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為什麼總要保持清醒?”黑三常嘆氣收回了幻術,與此同時激烈的疼痛再次從自己的左肋傳了出來。
“謝謝你。”自己強忍著劇痛衝黑三常道謝。黑三常的讀心術是靠它的本命元神來施展的,侵入藍色靈氣已經很是危險,侵入紫氣更是火中取栗。
“於大哥,你再忍一忍,快結束了。”白九妤泣不成聲的將那捲毛巾又遞了過來。
我張口咬住毛巾艱難的衝她點了點頭,都裝到這時候了,無論如何也得裝下去,裝硬漢真是太辛苦了,如果此刻能嚎上幾嗓子或許還不至於這麼難受。
手術終於作完了,狐醫快的端過早已準備好的草綠色液體開始幫我擦拭傷口。
“三哥,把你的酒拿過來,用酒擦。”我衝站在旁邊的黑三常說道。儘管不知道那盆綠色液體是什麼東西,但是消毒最好是用酒精,沒有酒精的時候也可以用高度白酒代替。金剛炮給黑三常買的是高檔茅臺,度數很高。
包紮完傷口自己終於鬆了一口氣,白九妤和狐醫開門而出,而我則迫不及待的讓黑三常給我拿過香菸點上了一支。
“你們給我灌了多少人參湯?”我苦笑的看著黑三常。
“你包裡最大的那根兒讓我給煮了,就灌了一碗。”黑三常心疼的搖晃著已經空了的酒瓶子。
“全煮了?”我驚恐的問道。
“怎麼啦?”黑三常扔掉酒瓶子走了過來。
“沒什麼。”我苦笑搖頭。千年人參功效非凡,為垂死之人吊命也只需一須半片,它竟然整個的給我煮了,怪不得自己此刻雖然神識恍惚,卻不感覺疲勞困倦。
“老弟啊,這次幸虧你來了,要不然青丘那幫狐狸要把我們攆回崑崙山呢。”黑三常揮舞著衣袖將我吐出的煙霧揮散,它不太喜歡香菸出的氣味。
“她們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先前只聽了個大概,詳細情況並不是非常瞭解。
“本來狐族只有我們族長有九尾之數,青丘那個騷狐狸前些日子也應了劫,見著我們塗山一族這麼風光就眼紅了。”黑三常憤憤的說道。這傢伙一直喊妲媚兒是騷狐狸,其實它自己本身也是一條狐狸。
“三哥你派人去找找白四清吧。”我小心的將菸頭扔掉。
“回來了,你別擔心,”黑三常說著湊到了我的耳旁,“你趕快跟我們族長成親吧,省得總有人惦記。”
“誰?”我皺起了眉頭。
“好幾個狐群的領都有這意思,我們族長就是不同意,”黑三常嗤之以鼻的哼道,“今天白天你見到的那個炎木就是其中一個,說是來朝賀的,一朝就是半個月,還賴著不走了。”
“謝謝三哥,我自有分寸。”我感激的衝它點了點頭。本來還敬重炎木是條漢子,早知道是這麼個貨色,白天我就不出手接它了,要接也得讓它頭先著地。
二人說話的工夫兒,白九妤端著一隻冒著熱氣的木盆走了進來。
“兄弟,老哥明天再來看你。”黑三常衝我擠了擠眼,轉身衝白九妤打了個招呼便走了出去。
白九妤見黑三常離去,放下手裡的木盆,關上房門,插上了門閂……
第二百一十一章 娥皇女英
“於大哥,你感覺好些了嗎?”白九妤將木盆放於床下,抬起頭來看著我。
“沒事兒,”我衝她笑了笑。
“九妤又連累你了。”白九妤自然而然的握住了我的手,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
“這怎麼能叫連累?”我抽回手掌抽菸點著。其實自己才剛剛將香菸扔掉,此舉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抽回手。
白九妤的手柔軟而修長,指尖傳來的溫暖與細膩令自己心神猛然一蕩,憑心而論我並不想抽手,但是自己還是收了回來。
“於大哥你不要動,我給你擦去身上的血跡。”白九妤輕輕的掀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
“煩勞你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手術之前就已經被脫掉了,好在底褲還在,多少還有點遮羞之物。而自己之所以沒有拒絕白九妤的幫助是因為自己身上的血跡已經結塊變硬,拘在身上著實難受。
白九妤使用絲絹蘸著溫水動作很是輕柔,見我面色凝重,關切的出言問,“於大哥有心事?”
“今天與我鬥法的那個人是我的師兄,”我苦笑搖頭,“他好象不記得我了。”公羊倚風的火矛幾乎要了我的命,現在想起還不由得後怕。
“是不是那張面具有蹊蹺?”白九妤觀察事物也很是細緻,公羊倚風失去面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