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還說!”他氣瘋了。
“不說就不說囉!”她咕噥著,反手輕拍他氣紅的臉。
“乖孩子別想那麼多,快快睡覺好不好?”他睡了,她也比較不會那麼緊張,方能定下心來休息。
“不要碰我!”他伸手推開了她。這笨女人不知道男人是屬於純感官性的動物嗎?就像是肚子餓了一定要吃飯的道理一樣,男人積滿了慾望也必得找個出口發洩。
住院這麼多天,先前因有公事纏身,他無暇想那麼多,可一受她挑逗。他……天曉得,他忍得有多辛苦!可惡!
“稀罕,很了不起啊!”她不滿地輕啐一口。
“就很稀罕,你管我?”他有著些許的惱羞成怒。
男人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路箴茗翻翻白眼,決定不與他計較。
“是是是,你大少爺說怎樣就怎樣,我才懶得管你!現在可以睡了嗎?”
“不行!”他指著櫃子道。“裡頭還有一條毛毯,你去把它拿出來。”
“幹麼?你都蓋了一張棉被還會冷啊?”她抱怨歸抱怨,還是下床去取來毛毯。“喏,毛毯。”
“捲成長條,隔在中間。”
她照做,忍不住好奇問道:“這要做什麼用?”
“隔條楚河漢界,以免你半夜貪圖我秀色可餐偷襲我!”她不懂得保護自己,這項重責大任只得落在他頭上。
路箴茗倒吸口氣,終也發怒了。
“你美咧!誰要偷襲你?”
“我就是覺得自已是天上地下最俊美的男子,你管得著嗎?”
不要臉!她低咒一聲,卻也懶得再與他鬥口了。
“熄燈!”郝三少再下一道命令。
“熄不熄燈於你有何分別?”他在耍她嘛!如果她一爬上床,他就叫她去做事,那她這一夜還要不要睡啊?
“於我是沒分別,但與電力、地球的能源分佈、生態保護……”
“知道了,少爺,我去關就是了。”她怕再不動作,他要把如來佛祖、阿拉真主……全搬出來了。
“早去做不就得了。”他志得意滿地冷哼一聲。
“你少得意,今晚咱們走著瞧。”他要敢再半夜爬起不睡覺,她就去跟掃地的歐巴桑借根拖把來打昏他!
“誰怕誰?”他轉過頭,再不理她。
路箴茗也隨之爬上了床,掩嘴輕打個呵欠,幾番鬥口慢慢驅逐了她心底的火熱。欲情消退後,睡意漸次凌駕其上。
夜深了,她是該睡了,有她在身旁,他應該不敢再妄為才對……想著想著,神智逕往夢鄉里沉。
感覺她溫暖、細膩的手臂又碰到他的側腰了,郝韞霆的身子微微一顫,強烈的火氣在體內奔流。
“該死!這簡直是一種折磨嘛!”低咒一聲,他勉強屏住氣息,稍稍挪開了身子。
還說要押他睡覺咧!她這樣騷擾著他,他更無法入眠了。
但因為有她在,他不敢坐起、不敢打電話,更不敢偷偷把眼睛上的紗布拆開處理公事……只得躺在床上裝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不覺,月亮爬過了天空,逕往西方行去。夜快消逝了,郝韞霆疲累地打了個呵欠,因為她的折騰,他的身體益發疲倦了!
不知是誰搞的鬼?總之,“楚河漢界”在時間的流逝下,被一點一滴打散了。
他的耳朵接收到一陣平穩的頻律,是她的心跳,像似母親的搖籃曲,他再打個呵欠,意識逐漸朦朧,而腦袋也情不自禁地傾向她的胸口,希望更清楚地聽見這陣安心的聲音。
她沒有讓他失望,那上下起伏的柔軟胸膛裡,不停傳來規律的聲響,一直一直將他往夢鄉里拉去。
這是自意外發生以來的第一夜,他完全忘了工作、毫無心理負擔地睡了一場好覺。
一些事情被耽擱了,可是……他似乎也得到了某樣禮物。
是什麼呢?睡夢中的他懷著笑,也懶得去想了,睡覺要緊。
郝韞霆不是很明白,路箴茗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甚至罔顧女子的名節。
有好處嗎?他不以為自己回報得了多少。
他並不是個會為“情”犧牲一切的男人,起碼比起兩位專情又痴情的兄長,他是屬於冷血的那一方。所以明明對她有好感,也曉得她私底下為了他的眼傷掉了不少淚,他很感動,但在與公事相沖突的情況下,他還是選擇了欺瞞。
並不會因為她的淚就忘卻公事、理智盡失