡飛羽王爺?可是,皇上下了聖旨,時候到了,她也必須嫁。”
“哎!”大夫人又是一嘆,“可憐我的玉兒竟然喜歡飛羽王爺。”
“若是能夠救父親,救整個將軍府,玉兒就算嫁給太子又如何?”梨姝玉很是識大體,在這樣的世族大家,這樣的女子不可多得。
“眼見洛丹與飛羽王爺的婚事沒有幾天了,你父親發生了這檔子事,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反悔?”大夫人一臉的擔心。
“要不,為了表示將軍府的誠心,也為了顯示將軍對皇上並無二心,娘去羽王府親自提親如何?”
犧牲小我,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