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臺階上,“等吧。”
正在這時,派出去打聽訊息的紅綢張峰迴來了,都是眉頭緊鎖表情嚴肅,對三人微微躬身施了禮,擔憂的看了看房間,壓低了聲音,“出事了。”
現在幾個人最怕聽到的,就是出事這兩個字。司徒傲豁的站了起來,白慕之柳謙也同時眸光一涼,“出了什麼事?”
張峰一臉焦急,“昨夜我跟紅綢出去打探訊息,怕天陰教的那些孫子耍陰招,探查的範圍就大了些。就查到昨夜一夜之間,附近的幾個江湖小幫派的幫主,連帶著此處的縣丞,離奇死了。死狀都十分可怖,身子枯乾焦黑,面容變形,若不是死者身上的標記和穿著的衣服,怕是無法判斷是誰。”
紅綢接著說,“也不知從哪兒散出的流言,說這些人是中了毒蠱,被下蠱的人吸乾了血。還傳說以前此處如此安定從沒有這等事情發生過,定是這兩天來的一夥人身上帶著可怕的蠱,為練邪功吸乾了他們的血。這一夥人,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說的我們。”
“那麼……官府方面可有什麼動靜?”白慕之心下一沉。若只是些小小的武功流派,倒是沒什麼關係,他們三家雖說一夜之間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可只要他們一亮出招牌,定是沒有人敢上來挑釁,怕就怕官府中人。江湖跟官府,從來都是事不關己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可若是江湖中人有心招惹,官府亦不會善罷甘休。自成一派的世家,不管江湖中威名多麼的高,若是官府有意查辦,定是雙拳難敵四手的……
“本來這種類似於江湖仇殺的戲碼官府看了不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可偏偏,死了一個縣丞。我和張峰去查了這縣丞,知道他官雖不大,人倒極好,上任的兩年來頗有些政績,聽說上面也有人,這兩年只為歷練。現在這個人是既得百姓擁戴,又得朝廷器重,他的死,官府方面必會追究。”紅綢又想了想,“還有一個事情紅綢不得不說。公子,這裡雖不是什麼繁華大縣,官府的兵力不會很多,但是此處據我朝大將劉將軍的大營並不很遠,一來一去只需半天工夫,聽說死的那位縣丞跟劉將軍的兒子交情甚好,我怕……”
柳謙走了兩步,回頭,“目前除了那個蠱毒流言,可還有其它?”
“回公子,方才我和紅綢回來時,已經有新的流言出來。說我們一行看起來十分古怪,個個都人中龍鳳的樣子,絕不是普通人。還說我們一行有古怪郎中,漂亮女人,傳言他們都是要人命的,隔兩天就會有一具屍體丟擲,這等惡行,定是我們……”張峰欲言又止,“我們自是不可能做那些沒譜的事,都是無稽之談。但是,依事態發展來看,對方有心把人引到我們這裡,相信過不了多久,官府方面,死了幫主的小流派,都有可能找上門來。”
“這樣的話——”司徒傲沉了臉,“對方肯定是天陰教的那些餘孽了?”
“稟堡主,依屬下和紅綢的判斷,天陰教的那些人最早也應該五日才到,到得這麼快,著急有點匪夷所思。而且我們現在沒一點訊息可以證明,對方就是天陰教的人。若是他們,行蹤實在是太過謹慎了,居然沒露一點馬腳。屬下覺得,不排除其它可能。”
紅綢推了張峰一把,憤憤道,“雖然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但依這卑鄙的行徑來看,定是那幫孫子無疑!低估了對手,是我們自視過高,查不到對方在哪,是我們能力不濟,張峰你不必找什麼理由推脫,我們接下來就去把那幫孫子找出來,一把火把他們全燒成灰!”
“我不是找理由推脫,只是陳述事實,我們的確沒有證據證明是天陰教的人,所以不能妄下定論。依事態發展看,確有可能是他們,但也有可能是別人,我們不能只針對天陰教,忽略了別的可能。”
“你就是想推卸責任!”紅綢杏眸圓瞪,一身紅衣像著了火般,掩不住的怒氣。
“我是陳述事實。”張峰黑衣黑臉,平靜的聲音,激得紅綢怒意更甚,“你就是沒承擔沒責任感的爛男人!”
“你——”
兩個人又要吵起來時,柳謙白慕之和司徒傲已經走到一塊兒低低說了很久,這時齊齊轉身,柳謙發話,“不要再吵了。”
聽得柳謙這話,二人一齊紅了臉,現在的確不是吵架的好時機。秦恕生死未卜,木華和清幽在裡面正耗著力氣精力,外面還有虎視眈眈的江湖流派和不敢惹的官府……一起站好行禮,“屬下聽公子吩咐!”
“事已至此,想來遠遠不會簡單結束。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我們窩藏犯人的訊息傳開,很多人會一起找上門。現在正是小恕療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