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此事重大,請容我去稟報一聲”說完就消失在了城樓之上,周耀祖心中生氣了一線希望,若是那位小姐真的是神醫,這下他的女兒就有救了,整個青城縣的父老鄉親,都有救了!
沒讓寧靜和香菱等多久,城門轟然大開,走出來一位女子,細看之下,竟然是多日不見得香橈,寧靜蹙了蹙眉頭,沒說什麼,只見香橈一臉欣喜的走到寧靜身邊蹲身行禮,“香橈給小姐請安,小姐萬福!”
“嗯,你怎麼會在這裡?”寧靜點點頭,淡淡的瞟了一眼,問出心中的疑惑。
“回小姐話,奴婢先前是在平邑縣得,後來青城縣出了瘟疫,我就到了這裡,本來是要離開的,又接到雪茜的信,說小姐南下治瘟,奴婢想,青城縣是離盛京最近的瘟疫區,小姐肯定會經過這裡,所以奴婢就留在這兒,等著小姐過來,哪裡知道前些天,朝廷把城給封了!只許進不許出!”香橈接觸到寧靜深邃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趕緊一字一句的解釋。
正說著話,就聽到旁邊傳來一句渾厚的男音,“原來這位小姐就是稻香村請來的神醫,真是幸會,幸會!”
寧靜循著聲音望去,才看到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身段高而修長,有一管筆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著鬍鬚,端的是風流韻致,浩浩中不失文雅秀氣,眼若寒星,深邃中透著睿智,寧靜在心裡尋思著,眼前的這位男子,應該不是個無能之輩!“不知這位是~~~?”寧靜意有所指的問道。
“小姐,這位是濰縣的縣丞鄭大人,由於青城縣的魯縣令得了瘟疫,前些日子死了,所以朝廷派了濰縣的縣丞過來,暫時的代替魯縣令,管理縣內具體事務”香橈得了自家小姐的指示,忙解釋道,其實她對這位鄭大人,還是很佩服的,能把一個死城管理的井井有條,怎麼看也不是簡單的人。
鄭燮鳳目深邃,他似乎能感受到,眼前的這位帶著紗帽的小姐,身上有一種冰凍三尺的冷意,那種冷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淡漠,但是她的身上又有一種吸引人注目的出塵的雅緻,如同隱在白霧中的青蓮,看不清,也看不透,就連自詡聰明過人的他,也看不穿眼前的人兒。
寧靜五官敏銳,對於鄭燮的打量,只當沒看見,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前的身影,開口說道,“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接收到寧靜淡漠如水的目光,鄭燮一怔,答道,“當然可以進去!請!”說完讓開了一條通道,讓寧靜走過,看著眼前纖細的身影,鄭燮摸了摸胸口,那裡似乎能夠感覺到,一瞬間的涼氣滑過,垂下眼睫,遮住眼中複雜的神色,緊緊跟上。
進了縣城,並沒有寧靜想象中的髒亂,道路上也是乾乾靜靜的,路兩邊都搭著臨時帳篷,一排一排的井然有序,每隔一段路還會有一個臨時醫所,看情況應該正在熬著藥,陣陣藥香瀰漫的到處都是;寧靜不得不佩服鄭燮的能力,一個能把朝廷放棄的死城,治理的井井有條的人,怎麼會是個簡單的,心裡頭對鄭燮倒是有些好感!與這樣一個縣丞配合,想來會省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帳篷裡一個挨一個的躺著得了瘟疫的病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寧靜能從他們空洞麻木的眼神裡讀出絕望和不甘,痛苦的呻吟聲,咳嗽聲,哭泣聲,打罵聲,不絕於耳,正思索間,就聽到旁邊的帳篷裡,忽然傳來一聲略帶稚嫩的叫喊聲,“姐姐,你醒醒!醒醒啊!不要丟下狗子一個人,嗚嗚~~~~!爹也走了,娘也走了,狗子只有姐姐一個人了!姐姐,醒醒,你醒醒!你們不許把我姐姐抬走,她會好起來的,她答應過狗子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寧靜轉身看去,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正趴在一個看不出模樣的女孩身上,哭的稀里嘩啦,阻止邊上的人把她姐姐抬走;看著這一幕,寧靜的思緒忽然有些紊亂,她記得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場景,*歲的男孩子,趴在床邊深切的呼喚著自己,讓她不要離開他,聲音雖然稚嫩,卻含著濃濃的親情,那一刻自己立誓要讓他幸福快樂一生。
“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啊!你姐姐已經不行了,還是讓我們抬走吧!”邊上的一個壯漢,無奈的勸說道。
“我姐姐還有氣呢!你們都是騙子,你們不許把我姐姐抬走!”說完後,就站起來,企圖推開四周的人群,可是人小力氣小,哪裡是成年男人的對手,沒幾下就被一個壯漢拉住,只見拉著他的人,對著其他幾人說道“我先拽著他,你們幾個快把她姐姐抬走!”
“你們放開我姐姐,放開~~~!”聲音忽然變得淒厲無比,夾雜著滔天的憤怒和絕望,只不過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